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什么?”
李仲友一怔,脸色更加难看到了极点,已经说不出话来。
赤流浆!
李仲文虽然没有明说,可所有人,脑子里立时浮现出这个名字。
赤流浆谁都没见过,但它的功效,却有着太多的传说。
无论哪一种传说,赤流浆的神奇,却是毋庸置疑的。
若说服用赤流浆,能够打通一处关窍。
众人对此,起码有八成信服。
至于就算通了一处关窍,也是万万不能抵挡艳阳元气的侵蚀。
但是有了这一重理由,至少已经能够让众人接受。
如果是李仲友亲自出手,那无论如何,李玄都肯定是死定了。
但李仲友将元气灌输到李晋体内,隔了一层,还有多少威力,就算是李仲友自己,也是说不清楚的。
因为在此之前,李仲友从未这样做过。
他这一招,大伤元气,是以损伤自身根基为代价。
为此,他至少折寿三年,绝不是轻易能用的。
唯有李玄心知肚明,李仲友这一招其实毒辣无比。
若不是李玄身怀异能,他就算开启了天眼窍,被艳阳元气不停焚烧脏腑,照样是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事实上,就算李晋不懂得运用元气伤敌,只是艳阳元气的自动反击、侵蚀,威力已经是非同凡响。
李玄开启了天眼窍,只要艳阳元气,在天眼窍之中过了一遍,就会变得温顺起来,不仅无害,反而可以用来冲刷身体,淬炼骨骼。
但是从李晋体内传来的艳阳元气,实在是太庞大了。
李玄的天眼窍,根本来不及吸纳转化如此庞大的元气。
唯有依仗异能,不断修补身体。
同时以天眼窍之中吸纳转化的元气,冲刷身体。
他与李晋交手,之所以能越战越强,力量不停的增长,便是因为,他借助吸纳的海量艳阳元气,不停在冲刷、淬炼骨骼。
到两人交手最后,李玄甚至已经达到了炼体五重后期,只差一线,便能圆满完成淬骨阶段了。
这份机遇,自李玄之后,只怕再也没人能够享受。
就算有人肯像李仲友一般,不惜以自损寿命的代价,将元气灌入其他人体内。
如此隔了一重,再将元气反弹入另一人体内,来成就这人。
可只要天眼窍不开,这人便无法如李玄这般,将传入体内的元气吸纳,化为己用,淬炼自身。
至于已经开启了所有关窍的元气境武者,自身吸纳元气的速度快速无比,也用不着这样来投机取巧。
李玄能够以后脑勺,硬接李晋全力一掌,还多亏了天眼窍中存储了海量的艳阳元气。
否则以他自身吸纳存储的元气,远远不足以抵御如此恐怖的攻击。
更不用说,李玄还要分出一部分元气,转化做锐金之气,附在手掌之上,轻易切开李晋胸口,一把攥住对方心脏。
不过饶是如此,挨了如此恐怖的一击,李玄还是差点当场挂掉,只能一刻不停的催动异能疗伤。
他甚至不敢把自己手掌,从李晋胸腔之中抽出来。
只恐自己稍一动弹,脑浆就要流出来。
李玄虽是全力催动异能疗伤,众人的对话,还是传入耳中。
他对自己素未谋面的母亲,更多了一重好奇,心驰神往,不知那究竟是怎样一个奇女子。
听到李仲友被李仲文问住,李玄心中暗道:“李正廷,你枉为家主,保不住自己女人,保不住自己儿子,已经算是无能之至,现在如此大好时机,难道还不肯为妻儿报仇?”
下一刻,便听到李正廷森然道:“李仲友,你还有何话说?”
“我无话可说,反正你是家主,李仲文又是你老子,你们一家人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那也由得你!”李仲友惨然道。
“无耻之尤!”李正廷冷哼道:“李仲友,你以元气贯体,帮助你的孙子李晋作弊,可是有的?”
李仲友沉默不语,他方才既然开口质问李玄不怕艳阳元气,便等若是不打自招。
作弊这一条,无论如何,无法辩解。
“你以气势压迫,令玄儿无法动弹,却故意放开对自己孙子的压制,令其有机会施以偷袭,可是有的?”李正廷继续质问道。
他方才虽然走神,但其实眼中所见,耳中所闻,早已深入脑海,稍加回忆,便即了然。
李仲友道:“那又如何?现在晋儿已死,难道还要追究晋儿一个死人的责任不成?李玄这小畜生杀了晋儿,一命赔一命,难道不该?”
“嘿,李家堡的大长老真是让人长了见识!”
李正廷冷笑道:“你的孙子偷袭不成,就算死了,也是活该,有什么资格让人抵命?亏你大长老执掌执法堂,难道就是如此明断是非?”
众人脸色各异,但无一例外,对于李仲友都是不无鄙视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