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小姐连个招呼也不打就离开,华振诧异的看着洛云飞,道:“阿菜,你来自平民区吧。我这位夏侄女名叫夏岚,她父亲是夏氏商会的会长,在这个地方可谓是人尽皆知。”言下之意就是你说话应该多思量思量。
洛云飞表情如常,道:“夏小姐本是美人,只是我与她并无交集,更何况我现在心里着急回家,不知道可不可以就此离开。”说着就欲起身。
“回家嘛,先不要着急。”华振安抚了一番,继续道:“其实我心里还有些疑惑。本来以我几十年的眼光,从一个人的谈吐行为上就可以判断这个人脾性如何。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得再了解了解。”
“既然你还怀疑我是采花贼,刚才为何支开那三个护卫?”洛云飞问道,原来自己刚才说的话,对方没有全部相信。
华振呵呵一笑道:“那三个小子一口咬定你与夏侄女有关,有他们在,事情不好处理。不过从刚才的情况来看,你的眼光有问题,完全没有采花贼的职业素养。”
“职业素养?”洛云飞摇头失笑,只当是对方在开玩笑。
“我说的不对?”华振眼一抬,解释道:“要当一个称职的采花贼,首先要定下自己心中对于美的标准。连我那夏侄女在你口中不过是还不难看,这标准定的未免也太高了。”
美有标准么?洛云飞摇了摇头,不自禁的脑海里浮现出娑娜恬静的面容,接着娑娜消失,转而出现了另一位身穿粗制布裙的女子,不施粉黛的眉眼犹如弯月,似嗔似喜的看着自己,就像夏日水塘中的一朵洁白荷花,在自己心中悄然开放。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已有了意中人。”看到对方的神情,华振早已心如明镜,慨叹道:“我现在确信你不是采花贼。”
洛云飞忍住思绪,没想到一说起美,在自己脑海里萦绕不去的竟会是阿霞,可是联想到王上赵新的话,还有现在的处境,不禁生出有点配不上对方的感觉。现在的洛家,现在的自己,能给对方一个安稳的生活么?
华振一直留意着洛云飞的神情,看到这里叹道:“没想到你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用力一拍桌子道:“来,我们喝酒。”说着把一个酒杯放到洛云飞身前,自己端起另一个酒杯一贯而下。
洛云飞正心情低落,看到眼前的酒杯,控制不住的拿起一饮而尽,发觉心里也舒坦了一些。
“好,没想到你也是痛快之人。”华振说着再次把酒杯倒满,道:“刚才听你说是被人追杀,我作为过来人要劝诫一下,即便生活困难也别加入什么组织。要知道,那里面的水太深。”
“组织?”洛云飞摇了摇头,接着端起酒杯再次饮尽,一会胸腹间已是滚烫火热,慢慢的头脑也有些晕眩,才知这酒后劲颇烈,连回家的念头也快要淡忘。
“实话说,我生在贫民区,年轻时也参加过组织,后来在一次冲突中受了重伤,因此借故脱离了出来。”华振抬头环顾着四周,道:“后来为了生计,我便离家当了个出海商人,谁能想到几十年后会成为商会会长。”
“为什么对我说这些?”洛云飞道:“有个人对我说,在富人区要小心做事,但我一路看来发现不是我想象的那样。”说完顿了顿,继续道:“还有你看起来根本不像商会会长。”
男人就是这样,几杯酒下肚便开始掏心窝子。人们常说远离酒肉朋友,就是因为喝酒的时候掏心掏肺,称兄道弟犹如亲兄弟,可惜人这一辈子,醉酒的时候少,清醒的时候多。当清醒时,酒后之言岂能记住,那时有可能掏的是刀子。
“不管像不像,我也是一会之长。”华振说着把酒杯斟满,道:“你那个朋友说的不全对,应该是在任何地方都得小心做事,不止是在这个地方。至于为什么对你说这些,是因为你颇有我年轻时候的样子。有句话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就当我倚老卖老,趁早脱离那些组织,若是时间长了怕是不好离开。人呐,还是正正经经找个事做,这才是长久之计。”
“我不会加入什么组织。不过你受了什么样的伤才脱离出来?”洛云飞说完低头看着眼前的酒杯沉默,心知若是再喝下去怕是会醉。
“我这一辈子注定没有妻儿,呵,当年被人下了黑手。”是男人都知道话里的意思,华振面容平静,似乎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没想到华振连这种事都告诉自己,洛云飞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心想:“难道只是为了不让我误入歧途?”心中不禁敬佩对方的为人,身为一会之长,脾气平易近人不说,还收容孩子开着孤儿院,完全无法与自己脑海里的某些人联系到一起。
“接着喝啊。”华振连连催促,道:“小兄弟,和你聊天让我想起了以往打拼时的岁月。你不是着急回家么?那陪我喝几杯再走也不迟。”
话说到这里,洛云飞也不好开口拒绝扫了对方的兴致,不就是再喝几杯么?想着端起酒杯朝对方示意,接着一口而尽。
“爽快。”华振哈哈笑着再次把酒杯斟满,道:“我这人最看不惯年轻人犯了错而不自知,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