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装修师傅,在我到了之后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就把工作做完了,我对照了一下陈思诗给我留的纸条,确认大概没什么事之后,就打发他们赶紧离开了。
他们走了之后,我更加觉得有些寂寞了,我想找瓶酒来喝,但是陈思诗不在这里我又不敢乱来,我想去楼上睡会儿,但是陈思诗又根本没给我公寓的钥匙。
我就只能在哪儿傻逼似的呆着。
没想到,不过二十来分钟,陈思诗居然回来了,而且回来的气势汹汹,这从她出去到现在,也不到两个小时,她居然回来了,这根本就不合常理。她从公寓那一侧的门开门进来,我去“迎接……”她,我说:“回来啦?这么快,你没去……”我话没说完,她却猛然推我一把,让我闪在了一边,说:“走开,好狗不挡路!”
我当时就愣了一下,说:“干什么,哟……气势汹汹,吃炸药了你?”
陈思诗把钥匙往旁边挂好一个,整个包几乎是扔到公寓一楼那收银台旁边的沙发上的,顺便还骂了一句:“操你大爷的,晦气。”
我指着她说:“你说谁呢?”
陈思诗说:“谁TM搭腔我说谁。”
我说:“尼玛的,你要不是个女的我现在立刻揍死你你信不信,我从小就讨厌屌到这个程度的人,你有本事再说一遍试试。”我当时是真的有点愤怒,本来面对一个女人,男人大概是不该这么愤怒的,可是面对陈思诗,现在我多少还有点儿习惯性的用对待男人的态度去对待她,而她也昂着头,说:“怎么着吧,啊,今晚我正好缺个人对练呢,早都有打人的想法来,怎么着,跟老娘来两下?!”
我咬了咬牙,说:“不可理喻,到底谁惹你了,往我身上撒气,我是你妈还是你爹,我非得每天哄着你是怎么着?”
陈思诗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说:“没什么事了,你走吧。”
我当时心里还填着怒火,我把旁边一张凳子往陈思诗面前一放,坐下,说:“我还就不走了,你今天不跟我说清楚干嘛莫名其妙的一回来对我劈头盖脸的就开骂,我还就呆在这儿了。”
陈思诗盯着我看了几秒,说:“那你随便!”
我说:“行,看看谁憋得住呗。”
陈思诗站起来,我跟在她后头,她换了个地方坐着,我继续跟着,在外头酒吧的厅里,我至少跟着她挪了五六个地方,这个时候我基本确定是洛锦川又惹了她,而且看她这幅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小事,我想知道真相,一方面是出于怄气,但多多少少也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于关心,说实话,我确实还是关心她的,至少作为朋友来说,她算是我我朋友里我比较上心的一个了,否则我也不至于说非要借给她一万块钱。
我跟着她转悠了好几回之后,陈思诗有些无奈加不耐烦了,说:“你干嘛呀,神经病啊。”
我说:“我说了,看谁憋得住,看谁脸皮厚!”
“神经病!”她骂了一句,又把我推到一边,往收银台的方向走,我继续跟上去。
她说:“你真TM有毛病是不是,还跟着我干嘛?”
我说:“原因!”
她说:“我现在上厕所!拉屎!你也跟着我?”
我说:“跟着怎么了,大不了我捂鼻子站在门口,看看谁的损失大一点咯。”
她咬着牙说:“你……TM的变态重口味,上帝怎么会让我认识你这么个王八犊子。”
我说:“说不定是魔鬼让你认识我的,不是什么上帝,上帝那天刚好轮休。”
陈思诗白了我一眼,继续往房间走,走进去之后,直接把门给关了,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脸皮厚了一回之后就厚的有恃无恐了,直接拿下了她墙上的那一串钥匙——她刚才就挂在收银台下的墙上挂钩上,忘记拿进去了,我试了几把钥匙,直接打开了她的房门,但我也没推门,一手按着门把手,一边说:“门我可开了,你再不跟我说清楚我进去了!”
她大叫:“我草尼玛你敢!”
她但凡是不骂这一句,还没事了,她骂了这一句,我怒火噌一下就上来了,我说:“我TM不敢我是你养的!”说完猛地推开门。
这个时候陈思诗的确穿的很少,但是远没少到不能看的程度,当然——大概是我这么认为的。
她当时上身穿了件很色的背心,胸前的半球上半截都露在外头,深沟显现,下半身依然穿着牛仔裤,只不过那牛仔裤的拉链解了一半了,明显是想换一条休闲点的裤子的时候我刚好推门进来了,这家伙是太低估我了,大概完全没有想过我这个时候会真的推门。
我依稀记得当天她路出的那一点儿内裤是……粉色的。
当时我确实被吓了一跳,虽然说还没到不能看的程度,但是确实已经到了我能看的最大尺度上,我还没来得及退出去,陈思诗已经抓起旁边的皮带扔了过来,我赶紧躲开,接着她又抓起另一边一本看起来像英汉大词典一类的书扔了过来,我想多是躲不过了,赶紧伸手去接,没想到这个混蛋下手那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