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都算上不到五百人的力量,压根就不够。真要酿成民变,倒霉的还是年轻有为的北部尉现任该管上司洛阳丞孟德公,其下场之惨烈,大约可以和若干年前带着数十门客挥剑冲向皇城意图诛杀阉党,最后全军覆没并享受抄家灭族待遇的陈蕃陈老太傅相差仿佛。
这种局面是太史公的《史记》里都没有提到过的,按照史家的看法,酷吏这种依附于政权甚至天子本身好恶的东西,也就只能在皇权面前才能毫无招架之力。而投鼠忌器的北部尉真的是让一部《酷吏列传》中的全部前辈都脸上无光,起码北部尉衙署里有不少以酷吏自居,不比司马铃年轻几岁的家伙,提到洛阳太平道坛就不由得心中愤愤。
比起这些新人和标准的菜鸟,蒋岸蒋谷陵也算是几经沉浮之辈了,虽然对太平道坛的那些主事者向无好感,但是面子上的装点却对他不是难事。纵是人未下马,他的声音却带着三分官府对士人的优容口气:“未知是太平道哪位祭酒掌着这处道坛的主者职位?北部尉衙署在此查案,还有许多关碍处须得祭酒协助,不妨出来与本官一见如何?”
这种不卑不亢带点弹性的身段,可是新入行的小子们学不了的,无论黑道白道,架梯子下梯子也算是种学问。他这里开了口,便有一个身影排众而出:“洛阳通和里道坛的主者就是我,你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