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三星手机给你用,你学学怎么发短信微信,以后有事联系起來方便些,”
“我不用这个,店里也有电话,平时我们不都是在店里嘛,”
“我说你难道是中古世纪來的,现在谁还不配个手机,日常必备,”说着给我示范打开电话薄,“这是我的手机号,已给你存好了,”
我其实很想知道他这次突然去上海干什么,但还是忍着沒问,这一点很不像我的性格,唉,到了这个时代连我自己都看不懂自己了,
正要转身离开时,他又叫住我:“在这里觉得辛苦吗,”
我耸耸肩,“沒有,比起在大山里时好多了,”
之后,我便琢磨边炜为何突然会那么问,难道小渔他们又多嘴了不成,
日复一日,日子在有条不紊地过着,入冬了,天气一下冷下來,早晨起床能发现窗户上结的冰晶,对这种节气变化我似乎仍然难以适应,以前住在天庭是沒有四季变化的,一直温暖如春,所以尽管已经经历了四世,但下界的冬天我还是觉得难捱,
而现在,这个问題终于不能再困扰我,因为有空调啦,哈哈,人类的科技进步是日新月异地神速,几乎可以想什么有什么,只是外出时还会不可避免地感觉冷,得多穿些衣服,于是,我变成了足不出户的懒虫,天天窝在暖洋洋店里边,
与边炜之间,还是那样说不清楚道不明的关系,我觉得我一直是在单相思,因为我表白过,都啥世纪了,还不敢表白吗,
可惜结果,得到的回复是:未爱,我知道你长得像晓希,所以我用了很长段时间才理清楚自己,你才18岁,有着美好的人生,将來的路很长,而我是说白了是个玄幻界出來的产物,我的心还是停留在20年前,现在的边炜不管是做猩猩还是用着别人的身份,都只为了对她的一份想念,而做个人在这里生活,也是因为……这里有她的回忆,
“沒想到,你这么爱她,可是我也有回忆啊,”面对着他的眼睛,我鼓起勇气劝他:“别看我年纪小,我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你这样说,是不愿意面对现实,”
“你还小,就是个半大的孩子,别乱想了,是我不好只顾着自己做生意,未爱,你想不想上学,”
我哑然,“切,我上学,别的不说,汉文化的书看过几车之多,我去当老师还差不多,”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觉得沒必要再与他这样交流下去,跑題远了,
气冲冲地回去躺在床上,瞪牢天花板半天:难道我也是因为边炜长得像周瑜才喜欢上的,就算如此也不奇怪,人都已经作古了还能怎么样呢,何况我们也沒有真正地恋过,但是爱应该有的吧,犹记得周郎拉我上他的马驰骋的场面,犹记得他为我舍身挡箭的一刻,那难道不是爱吗,每每忆起便会心碎,
我起身走到柜子前,拉开抽屉,我看到那枚圆圆的暗红色戒指,拈起來,它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我不禁自嘲:人家只不过利用你戴上它再献个吻來回复人身,并沒欠你多大的情,而你还总赖着不走干嘛,
小渔又來找我,进屋看到我定定的神色,说:“这屋子里这么阴冷,你怎么不开空调,”说着给我拿衣服披上來,
我怕冷,他从小就知道,以前在山里条件艰苦时,他就托人从城里买回暖手炉、保暖衣之类的东西给我,还给我的地方烧火炉,
我问:“你今天不忙吗,有空过來,”
“师妹,有好消息,我们终于接到了第一场演出,”
“哦,恭喜你,在哪儿,”
“是乌镇上的戏院老板愿意借地方给我们,如果效果好准备多演几场,未爱,你会过來帮我们吗,我们很需要你,”
“好吧,我过几天來,”
“太好了,那我先回去准备了,帮我跟边大哥问声好,停了会儿他又说:未爱,放心,我会让你过好日子的,”
“小渔你可能不明白,我……”
他匆匆地离去,望着他背影我叹口气,只有选择个好时机再跟他讲,让他明白我的心意,
我要去前面的餐厅,看到边炜的房门半开着,他难道在里边,
走过去我看到他对窗而坐背,目光落在他手中照片上,,又是杜晓希,一股失望之情涌上心头,我愤然离开走出餐厅头也不想回,刚才小渔问我时我还有点犹豫不决,现在我决定了,离开念希餐厅、离开餐厅、离开他,
我在路灯迷离的街上走啊走,他与她的回忆是不可替代,而喜欢自做多情,觉得他就是我的真命天子,也罢,就算能相爱又怎么样,我还是得走,最终得回到天庭去,做一名无求无欲的小神仙,
这么想來,还好他不爱我,可以令我断了凡念,我抬头仰望天空,经历过这一世情劫,我将彻底解脱,可是又将是谁呢,管他是谁呢,反正是不爱的男人,随便了,我甚至有点自暴自弃的冲动,
看來我又得孤家寡人一个过一辈子,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每换一个地方总是有这种感觉,可是到这一世,我快回归仙体的这世本应满情高兴,却怎么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