风晨正要上前去问个情由,直觉的耳后生风。身子侧转,一柄利剑夹着凄厉的寒光便疾刺来。剑到面前忽又急转剑锋,横削风晨面门。风晨急使一招“流云飞雪”避开剑锋。这是才看清凶手面目,是一女子。那女子剑招流畅,挽了一个剑花又急刺回。这剑法似曾相识,风晨看着竟然忘却了抵挡。剑锋刺至风晨面门,一切都瞬间凝固在了这一刻。风晨眼中泪珠欲滴。秀发垂肩,像瀑布一样泻在身后,两腮发丝自然疏下,成蝴蝶式的发髻。映合着纯白色的衣裙,在朦胧的月色里纯如冰雪,淡雅如仙。那女子一双迷人娇美的秀眸,乌灵闪亮,亦含着晶莹如水的泪花。喉间呜咽着,嘴唇开合了几次,想要说些什么,却也未能吐出半个字来,倒是泪水先涌下了腮旁。
这宁静的气氛,终于被风晨呜咽着的声音打破,说道:“青……儿……”,那女子闻声手中长剑登时掉落在地,略微哭泣道:“师哥……?”。两人相拥在一起,眼角的泪水,再也无法禁锢。泪若涌泉,诉说着生死离别、寸心断肠的不尽相思。
自那日,知是生死相隔,恨断愁肠,今生难在见。为留恋,寒冰相封,以求永恒,整日相似如水流,何处是尽头?苍天有眼,佳人在相续,终成眷属。试问情有几何?相思只自知。
“小心!”青儿脚尖一抬,将落在地上的剑踢出。只听得啊哟一声,那官差胸口已被利剑贯穿,双手依旧拿着刀,保持着想要插入风晨背后的姿势。可是他已经再也不可能了。待风晨转过身,他已经倒在了路间。
“青儿……你不是?”风晨无法相信的问道。在唐门,师父临终前告诉说青儿已经没事,当时也只当师父在骗自己,好教自己走出悲痛的阴影。因为他知道青儿的伤势,飞刀上的剧毒。就连【鬼手医仙】吕四娘也无法治愈。怎会死而复生?此时亲眼见到,恍若梦中人。
青儿也满目忧伤,说道:“师哥,我也不相信,此生能与你再相见,我以为再……再也见不到你了!”
风晨见到青儿时竟也忘了自己是要从那官差口中问些情由。却安稳青儿道:“青儿,没事就好!你身子真好了吗?为什么会在这儿?”,青儿道:“我醒来时,是在干妈月华轩,妈妈说师父在唐门,白云飞庄主也在唐门,白云山庄被燕九叶毁掉。我担心师父,也猜到你定然会去救师父。我就乘着马儿离开了月华轩,快马奔向唐门。”
“那吕妈妈呢?他来了么?”,“干妈为了救我伤了元气,在月华轩休养呢。”青儿说道。
风晨道:“青儿,吕妈妈,既然有伤在身,你快回去照顾!”转身去看那官兵身上有无官碟信件,果然从那官差怀里掏出一封信件。署名是‘江州指挥使燕九叶’。青儿道:“我不回去!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起去救师父。”风晨走到青儿身边认真的说道:“唐门现在情势复杂,很危险。你回月华轩,等我好吗?”
青儿也没有像以前那么顽皮,柔情似水的说道:“正因为危险,我才要去。只要与师哥在一起,哪怕是分分秒秒我也觉得幸福、快乐。”眼神中充满了期盼和渴求,风晨只好答应道:“那好吧!不过你一切都的听从我的安排!”,青儿应声道:“恩”。
“也不知道,这信中说些什么?”风晨拆开信件,信中写道:“江州刺史燕九叶,本帅命你统一武林势力,着急江湖人士,借武林之力为我朝廷所用。已一年有余,为何毫无动静?与尔当初与我之承诺,丝毫无对。现命钦差携本帅令谕暂免尔官职。若他日戴罪立功,再行封赏。大将军谢石令。’
“原来他是朝廷的钦差?”风晨说道:“杀了钦差,这可如何是好?”青儿说道:“谁拿了令谕,谁就是钦差。师哥拿了,师哥便是钦差啊?”
“这燕九叶此刻正在攻打唐门,我们不如扮作钦差先去对付了他,为师父报仇!”风晨有些激动的说道。“什么?……师父他怎么了?”青儿问道。风晨不答,便是默认,说道:“青儿,我们快走!”青儿已经知晓,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道:“师哥,马在这儿,你到那边去做什么啊?”
风晨唤了两声,须雪雕瞬间从天而降,落在风晨头顶。展开双翅让风晨骑到背上。青儿初见如此大鸟,心中恐惧,“啊~~”的一声喊将出来,风晨急忙跑到面前说道:“青儿,别怕!有我在!,这是雕大哥!”风晨拉着青儿一起跃上了雕背,便急忙向唐门赶去。
此时月华已收,寒冷的夜空中云层已经淡去,天边已渐渐泛起灰白色的曙光。雕儿行的正急,眼见前面就是唐家堡,近在咫尺。突然雕儿叫声悲鸣,急速下落。风晨不知为何,还当是雕儿太累,瞬间已经落地。原来是雌雕和凤凰传奇正在那边,风晨急忙跑过去,只见雌雕和他们都翻到倒在草丛中。雌雕肚子下洁白入如雪的羽毛,已被染成血红色。锋利的银枪还插在肚子上,雌雕奄奄一息的挣扎着。或许雕儿的感情已经心有灵犀,不然怎么能互相感觉得到。风晨见状心中疼痛难忍,犹如刀绞。却不知如何以对?俯身将脸庞贴到雕儿头边,才听懂雕儿的话语。意识是说:“风晨,你的朋友没事,我送到了!他们只是暂时昏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