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子弟,他的父亲李正荣,没有修炼天赋,早就自行出府了,”李恪沉声道:“正松叔为了一个外人,来找李家嫡系子弟理论,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中年男子铁青着脸,道:“规矩是规矩,人情是人情,李正荣是我同胞嫡亲的大哥,他的儿子,就是我亲侄儿,这是血脉亲情,任何规矩也抹杀不了,李玄这小畜生用诡计毒死我侄儿,这笔账我一定要跟他算清楚!”
“难道正松叔还想拿玄弟,去给李禄这区区武童抵命?”李恪冷笑道:“李禄、李维这两个武童对玄弟出手,死有余辜,便是不被玄弟一剑刺死,送到执法堂,也肯定死得更惨!”
“哼!我怎么也要打断李玄那小畜生两条腿,叫他知道厉害,否则让我李正松这张脸往哪儿放?”中年男子蛮不讲理道:“我与你们的父亲李正廷是一辈人,教训教训小辈,天经地义!”
“正松叔,您再胡搅蛮缠,也别怪我骂您一声不要脸!”李恪不耐烦道:“明明是为自己儿子报仇,偏偏扯出两个武童说事,您不就是担心家族大比武,玄弟再揍李元那小子一顿吗?”
“胡扯!我儿李元可是炼体五重后期的武者,李玄那小畜生能有多大点本事?若不是使阴谋诡计,怎能打伤我家元儿?”李正松冷哼道。
“正松叔,长街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几百双眼睛都看到了,玄弟可是正大光明,一掌打得李元飞出几十米远,狼狈逃命,您如此狡辩,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李恪撇了撇嘴,冷笑道:“三天之后,家族大比武,就算玄弟到时不回来,我也一定会打得李元那小子跪地求饶,您是不是也要先教训一下我?”
“屁话!哪一年的家族大比武,你不是被我家元儿打得吐血?”李正松不屑的瞥了李恪一眼,“看来李玄这小畜生今天是不会回来了,咱们明天再来,不打断这小畜生两条腿,我李正松誓不罢休!”
“想打断我两条腿,我只怕你没这份本事!”
院子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冷笑。
“玄弟,你回来了!”李恪惊喜的叫了一声,旋即脸色一变,连忙道:“李正松这老不要脸的来找你麻烦了,我让人在门口等着给你报信,你没见到吗?”
李玄冲李恪点了点头,淡淡道:“见到了,不过这老东西不要脸,也未必就能奈何得了我!”
他走动之时,劲力勃发,体内顿时传来一阵炒豆子般的脆响,那是炼体五重武者,筋骨齐鸣的标志。
李正松一怔,道:“你就是小畜生李玄?你这废物怎么能进阶到炼体五重了?”
“老东西,不是要打断我两条腿吗?这便来吧!”李玄手持长剑,满脸冷笑,“瞧瞧是你打断我两条腿,还是我收了你这条老狗的命!”
这老东西不是叫他小畜生,便是叫他废物,更要打断他两腿,也实在将李玄惹火了。
“对付你这小畜生,哪里用得着松少爷出手?”
李正松身边一个中年汉子,满脸狞笑道:“小畜生,你嘴里不干不净,我就代李正廷教训一下你规矩!”
李正松早已经年过四十,但这中年汉子是他的武童,从小叫惯了的,改不了口,至今仍是叫他松少爷。
这中年汉子本来看似不起眼,此时功力一旦催发,呼吸之间,五脏六腑顿时发出风雷之声,赫然是个炼体八重的高手。
中年汉子话音方落,便出掌如刀,向着李玄直劈而下。
瞧他架势,分明不止要打断李玄两腿,更要把李玄两只肩膀都卸下来。
“老东西,我先断你一臂!”李玄冷笑一声,脸上闪过土黄之色,一剑斩下。
那中年汉子满脸不屑,心想就凭你这点微末力道,也能斩下我一条手臂?
见李玄不闪不避,竟然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中年汉子眼中不屑更浓,他以掌为刀,比之真正的钢刀也毫不逊色,轻易便能将李玄半边膀子卸下来。
嘭!
中年汉子掌刀劈在李玄肩头,竟然发出一声如同手掌拍地一般的闷响。
李玄一剑斩在中年汉子手臂,被他皮膜一弹,肌肉鼓动,顿时震得歪了开去,仅仅拉出一道深不过一寸的长长口子。
以炼体八重武者的强壮生机,这点伤口,几天时间便能够长好。
中年汉子见一掌没有削断李玄肩膀,愣了一下,旋即冷笑一声,再度挥掌。
李玄却是面无表情,竟然看也不看那中年汉子一眼,目光射向李正松,淡淡道:“老东西,我说要断你一臂,就一定做到!”
他话音方落,中年汉子忽然身躯一晃,一头扑倒地上。
李玄先前说‘断你一臂’,其实当然不是说要斩断中年汉子一条手臂,而是他要杀了中年汉子,让李正松失去一个得力手下。
李正松没去理会中年汉子,如见鬼魅般指着李玄,骇然叫道:“你……你竟然达到了炼体九重?”
李正松是炼体九重武者,他方才看得明白,李玄脸上闪过一层土黄色,分明是调用厚土元气,抵御中年汉子的掌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