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天师兄你受伤了,我很着急,却帮不上忙,他们都拿着各式各样的东西送给你,我却什么都没有,我是因为太着急了,甚至都不知道我要带什么东西去医院——那个时候,看见你昏迷在病床上,我当时真的想哭,可是人太多了,我不敢哭,我虽然懦弱,但我也怕别人看见我胆小软弱的一面,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决定告诉你,无论结果怎么样,都决定把这些告诉你。”
“我怕有一天,我们俩就真的再也见不到面了,我说出来,至少不会后悔……”
后面的一些话,我看的昏昏沉沉,只知道她在最后的一刻说了一句让我回一封邮件给她。
我当时有点儿犯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拿出手机想给她打电话,可是就又觉得不太好,觉得应该给她回一封邮件,可是回邮件,我能说什么?或许我对她,就像现在的陈思诗对我一样,甚至还没有陈思诗对我的那种感情。
我和陈思诗起码算得上朋友,而我跟她,如果真的要说朋友的话,大概主要是网友,偶尔在一起聊聊天而已,曾经我一直觉得宁宁对我的崇拜多少给了我一点儿自信,可是现在我知道她喜欢我之后,自信我是荡然无存了,剩下的只有一阵阵的惊悚。
我最后想了想,或许还是在电话里,或者约见面说清楚比较好。
感情是任性的,就如我前面所说,我们没办法去怪罪梁曦“劈腿……”,安琪一开会对我冷淡以及陈思诗现在对我的暧昧不清一样,每个人都应该正视自己的感情,无论这段感情是不是错的,至少,能真诚的对待这种感觉,才是正确的选择。
我准备打电话了,可是这个时候,我却忽然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又重新看了一遍那封信,我忽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对,这的确是一封情书,可是敏感的我却从这里头发现了另一样东西,我觉得我有必要向宁宁问清楚这一切,虽然有点残酷,但是,我还是想要搞清楚。
我拿出手机,刚要打电话出去,却忽然有人来了电话,我当时吓了一跳,赫然发现来电话的居然是陈思诗,我当时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接这个电话,我甚至想把电话放在一边让她自己挂断,但是最后,感性还是冲破了理性的桎梏,我接通了电话,对面,陈思诗说:“你,出来拿钱。”
我说:“拿什么钱。”
陈思诗说:“你不拿,就把账号给我,我给你打过去。”
我说:“你说那一万块?我说了我不要。”
陈思诗说:“你干什么这么拧,你干嘛要这么拧,你这么跟我别扭着有意思吗?我说了不想欠你的,你非要我欠着你的,你是什么居心,你到底出不出来?”
我想了想,叹了口气,说:“好吧,我没说不要,但我现在没空,缓一缓吧。”
“缓到什么时候?”陈思诗问。
我说:“下个星期再说。”
陈思诗说:“不行,我要回家了,等不到下个星期。”
我说:“你?回家?你回家干嘛?什么时候回家?”
陈思诗说:“后天。”
我说:“你家在哪里。”
她说:“你问那么清楚干什么?神经病。”
这个时候,我忽然有点怅然若失,看来我的确是做了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那家店对于陈思诗来说果然并不是那么重要的,她最终还是要选择回去,当然了,具体是回哪个家我也不知道,我说:“那好,你在什么地方,我过来你住的地方拿钱,那么多钱,你带在身上不安全。”陈思诗说:“你要是怕不安全就告诉我银行卡号我打给你。”我说:“不行,你让我过来找你。”
陈思诗说:“你矫情什么?”
我说:“就是矫情怎么了?”
陈思诗又说:“神经病。”
我没有继续说什么,实际上我也没有别的什么想法,单纯的就是想再见她一次而已,就这么简单,这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因为认识她,我的人生轨迹整个都被改变了,以前我以为改变我的人是安琪,现在我才发现改变我最多的人是陈思诗,她莫名其妙的了解我,说话总是可以一阵见血,莫名其妙的让我觉得一步步看清自己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潜移默化的改变了我几乎一整个人生轨迹——我甚至根本不知道这一切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可是一切就好像顺理成章的注定了一样。
最终陈思诗终于说出了她现在住的地方,并且对我说:“你找找看,你放比较偏,如果实在找不到还是我来见你吧。”
我没有说其他的什么,拿着钥匙就冲了出去,我打车到了陈思诗所说的那个地方,七拐八拐才找到陈思诗的“家……”,我当时真的不敢相信这位一向来对衣食住行都非常讲究的陈思诗会住在这种地方,这地方简直和郭晓鸣那个时候住的房间一样大,甚至还要小一点,只不过设备稍微齐全了些,有空调电视,还有一张已经整理好的大床,开门的一刹那,我首先看见的就是放在床一边的大箱子,箱子里叠整齐的衣服,还有一张放在桌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