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多跟陈思诗说什么,我想也没必要了,以我跟她的关系,说到这一步就差不多了,多劝她她也不一定会在意。
从酒吧出来之后,我疯狂的想要忘记这个奇葩的夜晚,于是我一会到家倒头就睡,等我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多。
其实我睡得不能算久,顶多七八个小时。
我是被电话惊醒的,而来电话的是安琪。
当时我吓了一跳,因为刚刚从梦里醒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会有什么事情要找我。
接通电话,安琪说:“喂,在干嘛?”
我说:“睡觉,有什么事?”
她说:“睡午觉?”
我说:“到底有什么事?”
其实我有一种不太想跟她多说的感觉。
说句实话,安琪好像就是这样一种人,你越是不理她,她越愿意往你身边凑过来,这种状态很奇怪。
她说:“好吧,不打扰你,我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新生差不多入学了,而我们专业大一大二的辅导员换了,据说是当年你们大四的一个师兄,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我说:“啊?所以呢?”
她说:“你不是说要卖电脑么?那个辅导员兼任了好几个本学院社团的指导老师,如果你认识他的话,难道不可以联系联系他,看看能不能走他那条线来介绍学生卖电脑么?你走老师的线,总比走我这么个没实权的所谓学生干部的线好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
安琪说的的确没错。
这听起来绝对是个非常好的机会。
我说:“那个人叫什么?”
安琪说:“这只是小道消息,我知道了就赶紧告诉你一声而已,具体的还要等开学之后,要不,到时候你直接去学校找他?”
我说:“你帮我打听打听吧,拜托了。”
我觉得我有点不要脸,刚才还对她没点好脸色,这个时候却忽然想多从她那里了解点儿情况。
而她却没有拒绝的意思,说:“我尽力吧,好了,就这样,不打扰你睡觉了,拜拜……”
放下电话,我仿佛看到了一丝新的希望,我还记得,大一的时候,同一层宿舍就有好几个学生被辅导员介绍去买过电脑,虽然这种事似乎有点不合规矩,但是只要不大张旗鼓的弄,其实也是没什么的,很多老师都这么帮亲朋好友做过生意,不止是电脑,还有很多别的东西。
另外,如果是以社团的名义来买电脑的话,那样就变得“合法合理……”了,虽然指导老师不能直接介入,但是指导老师说的话绝对是有很大的导向作用的。总而言之,只要我能联系上那个人,我绝对不亏。
我重新躺回到床上去,漫无目的的翻着手机,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运气还是不错的,至少老天没有彻底抛弃我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看见梁曦在微信更新了一条状态。
“原来我还是会怀念从前的,原来我还是放不下。”
我怔了一下,我一直很敏感。
这句话,说实话,给了我不小的冲击。
我拿着手机,反复问自己——她到底在怀念什么,有什么值得她怀念的过去。
当然,我不敢问,我怕直截了当的问会让她反感,于是我打开她的QQ对话框,说:“梁曦,怎么,心情不好啊?”
过了一会儿,梁曦回复:“没有啊,还不是忙呗。”
我说:“你什么时候回学校啊?”
梁曦说:“很快就回来了,我在想该订什么时候的车票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入手去问她签名的事情,最后,我干脆说:“你早点回来吧,到我家住几天,我有点想你了……”
梁曦说:“好,很快就回去了。”
我想,或许现在问什么都没有用,有些事情她大概根本就不会说出来,但是我还是很不安,想了想,试探着说:“那你的签名是怎么了?放不下什么啊,忽然就这么感性,让我有点措手不及啊。”
梁曦回复:“我没事啊,偶尔感性一下,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说:“不是放不下什么吗?”
她说:“都活了二十几年了,放不下的事情多了去了,偶尔感性一下而已,你别胡思乱想。”
单凭她几句话,我不可能不胡思乱想,可是现在,我大概想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她这个说法,其实也隐含了另一层意思,那就是她已经不愿意再继续说下去了,她觉得不能跟我说,或者跟我说没有什么意义了。
我说:“那好吧,总之你早点儿回来就是了……过去的事情就别想了吧……”
梁曦只回复了一个“嗯……”字。
其实,这个时候该别胡思乱想的应该是我自己,我躺在床上,默默的看着天花板,过了好一会儿,我又拿起手机,想随便弄个游戏来玩,虽然是破烂的老旧智能机,但打个几百K大小的飞机游戏还是可以的,我想用手机上网,但这个时候却又看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