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说到底都是私事,有谁会这么无聊的拿私事来做文章,我都是要走的人了,害我有什么意义。
我越想越不明白,宁宁安慰我说:“师兄,你别想那么多了,让他们说去吧,他们又不能把你怎么样。”
我说:“我自己做过的事情,我绝对不会不承认,但这事情跟我根本没关系,我觉得自己很冤你懂吗?莫名其妙的让我背黑锅……”
宁宁说:“可是……可是师兄,你也没办法扭转每一个人的想法啊。”
我怔了一下,她说得对,我没办法扭转每一个人的想法,哪怕我拿出证据来公开证明那些事是子虚乌有,也不见得有几个人就真的会相信。
我们左右不了任何人的思想,有些事情本来就是越描越黑。
我沉默了,宁宁忽然说:“师兄,其实你今晚并不是不舒服吧?只是不想过去参加他们的聚会而已,对不对?”
我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只能点了点头。
宁宁说:“其实,我有句话一直想问你的。”
我呆了一下,老实说,我当时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我这种性格好像总是改不掉似的,我说:“你问吧。”
宁宁想了一会儿,说:“你觉得继续呆在学生会里还值得么?”
我心里自嘲的笑了一下,我刚才都在想些什么?宁宁这种勤奋的姑娘还不至于会……
我打住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说:“你怎么忽然说这个?”
宁宁说:“我只是觉得,学生会,怎么说呢,不能说完全是浪费时间吧。但经常出来聚会啊,打杂啊什么的……有事没事就开会,有时候开几个小时,都是大家自己在那儿聊天……之前我还觉得,在这里至少有朋友,大家团结互助也挺好的。”
“可师兄,看见今天你这样,我总觉得……这里其实也没有那么……”
我赶紧说:“不要因为我的事情就否定了整个学生会啊……”
其实这个时候我都想否定整个学生会,但我却不好意思在宁宁面前表露出来。
大学总是这样,师兄师姐们被老一辈坑了之后再去坑下一辈的娃儿们,而且一定要他们被坑的心甘情愿。
个中滋味,只有经历过的人知道。
宁宁说:“你真的觉得我还有必要继续呆在这里面吗?”
其实我深知一点,宁宁是觉得没有可能当上学生干部的,哪怕她再努力,顶多就是个副部长。
她不合群,太安静,容易被人忘掉,平凡得不能再平凡。
而大学里,在学生会中当不上学生干部,那就意味着,你要么打杂打到大四,要么被遗忘最后自动退出。
我忽然想告诉她我的心里话,那么多人,唯有她这个时候还信任我,我就像是忽然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似的,甚至想把自己的苦水都倒出来,我说:“宁宁,其实,如果你有自己的打算,自己的目标的话,还是早点退出来吧。”
“啊?”她瞪眼看着我。
有句话叫选择比努力更重要,如果本来自己所作所为就和目标背道而驰的话,跑得再远,也不能算成功,至少不能让自己感到快乐。
我当时,把自己的想法全都告诉了宁宁,宁宁说:“我是第一次听见学生会里的人说这样的话,真的,忽然感觉有点伤感啊……”
我说:“你可以因为对它还有感情而留下,但如果要理性的去想,我觉得真的有点浪费时间,我可能说话比较直接,别介意。”
宁宁说:“谢谢你了,师兄,谢谢你跟我说这些,我知道这些都是实话,他们在台上说的那些都很假……”
我说:“一半一半吧,我说的里头也有很多自己的想法。”
宁宁说:“可是我现在心里有点难受了。”
我说:“那我陪你走走吧。”
宁宁点了点头。
但说实话,和她走在一起,与和别的女生走在一起差别实在太大了,她真的不爱说话,一路上她可以一句话都不说,就默默低着头,看着脚尖,我不停的在找话题,她不停的终结话题,我知道她并不是不想跟我说话,可她真的就是这个性格。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缺偶然和巧合,有的时候甚至让人觉得戏剧性得有点过分。
我和宁宁在校园里溜达,刚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却发现有一拨我认识的人从外头回来。
当时我心里一阵紧张,可能因为正好处在被别人“算计着……”的时候,所以十分敏感。
我想赶紧叫宁宁走人。
但我做了几个手势,她都没什么反应,继续低着头往前,我很无奈,说:“宁宁,有人来了,走啊。”
她看了我一眼,又环视周围,才说:“啊,好多人……”
我实在对她这种迷迷糊糊的状态有点无语。
我也没再多想什么,拉着她赶紧走,她却还在说:“干嘛呀,师兄你怕什么?”
都说身正不怕影子歪,但实际上有很多事情解释是解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