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么?”
虎哥依然在笑着,说:“当然够了,当然够了……”接着,他就领着我去带走了郭晓鸣和郭二花。
郭晓鸣的确是被当成偷车贼那么打的,他们下手要比对我狠的多。
从饭店里出来,我对郭晓鸣说:“晓鸣,走,去医院。”
他却说:“不去不去……”
“哥,他们诬陷你,我们去报警吧!”郭二花哭着说。
郭晓鸣却说:“不行,去不得!”
我当时肯定是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郭晓鸣,我不愿意去报警就算了,他这是唱的哪一出,我说:“既然是误会,他们出手又那么狠,那我们还是占着理的……”
郭晓鸣却大声说:“不行,我是真的翻后厨窗户进去偷东西了!”
“哥……”郭晓鸣激动的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郭二花却哭的更难过了。
我是真没想到这两人会过的那么惨,我知道郭二花看病花掉了郭晓鸣不少钱,而且他还欠着陈思诗和我的钱,但我们肯定都是没有让他还的意思的,他怎么说也不至于落到要去偷东西的地步吧。
我看着他,他却一言不发。
我想了想,说:“算了,先跟我回去找陈思诗,其他的回去以后再说。”
我想赶快远离这些地方,至少远离这里能让我觉得自己离黑道远了一步。
我从小就没混过,还被小流氓抢过钱,我对他们只有厌恶,就算萧哥是我朋友我也对他喜欢不起来,顶多算是有点畏惧。
我知道我惹不起警察也惹不起流氓,打不过城管也斗不过女色狼。
我就一屁民。
回到酒吧,郭晓鸣跟丢了魂似的,陈思诗和郭二花帮他用酒精清洗伤口、上药,我就那么站着,看着他,等他开口,可他几棍子都打不出个闷屁来,陈思诗最后也很无奈,说:“要不你先去楼上休息去吧,想好了再说。”
郭晓鸣闷声闷气的说:“没有钱啊。”
陈思诗说:“都是好朋友,谈什么钱不钱的,我这里空房间那么多。”
“哦……哦哦……”郭晓鸣情绪很低落,很快就上了楼,而郭二花还坐在酒吧里,她手臂上烧伤留下的疤痕清晰可见,我心里有点沉重,虽然不太想为难她,但这事情太怪了,我想了想,还是问:“二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哥哥不工作,你不读书了吗?”
郭二花结巴着说:“我……我出院以后,我们就没地方住了,哥哥给我去学校求了个寄宿,当时学校宿舍空床位很多,老师也同意了,就是要叫住宿费……哥哥的钱大部分都给我看病去了,住宿费交了以后没有多少钱了……”
我说:“那他的工作呢?”
郭二花说:“工作丢了,那个房东说我们烧了他的房子,一直追债,我出院之后,几乎我们走到哪儿就追到哪儿,哥哥也没心思工作,总是出错,而且老板也不想要哥哥这样的员工了,就把他辞了。”
我说:“那你哥现在在干什么?”
“他还在那个酒吧。”郭二花说,“就那个酒吧里头干活……现在都按日结,因为他要还债。”
我说:“还还什么债,那个王八蛋的房东想怎么着?就烧了那么点儿地方他要还多少钱?你哥哥怎么比我还窝囊?!”我当时愤怒了,我真的看不下去,这简直就是在欺负人。
郭二花却捂着脸哭了起来,说:“呜呜……都是我的错……”
我在一旁愤怒到了极点,陈思诗却说:“你可别发神经摔东西啊,这些东西经不起你几下摔。”
我说:“你就这么在乎这点钱?”
她说:“我当然在乎,没钱什么都做不了,没钱你也帮不了二花和郭晓鸣。”
她说的没有错。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那你说现在有什么办法,你打算怎么办!”
陈思诗说:“我也没办法,这种事情就算是民事纠纷吧,你叫民警来他们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处理不过来,而且不一定会尽心处理。”
我说:“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现在郭晓鸣根本就对警察抵触情绪特别大。”
这时候,陈思诗的表情变了一下,忽然靠近我,说:“其实我觉得你应该有办法。”
我说:“什么办法?”当时我已经气糊涂了。
陈思诗说:“以恶制恶!”
我明白了这女王的意思,但我实在不想做到这一步,我不想再低三下四的去求那些个我不太喜欢的人了,我犹豫着。
陈思诗说:“你是不是在想你不能去求那些人?是不是在想这件事太麻烦了?难道为了郭二花付出这么一点点你都不愿意了?”
我说:“你别挑拨离间!”
一下子,我忽然觉得这个鬼地方又变成了一个是非之地,我估摸着可能宿舍那边已经没有人在了,我忽然想要回宿舍。
说实话,那段时间的我,似乎总是这么喜欢逃避,从一个地方逃避到另一个地方,我骨子里是胆小的,也怕惹麻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