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管河西魏军哨防的正是先一步到达的邓艾,只用了一天的时间,邓艾便和梁文、尹达仨人弄清楚了河西岗哨的情况,看到眼前的兵马,就连三人也是唏嘘了一把,没想到这里已经被魏军遗忘了,或许经过多年的军事变动,很多不起眼的边防哨卡都会被逐渐遗弃掉,这对于还在坚守的兵卒来说无疑是最悲哀的!
或许是出于军人情节,邓艾临时改变了攻打此地的计划,对于这样的残兵弱将,其实连攻打都谈不上,只好用了一计将这些人诓到凉州,由尹达带领交给安定太守看管,既不怕泄露了消息,也算是给这些人一个最好的归属了吧!
命人安营扎寨,邓艾便带领亲兵观察着四周的地势,此处位于山岭环抱之中,按说是最好的驻扎之地,但邓艾一想到敌人若用火攻,便是瓮中捉鳖,无处可逃,而且作为进攻并州的一个据点,需要长期进行军事调整和调度,就一些简单的木桩显然经不住几波攻击!
第一个晚上迎接邓艾的是一群野狼,夜晚在月光下闪着幽绿冷光的狼群徘徊在四周,虽然第一次面对野兽,但这些士兵在最初的混乱之后便镇定下来,毕竟是一千人的部队,就算是狼群也不敢轻易而上,或许只是对这群不速之客的疑惑,在邓艾命人点起一堆堆篝火的时候,狼群便自动后退了,一队人马和一群狼对峙了一晚上,其他书友正在看:!
第二日傍晚时分,哨马终于有了报告,在他们扎营西北方向有魏国兵马,乃是驻守上郡的兵马!西河是前往河西郡的咽喉之地,也是河西郡的门户,由于地处偏远,加上汉末连年征战,西河郡已经名存实亡,军民逐渐全部撤到了上郡!
上郡虽不必其他各郡实力雄厚,人口充足,但也有四五千人在,就算能够以现在兵力拿下,但难保不会泄露消息,若西河郡、上郡失守,并州便会震动,魏国不派兵来都不行了,为了保险起见,邓艾还是命人严密注视上郡兵马的动向,并派人向刘封送信,报告此处的情况!
“将军,不若炮制前日之法夺取上郡?”梁文加邓艾一时拿不定主意,在一旁说道!
“不可!”邓艾看饿了梁文一眼:“前日能顺利接管河西哨岗,乃是此处偏远,士兵又缺乏管理调度,可蒙混过关,上郡自有官府管制,自然与并州常有联系,若贸然前去,只会打草惊蛇!”
“若王爷大军前来,迟早会被上郡发现,如何是好?”梁文问道!
邓艾皱了皱眉头,也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便摇头道:“此处情况吾已派人送至后军,想燕王他们自有安排,我等还是准备出安营之事,万一走漏了消息,魏军尚要调集兵力,还需时日!”顿了一下又道:“明日起你便从军中挑选会工匠之人先行赶制连弩及投石车,吾已找到一处屯兵之所,明日再去查探一番便可!”
“是!”梁文抱拳答道!连弩和活动投石车的图纸都是主将随军携带,就算这些士兵不会制造,先做一些零部件还是可以的!
上郡太守乃是弘农人杨骏,与其弟三人共同管理郡内事务,这几日突然听说河内兵力增加,倒也没有在意,最近鲜卑人时常骚扰并州,就连上郡都有鲜卑的散兵游勇零零散散的出现,虽并未造成什么损失,但对城中百姓还是造成了一点惶恐,没有要紧之事谁也不敢出门!
鲜卑人以骑兵为主,通常都是如秋风扫落叶,骚扰劫掠一番便撤退,所以只要城门不开,并不会造成什么威胁,杨骏只是命人看好城门,时刻提防鲜卑的侵袭即可!
这一天却有四五百鲜卑骑兵跑到上郡来,在城外徘徊不去,闹得人心惶惶,杨骏在城上观察一番,见远处并未有大批后军,言道:“今并州被鲜卑骚扰,毌丘将军在上党、晋阳一带讨贼,吾等据守此城,焉能见胡儿如此嚣张?”
其弟杨珧闻言答道:“兄长所言甚是,上郡有兵马三千,城外胡虏仅有五百,若据守不出,不仅弱了军中士气,传出去也会被人笑话,吾兄弟三人再难有出头之日矣!”
“大人,属下愿带一千人马讨贼!”长水校尉何攀在一旁听了两位大人的话,连忙答道,作为武将,若不是杨骏有令在先,他早就冲出去了,如今却落得如此尴尬!
“胡虏精于马术,吾派一千骑兵、五百弓箭手、五百步兵与你助阵,愿将军旗开得胜!”杨骏看了一眼城外的鲜卑骑兵,吩咐道!
“遵命!”何攀答应一声,带着亲兵下城去整备兵马!
不一时,上郡东城打开,何攀带领部曲冲出城外,命步兵靠前,弓箭兵射住阵脚,带领骑兵便冲了过去!
对于这些塞外胡虏,汉人从来不会和他们讲礼仪这一套,只要抓住的便是干净杀绝,这是根深蒂固的仇恨,因为这些野蛮人从不知足,对于汉人劫掠也从不手软,所过之处更是一片狼藉,不会留下一条生命!
鲜卑骑兵似乎没料到会有兵马会冲出城来,短暂的愣神之后便打马冲了上去,就算魏军人多,但骑术不如这些自小从马背上长大的鲜卑人,五百对一千,两军对敌倒也不落下风,但加上弓箭手远程协助便不同了!
这何攀也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