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歌愣了愣，为自己生平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没觉得反感而吃惊。
半晌，摇头笑笑不再深究自己的心态，笑着拥起杜晟，“我的男孩。”
“男人！”杜大少闷声闷气的强调，“所以就算不是我养你，也是一起工作吧？”
“你爱玩，我爱工作，也没什么不好，”李言歌拍拍他，“你还小，以后再想也来得及，我不想看到你强迫自己。”
杜晟又蹭蹭，心里踏实了。
“杜晟，起来吧，这样很累。”
“不滴么！”杜大少撒娇，突然想起来，“那个、可是、你真的连个小礼物都没给我带回来吗？”
“……在箱子里呢。”李言歌推了推杜晟，没推动。
杜晟看了眼箱子，一箱子的东西，除了减震用的泡沫和报纸，只在箱子边上有一个手掌那么大的小泰迪熊玩具。
“这是什么？”杜晟拿起来。
“言秋买礼物时送的，上面带玻璃贴，就拿来给你玩了。”杜晟喜欢这些零七八碎的小东西，这个挂在他车后窗上正好。
“……”杜晟拿着熊，咬咬嘴唇，又犹豫了半刻，突然就站起来一头扎进床里，“你可以不用理我，我安静一会儿就好了。”
“又怎么了？”李言歌哭笑不得的看着突然让满屋都散发出委屈信号的信号源。
“没事，我明知道我是自私，可我还是要克制一会儿的。”
李言歌听明白了，弯下腰凑到杜大少耳边儿上：“你的礼物在我箱子里呢，不想自己去看看吗？”
床上趴着的身影突然僵住了，过了一会儿，露出一只有点红的眼睛，试探的看着李言歌，那眼神很明显：真的？
李言歌也不回答他，就看着他，眼里带着笑意。
杜晟突然蹦起来，差点撞到李言歌的下巴，但也顾不上了，一步就跳到那个小的箱子边上，因为太激动，还跳过了。
箱子里都是李言歌的换洗衣服，杜晟也顾不得看对方的内裤是怎么收的了，翻来翻去的找，“是个很小的东西吗？没有啊？”
“上面那件白色毛衣包起来了。”
“易碎的？”杜晟把白毛衣拿出来，一点一点小心的剥，“是水晶吗？”
一个盒子？黑色绒布？
？
杜晟有点小紧张的把盒子捧在胸口，眼巴巴的看李言歌：“是什么啊？”
“你都拿在手上了，打开看看喜不喜欢。”李言歌靠在床上，看着杜晟小心翼翼眼睛亮晶晶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近乡情怯的杜大少蹭蹭蹭的蹭到床边靠着李言歌坐下，“我一定喜欢的吧~”
然后打开盒子的动作竟然看起来有些虔诚，其他书友正在看:。
“……”短暂的呆愣过后，“你买这个！”
“怎么了？不喜欢？没关——”
杜晟一下子把李言歌扑倒：“你把小妞治病的钱都花了？不对，那也不够，你到底干什么了你？你哪来的钱啊？你是不是疯了！你是干什么不正经的工作了还是借了高利贷了，”李言歌在被窝子里头摇头，杜晟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似的，急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不由分说把手伸进去往对方衣服里掏，“你根本没地方借钱的，你是不是去卖肾了你这个混蛋，怪不得你脸色那么白，我要把你给逼死了吗？”
“是、是要闷死了，”李言歌好不容易把头挣出来，“我就那么没出息？”
“那你哪来的那么多钱？”杜晟手里紧紧抓着那只盒子，“我偷看过你的存折你的卡，你到底拿什么换的你快说啊！”杜晟不知道怎么了，像是看到了似的看到李言歌被他逼的跑去卖血、卖肾、卖卖卖卖、卖身……，眼泪哗哗的往下掉，头上的痘痘通红了。
“……”李言歌真没想到能把杜晟给吓哭了，他从来没送过杜晟什么东西，他当时买这块江诗丹顿时几乎没有犹豫，他其实好多问题都没太想过，包括刚重生回来时，想着把心全都投入到事业和言秋身上，包括和杜晟刚认识以及之前，他几乎不太花钱，都存起来给言秋或是打算用做投资。
这块表当然不是最贵的，只是这是他现在能送给杜晟最好的东西了。
他总觉得杜晟值得最好的东西，自己算是个感情上的瑕疵品，那当然要给他自己能给的最好的东西。
“你别哭了，这个能升值，又没有买赔了。”
“你先说，十几万的东西，你哪来的钱？”杜晟摸到李言歌身上没什么伤口，心里说总没有什么比这个还糟了，放下点心止住了眼泪。
“你怎么这么不相信我？”李言歌给杜晟擦擦眼泪，“韩溪和你的投资，你忘了？”
“那个？你有股份，但是现在也拿不出现钱来啊！你把股份转给韩溪了？不行，那不合适！”
“……没有转，那个公司，是我在操盘，”又揉了一下杜晟的头发，“因为在起步期，所以我的年薪只有十五万，不算多，但韩溪提前预支了一年，手里就宽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