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阶层与身份并不低,而他认为值得卖人情的人们,更是再高出他的身份许多,这许多的许多地位与身价,换算成一大票落空的赌注,就注定了会是一个罗宾至死都不可承受的天文数字。
他活下去的每一天,已经写好了一个折磨的剧本。
已活了六十八年的他,茫然了。
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自己非常专业。
自己非常敬业。
媒体是他的志业。
他按照所有伟大的前辈走过的路,给自己安排了伟大的职业生涯。
只要安安稳稳地走到生命的尽头,自己就会是一面伟大的旗帜。
等待自己的却是这样的结局。
为什么?
凭什么?
他颤抖着手,把绳子打结,把绳子绕过横梁,把绳子扯稳。
然后,亲自将自己的头放到绳圈之上。
最后,踢去脚下的凳子。
他开始奋力地扭曲,激烈地扭曲,疯狂地扭曲,扭曲到无力再扭曲。
一颗子弹击断了绳子,慈悲,而残忍。
磅的一声,他重重摔落地面,剧烈而贪婪地呼吸着。
呼吸渐渐平稳了。
他开始抽搐了。
他痛哭着。
活不下去,可以求死。
死不下去,还要再活。
可,怎么活呢?
可怎么活呢?
※※※※※※※※※※※※※
走在清风宜人,花团锦簇的小院中。
魔法幻境造成的轻微晕眩仍存在,不过不比羞愧来得令墨敌在意。
人有很多种,于是,权力有很多种。
皇女艾丽婕的方式很特别,但其实可能也不比历史上某些女性帝王来得特别,只是自己忽略了性别因素,这是个巨严重的错误----已证明。
有一句话是,世界上有三种人,男人,女人,皇帝。
某种程度上,还要加上一种。
女皇帝。
每一个女皇帝。
她们总是如此特别。
这让她偶尔望着自己的眼神,足以令自己有些毛骨悚然。
是自己在看她,还是她在看自己?
从那些女皇帝的历史故事上来说,谁主动,差别很大啊!
当然墨敌也承认,她很容易带动自己心跳的美貌,让自己将许多负面因素不理性的降低估值了。
近距离看,她比魔法幻境的完美脸庞还要更年轻了几岁,应该是高中女孩的年纪。
欺霜赛雪的肌肤下,略带稚嫩圆润的粉颊,彷佛一掐就要出水似的,传统天界人纤长的身材还未完全长开,别有含苞待放的雏美,睫毛如精致小扇,深栗色的长发,灵动漆亮的眼神,未脱天然的少女动作,对于墨敌而言,正是最具吸引力的年龄段。
“未成年美少女啊!”男大生墨敌本能地偷偷打量着她还略有些青涩的身段,不知如果褪下她赭红色系繁复的皇女装束,穿上了女高中生的校服或运动衫,又是何等胜景?
墨敌不怎么规矩的眼神,这位皇女殿下可能注意了,可能没注意,总之毫不在意。
两人并肩走着在花园小径上,身后五十步处跟着几名皇女庭院的亲卫。
实际上墨敌可耻地略微落后了半步。
这可能是艾丽婕的魔法幻境给他带来的潜意识心理劣势阴影,不过墨敌告诉自己的理由是,她的发丝间隙走动间掩映裸露而出的侧颈实在太美。
“你在根特竞技场上和鲁道尔打了一场,造成他的离开,给兰蒂卢斯的贴身防御网撕开了一道裂痕,这一点,是有功于我天界皇族的。”艾丽婕和他谈话的内容,就和年纪一点不搭界了。
墨敌点头道:“殿下,这不是我有意为之,功劳不敢当。”
皇女殿下淡淡看了他一眼,又淡淡道:“本宫说你有功,你就有了。”
墨敌还不很适应这样的对话节奏,微微一窒,才道:“殿下说是,那便是吧。。”
“不过,”皇女殿下又道:“你敢于直闯我海中天,单靠撵走鲁道尔是不够的。”
她略微侧过身,带动一阵典雅的香风隐隐,直视他的眼神:“想必你还另有倚仗。”
“是的。”墨敌点点头道:“殿下自然知道,兰蒂卢斯的大将伯蒂卡塔近日下落不明。”
“是你做的?!”皇女殿下目光如电,轻喝道:“当真?”
“我的身上的饮雷之冑就是这么来的,只是样式改了。”墨敌肯定地道:“他杀了我一个尊敬的兄长般的朋友,必须以死偿还。”
皇女殿下的步伐逐渐地缓了下来,眼神有些飘远,喃喃道:“伯蒂卡塔死了,伯蒂卡塔死了!埃维妮,铎莎,昆汤,巴卡蕾……你们,都可以安息了。”
她的双眼缓缓闭上,口中不知念着什么词,将墨敌就撂在一旁,但墨敌想到她原先是祭司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