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端又拿出了那种腔调。
电话那头的姚易竹觉得身上直起鸡皮疙瘩,这个男人,怎么三句话离不开那种事儿呢!可是她却该死的喜欢。他们已经有小半年没在一起了,要说不想,那一点也不实事求是。她是个坚持真理的人——好吧,她承认,她真地很想这个叫侍在端的男人!
“随你,你要怎样就怎样!”姚易竹痛快地答应了,侍在端心情大好。
夜无影看他笑着进了屋,把小功放到地上,问他,“易竹姐姐要过来吗?”
“谁说她要过来?”
“她不过来你这么高兴干吗?”
这个女人,什么逻辑!侍在端冷了脸,随后脸色一变,凶狠地说道,“我高兴干吗?你还不知道我高兴干吗?我高兴干你!”
夜无影大窘,臭不要脸的男人!幸亏几个孩子玩儿得正开心,没追着她问,否则,她真不知道脸往哪搁了。
夜无影一扭身,不再跟侍在端说话。脸红着抱起小芙和蓉蓉,“走,阿姨带你们去玩儿!”
两个小男子汉屁颠屁颠地跟在她的身后,侍在端笑道,“无影,放下她们吧,都那么大了,用不着你抱的。”
“老娘愿意!”夜无影冷冷地回了一句。
侍在端抚额,又生气了!他不是妻管严好不好!
“愿意!愿意——”四个小家伙儿也都回头,学着夜无影的腔调,冲侍在端挤眉弄眼。
侍在端好看的俊脸,几乎被这个场面挤成了包子,这都哪跟哪啊?这哪里是孩子,纯粹是四个小妖怪!侍在端正在家里陪著夜无影搞定四个小娃儿呢,接到了姚易竹的电话。看来自己还真是称心如意,想什么来什么,正想着什么去滋润一下姚大县长,她就送上门儿来了。
看夜无影和孩子们闹得正欢,他便走到院子里接电话。
“姚大县长,有什么事?请指示。”他的语气相当轻佻,那头的姚易竹不由更加生气。本来,接到了柴东的电话,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被他这轻佻的语气一激,更加恼怒起来。
“侍在端,你是不是一天不这么说话,晚上就睡不着觉?”
这女人,吃了枪药?怎么这么冲!
“大县长,我说话就这样,你要听就听,如果不要听,就把电话挂了。”
姚易竹伤心地叹了口气,她就是被这个男人吃得死死的,没有有办法,谁让他把自己给拿下了呢。
“你个死男人,不让我伤心你不舒服是不是?”
“那当然,不舒服是一定的,肯定没有在床上舒服!”侍在端痞里痞气地说道。一想到这个女人在自己身下承欢,他就忍不住想跑到她那里去。
“滚!你个死孩子!”姚易竹被他逗笑了,姐弟恋情,多最时髦的词儿啊。
“那我可真滚了,二十分钟,肯定能滚到床上去。”侍在端又调笑道。
“唉!你是存心不让我说话,是不是?”姚易竹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幽幽地说道。
“这话儿怎么说的?我又没捂你的嘴!”话一出口,侍在端突然意识到姚易竹找他有事儿,不由自主地把声音调整到了正常模式,“竹子,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那头的姚易竹一听这个,鼻子一酸,泪差点下来,闷闷地说道,“当然有事,最重要的事就是想你!”
此言一出,两人同时沉默了。
“是有一件事,柴东要我明天到泽阳去陪一个客人。我不想去,但又找不出合适的理由,你知道的,他是副市长。”
“副市长怎么了?副市长就牛掰到天上去了?不去!”侍在端一听就火了。
柴东对姚易竹早有觊觎之心,现在又提出来让她到泽阳去,这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吗!她去了,还不是羊入虎口。这个柴东,还真是玩儿姚之心不死,一次不成再一次,还真是屡败屡战。
侍在端对柴东反感到了极点。表面上看,柴东只是一个庸俗的政客,而骨子里,却是个无耻到极点的混蛋。姚易竹曾说过,如果不是她经常刻意躲着那个姓柴的混蛋,恐怕她早就成他的胯下宠儿了。
“不去?真跟他闹翻的话,吃亏的可是我。官大一级压死人,小端,你说我要怎么办呢?”姚易竹语带撒娇,这倒让侍在端很受用。
任你再大的官儿,你也是个女人,遇到这种难缠的事,还得他这个男人出手。
“端子,你干什么呢?给我拿点手纸来!小功,你拉屎真臭!”夜无影陪着小功蹲在厕所里,捂着鼻子直哼哼。
“无影阿姨,你拉出来的屎是香的吗?又不是我一个拉出来的是臭臭,你也一样。阿姨你出去吧,臭我一个人就行了。”
看看小功,多懂事。夜无影松开鼻子长出了一口气,“嘘——”快憋死了。
看到侍在端还在那儿打电话,不由有些不太高兴,走过去大吼了一句,“端子!去拿手纸!”
“你个死丫头,火药桶炸了?”
“又是哪个姐姐妹妹?小功拉臭臭,去拿卫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