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俊华心中的委屈,没有人当回事儿,所有人最为关心的还是萧逸才这种权势滔天的大人物来这家小小的医院找李虎到底是有什么打算。探亲访友这纯粹是扯淡,李虎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虽然看上去跟萧逸才客客气气,有商有量的,但实际上谁都知道,萧逸才绝对不是来攀亲带故的,事实上,以萧逸才的实力,李虎还真不够资格,哪怕只是纯粹的拉朋友,李虎还差得远。
萧逸才眼睛在房间里打量着,所有人的视线随着他,大气儿不敢喘一个。半晌,视线落下,定格在躺在床上的李俊龙身上,带着一抹怜惜,幽然一叹,说道:“李老哥,我听说令公子前些日被歹人打伤,送进医院,情况堪忧啊?”
躺在床上此时俨然一副白痴状态的李俊龙一听这话,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圆,扭过头,死死的盯着萧逸才,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是无法言语。
萧逸才这话说的是轻描淡写,但李虎的身子还是不由得微微一颤,旋即满眼都是浓浓的恨意,一副对林枫欲杀之而后快的样子。半晌,沉痛的点点头,声音也不似作伪般的悲痛,缓缓说道:“箫老弟说笑了,不是什么歹人,只是犬子有眼无珠,脚上踢到了铁板罢了。现在躺在医院里,也算是咎由自取。”
所有人都知道李虎能说出这话,心中的痛意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多。但李虎也很清楚,正如龙叔口中所言,林氏集团家大业大,自己一个地下秩序的维护者,在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显得比孩子还要柔弱。说好听点是他李虎存心要跟林氏集团交好,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实质上,是李虎自知自己有几斤几两,所以也只能暂时按兵不动,不想就这么得罪林氏集团,自取灭亡。
听着李虎的话,萧逸才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同时对于李虎也有几分不屑与鄙夷。但他今天是有目的而来的,绝非是来取笑李虎的。事实上,以李虎的资格,想让萧逸才这样的存在取笑,一点本钱都没有。萧逸才摇着头,几分可惜与伤感,半晌才说道:“医生怎么说的?没有大碍吧?”
李俊龙被人几脚踢成新世纪的新太监的事情刚送进医院便早已经传开了,萧逸才此时再把李虎心中还未痊愈的伤疤就这么狠狠的撕开,李虎可谓是血流成河,心中大恨。若是别人,李虎只怕此时早已经掏出手枪,一枪崩了这货。但敢当着李虎说这话的人终究不是小角色。
李虎脸上一抹阴霾,痛苦几分掩盖,但终究还是流露在脸上,半晌才摇着头,不语。
一旁的龙叔倒是有眼力界,急忙半步上前,轻声说道:“箫少爷,这事儿还是不提了。我家少爷这伤........唉!可恨!”龙叔脸上的痛惜溢于言表,摇着头,似乎对林枫也是恨之入骨。
萧逸才这才了悟,急忙装作一副愧疚的样子,摇着头,脸上带着几分歉疚几分痛意的神情,说道:“哎呀呀,这可真是我的错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唉,罪过罪过啊。”说着,萧逸才对着身后提着果篮花篮的人一挥手,两人上前,将东西递到龙叔面前。
萧逸才歉意的笑着,说道:“这算是逸才的一点点小心意,还望李老哥不计较我的失言。”
李虎见萧逸才这假模假样的模样,心中冷哼一声,暗骂一句惺惺作态。但伸手不打笑脸人,李虎对着龙叔点点头,说道:“箫老弟的好意,我替这不争气的犬子谢过箫老弟的厚爱了。”
萧逸才摆摆手,一副无碍的样子,说道:“李老哥说这话倒是见外了,你我如同兄弟一般,令公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哪能不聊表一下心意呢?”
两人假模假样的说着毫无意义的客套话,事实上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萧逸才展露自己野心的时候。且见萧逸才这样,只怕心中的小九九很快就憋不住了。
李虎笑着,却不接话茬。
将东西放下,几人又退后。
萧逸才看着李虎,脸上带着一抹缓和淡淡的笑意,点着头,说道:“李老哥这事儿逸才听闻之后,心中那是一个痛啊。对了,打伤令公子的人叫什么来者?林氏集团新东家林.........”萧逸才倒是精明,一副对林枫恨之入骨的样子,对于李俊龙的悲惨遭遇表示同情,似模似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