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可以了。”
但是，他竟然隐隐约约看见了：“她怎么画这个？”
阿玉怒斥：“就是画桃千果，怎么样？以前你不是要抓桃千果吗？”
李元旦：“阿玉，你不要这样，我会害我的女儿吗？”
于是，他们就开始吃饭。吃饭的时候，龙香萍给李元旦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只要你不想当官，有一天，我会教东方怎么治好你的眼睛！”
李元旦感到奇怪，怎么她们都反对自己当官？连文教主任这样的芝麻绿豆官都不能当？
李元旦：“我不当了，什么都不当了……”
李元旦和阿玉告别了龙香萍。
在街道上，他们遇到了回家的汤干声。汤干声停下，关切地问李元旦工作是否顺利。要是在昨天，李元旦一定会以为自己出头之日又到了。但是，刚刚受到两个现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的警告，他自己都会把那亮着希望的烟灰一脚踩灭。有时，灰飞烟灭不一定都是坏事，比如，当你在林区的时候。
李元旦说没事，很好的，很顺利的。
就在这是，旁边闪出一个熟悉的身影，一张甜美的脸几乎照亮整个县城。那就是防不胜防的涂中玉！她能挪动一步，都不会放过缠住领导的机会：“汤书记，我可以协助李主任做好工作。”
真是太突然了。不过，突然的事情遇到有准备的人，一秒之内就可以化解。汤干声说：“很好，他家少一个人煮饭！”
汤干声扭头就走。
李元旦和阿玉也要不辞而别。
涂中玉拦住李元旦和阿玉：“我知道，上次写传单的肯定是李东方……”
阿玉把她推到一边：“那你还不去揭发她，还在这里等死呀？”
涂中玉：“总有一天！”
李元旦大吼一声：“滚！”
这是涂中玉的妈妈急忙从家中跑出，把涂中玉往后退：“滚！疯子！”
涂中玉不滚，反而把妈妈往后推：“你才是疯子！有本事养，没本事给我一个好前程，一切都怪你们！”
妈妈泣不成声：“我们错了，错了！我们不该养你！”
这时候，阿玉反而过来安慰涂中玉的妈妈：“回去吧！”
涂中玉的妈妈：“你们是怎么样教育李东方的？”
阿玉：“我们没有教育她，一点都没有。”
涂中玉：“教育个屁！整天跟着一个老巫婆在一起，小巫婆！”
涂中玉一步一拐地回家了。
涂中玉的妈妈突然在阿玉和李元旦面前跪下：“阿妹，告诉我，救救我！我们家已经没有了亲戚，没有朋友，也没有街坊邻居！别人看着我们好像见鬼一样！”
阿玉把涂中玉妈妈拉了起来。
突然，他们听到涂中玉家里传来一阵东西猛烈掉落的声音。
阿玉誓死不会提示她把涂中玉带到龙香萍那里去，她也知道龙香萍也绝对不会收留涂中玉的，她只能把今天的话重复一遍：“阿姐，那我告诉你，两条。第一条：有些人不能当官；第二条：天底下没有那么多的坏人！”
涂中玉的妈妈：“可是，她就想当官，她就是坏人！”
阿玉：“她以后会学好的。”
李元旦和阿玉回家了，李元旦好像又被指桑骂槐地数落一番。他还有些庆幸，自己没有落到那种田地。
涂中玉愤怒地看着妈妈向阿玉下跪，一气之下，把身边那张桌子上面的装药的罐子和碗都砸了！小小的厅堂满是碎片和液体。
她爸爸从里面走出来，一句话都不说，跨过这一屋子的狼藉萧瑟，大踏步地往另一个屋后走去。没有人发现，他手中还拿着一样东西，闪着寒光。
涂中玉的妈妈：“你去哪里？”
没有声音。
妈妈就坐在门槛上，闭上眼睛，却止不住眼泪。
她好像注意到屋后有打墙的声音，但是，她也懒得动一下。
有什么噼噼啪啪地往下掉，好像是泥土一点一点地往下落。妈妈不管，女儿更不管。
她们又听见钉木头的声音，她们还是不管。
但是，涂中玉开口了：“你们必须让我进县委工作！”
妈妈当她在沉默。
可是，她却在沉默中爆发：“我要去县委工作！”
妈妈还是什么都没说，刚才还是流泪，现在变成痛哭了。
很久之后，爸爸推来一车烂砖，喝令：“你们都走开，我要封这个门口！”
妈妈进去了，涂中玉却不干了：“为什么？”
爸爸：“为了安宁！”
涂中玉：“那我们走哪里？我们死在里面吗？大葬吗？”
爸爸：“不管你成人变鬼，爸爸都不会让你无路可走！”
涂中玉不但不离开，反而过来坐在门槛上。
爸爸不声不响，走进家门。
涂中玉胜利了，往远处，她又看见了那个宽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