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无殇命暗卫留下来保护璎珞的安全,他与阿麦悄悄的出了卫府。
天边霞光绽露,天渐渐亮了,两人赶到了濮阳的大牢,来到关押卫清莲的牢房。
卫清莲神色木然,一整夜未睡,听到门外有步履声,眸光朝着声源望去,两名男子走进牢房,其中一名他是认得的。
司无殇开口道:“卫清莲,我们有话想问你。”
“事情都是我做的,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不想保住卫家吗?漕帮的人都将事情供出来了。”
两人已经串好了说辞,司无殇问话,阿麦时刻注意着卫清莲的神情变化,再决定采取什么样的方案。
提到卫家卫清莲既有愧意又有恨意,“此事和墨轩无关,是我轻信羽非白,我并不知晓那是毒盐。”
阿麦开口道:“如今萧家的人死死的抓住卫家不放有些棘手,卫墨轩难免受到牵连,如果卫家败了对于朝廷也是一大损失。”
卫清莲没有见过阿麦,疑惑瞳眸看他问道:“你是谁?”
“我是朝廷派来的人,朝廷的本意是抓住古吴国的奸细,如今能够保住卫家的只有卫家主你了。”
“我罪有应得,免不了一死,所有的罪责由我一个人承担。”
阿麦从怀中掏出笔墨纸页递了过去,“既然你明白我们的意思,就将事情的始末写下来作为凭证,这样你弟弟即便到了皇上面前也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卫清莲知道她难免一死,若是能够用自己的命保住卫家的家业还有卫家的血脉,她这条命也值了。可是她不甘心,那个爱了三年的男人,是被他的甜言蜜语冲昏了头。
“我可以写下认罪书,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想再见羽非白一面,我就将供词交给你们。”
阿麦神色有些迟疑,“这个,羽非白是古吴国的奸细是禁止探视。”
“我就要死了,最后的愿望也不可以吗?\"卫清莲情绪有些激动。
两人都清楚卫清莲想要做什么?就算公仪初受了伤,一个弱女子应该不能够将他怎么样?
司无殇道:“就让他们见上一面吧!”
“你们放心我不会和他串供的。”
阿麦略带为难道:“好!”
卫清莲心中以做了打算,“你们可以出去吗?如果可以弄些水来,我想梳洗一下。”
狱卒们送来了冷水,卫清莲整理身上的一袭红衫,对着木盆映出略显憔悴的姣好容颜,清理青丝,碰触有些松动的发簪。
唇角扬起莫测的弧度,俗话说女卫悦己者容,很快就要去见那个爱了三年骗了三年的男人。
一切准备就绪,卫清莲拿起阿麦递给她的笔墨,一挥而就,整整三页,将这三年来的一切罪责都推给了羽非白,将卫墨轩撇除其外。
拿起朱红色的印泥,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上手押这就是她留在世上最后的痕迹。
旋即将认罪书揣在怀中,“你们可以进来了。”
两人推门而入,司无殇命狱卒去外面酒楼买了些吃食带进来。
阿麦的心思很清楚,卫清莲必死无疑,只希望她的死能够救公仪初一命,只因他是慕容璎珞的亲哥哥。
司无殇开口道:“你从昨日就没有吃东西,还是吃一点再去吧!”
卫清莲看着食盒内丰盛的吃食,“呵!就算死也要做一个饱死鬼。”这一餐是卫清莲有生以来最难以下咽的一顿饭。
石室内,公仪初同样是一夜未眠,从羽非白到公仪初再到慕容阡陌,身份的突然转变,让他无所是从。
早上狱卒送来的吃食他一口也没有动,倏然石门开启,卫清莲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身红衫很是打眼。
公仪初并没有惊讶,语气很平淡,“你怎么来了?”
卫清莲听他平淡语气不复从前的温柔,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放在门口的食盒。
假意关心道:“非白,你怎么没有吃东西?就算逃走也要有力气啊!”
公仪初的心绪很乱,“我不饿,你来做什么?”
“我担心他们会杀了你,我央求她们要见你的。”
公仪初有些不耐烦道:“你回去吧!她们暂时不会杀我的。”
卫清莲想要杀公仪初,她就要死了,她想要公仪初一起陪葬。
卫清莲从身后将她抱住,泪眼婆娑,“我这么爱你,我是求了他们好久,他们方才答应见你,我刚刚来你就让我回去,未免太狠心了。”
公仪初本想说出他不过是在利用她罢了,被人利用的滋味很可悲,反正她被抓了也活不了几日,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她跟了自己三年,就让他做个糊涂鬼吧!
“如今你我都是阶下之囚,哪有心情谈情说爱,倒不如好好想想如何为自己开罪!”
卫清莲见他没有推开自己,将身子偎依在他的怀中,手摸向袍袖。里面藏着簪子,“非白,我怕是逃不出去了,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不如我们就在这里拜天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