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跟你说下去也只能继续吵,有什么好说的?”说完跟我擦肩而过,我又冲上去,拉住她,说:“你干什么啊,你做什么?”
她说:“没什么,难道走也不可以了吗?碍着你了么?你要休息的话,回家,回酒吧,回旅馆都可以啊,你追着我干嘛?”
我一把把她扯到我身边,她使劲甩开我的手,说:“干什么?!拉拉扯扯的,你有神经病是不是?!”
我头疼的劲儿还没过去,火气非常大,我几乎吼了出来,说:“你干什么啊!大街上你干什么?!想走就走,想不接电话就不接,我自己出来了一下你怎么了,你兴师问罪什么?!”我说得有点语无伦次。而梁曦依然一脸冷漠的样子,一点都不激动不生气,说:“随你怎么说,我不跟神经病说话,你要在大街上喊你就喊,跟我无关!”
我一把抱住她,这个时候我简直要发疯,如果这个时候的情况像那天晚上在我家那样的话,我说不定又把她按在床上狠狠的做了点儿什么了,可是这是在街上,我当然什么都做不了,也不能做。
我抱住她,她奋力挣扎,虽然这条路没多少人,但还是有人在不远处指指点点,梁曦应该是看见了,不断的说:“你神经病,你放开,你干什么,你还要不要脸。”
我说:“你要脸,你就知道要脸,你当我是什么,你说你当我是什么,你什么时候理解过我,理解我的工作,理解我这么久对我们感情的努力,只要我对你少有怠慢,只要我不陪你,只要……”我几乎说不下去,我努力抱着她,她奋力挣扎,我的手都被她挠出了血痕,她似乎根本就听不进我说的话,而我也十分的不冷静,“不管我做什么,只要我怠慢你你就发脾气,说走就走,说不理我就不理我,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啊!你当我是什么你说啊!”
越来越多的人在不远处围观,我也看见了,但我心里只想留住梁曦。
可最后,梁曦还是甩开了我。
并不是因为我的力气还不如女人大,我力气很大,只是那一刻,梁曦忽然说:“疼死了,你弄疼我了,你扭到我的手了。”
我一时间心软了。
于是我放开了手,于是她甩开我,头也不回的往公交车站跑去,当时我想追,可偏偏公交车站就挺着一辆到学校那个站的车,她上了车,我根本追不上。
我站在原地,忽然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我居然听见不远处有人在起哄,我转过身,很多人在围观,有几个还是黄毛小青年,其中有一撮人,为首的那个正一边指着我笑一边拍,笑得很欢,我当时正好有气没处撒,我指着那小青年就说:“笑什么笑,拍什么拍,我操!”
说完我转身就走,但我没想到的是,那几个人居然箭步追了上来,几步就把我拦住了。
当他们冲到我面前的时候,五个人,一个个嚣张的要命,尤其是为首那个黄毛,比我矮半个头,却双手叉腰站在那儿,仰着脸,说:“你刚才跟爷爷说什么?”
我说:“滚。”
他说:“你TM在说一遍。”
我说:“我说,滚!”人到了这个时候,因为窘迫至极,就算是怂包也会因为愤怒而变成另一种性格。
那人说:“我草你妈,还真有不怕死的畜生!”说完伸手戳着我的肩膀说,“赶紧给爷爷道歉,否则我们几个打不死你的!”
我说:“MD,什么社会,还打架,我不砸了你手机搞你侵犯肖像权就不错了!你当自己谁啊?狗仔队啊?我看你没队是没什么队,狗仔倒绝对是!”
“我操!”那人被激怒了,立刻推了我一把,其实我有准备,我正恨得牙痒痒,也不知道是恨梁曦还是恨自己,我知道这场架我肯定会打,而且我要借着这场架来发泄。
那家伙这一推根本没推动我,我比那人壮了一圈,那干瘦的黄毛小子根本不够我打,虽然五个人一起上恐怕有点麻烦。
但这个时候我早就豁出去了。
他推过我这一下之后,我反手给了他一巴掌,说:“满口爷爷,爷爷,我今天就把你TM打成孙子!”说完又狠狠踹了他一脚。
那黄毛整个人软了下去,后头那几个却立刻围了过来,一个个杀气腾腾的,都是瘦子,却都拿出了相扑运动员的架势,其中有一个人忽然从身后抽出把螺丝刀来。
我知道酒吧这条街混混多,但我没想到次次都能遇上亡命的混混。
当然,拿螺丝刀的也可能不是混混而是修理工,但不管是谁,打架的时候但凡是出了这种凶器,就很有见血的可能。
说实话,我有点怕了,但是头疼的感觉和那股估计还没散干净的酒劲儿让我一点逃走的意思都没有。
我继续站在人群中间,有一个人冲上来,我跟他扭打在一起,我也没看他手里是不是拿了螺丝刀,总之就是不断的一拳拳的打他肚子,他弯腰的时候又打他背上。
回想起来,大概因为那天确实比较早,而且我们打架的地方是一片林荫道附近,还算隐蔽。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