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估计错误李玄的实力,这一番交手,跟被李玄偷袭也没什么区别,只想着日后养好伤,再来找李玄报仇。
李恪没想到李元平日张狂无比,今日却被李玄一掌就击败,逃之夭夭,心中只觉好生难以索解。
他与李玄交过手,知道李玄的力量,其实应当只有一万八千斤左右,尚远不及他,只是功法实在神奇,明明一掌打在他身上,却竟然只有三成力道受实。
李恪眼尖,见到李玄方才与李元对掌之时,脚下方圆十尺之内的青砖,像是被重锤敲了一记,微不可察的陡然沉了一下,知道李玄是将力道传到了地下,心中不由暗自猜想,玄弟这是练的什么功法啊?
初看有点像是力拔山,但是李元一掌明明是拍在李玄胸口,没理由掌力却沉到了脚底去,力拔山不是这么用的。
力拔山,力从地起,有大地支撑,才能发出磅礴无匹的力道。
但这是一门打人的功法,而不是用来挨打的。
力拔山并没有能力,凭空将敌人来自横向的力道,转为向下。
施展力拔山迎敌的时候,需要以手为架,以脚为撑,如同杠杆一样,力道自手而来,自脚而去,才会传入大地。
绝对没有胸口挨一掌,力道却跑到脚下的道理。
李恪是李家堡子弟,自己也修炼过力拔山,对这门功法的特征,自然是一清二楚。
更有另一桩让李恪深深不解的是,他此前打了李玄一掌,竟然有五成的力道,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实在让李恪想破头都是想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神奇功法。
李家堡若真有这样的功法,李恪身为李家堡子弟,更是家主的儿子,绝对不可能连听都不曾听过。
李玄心急如焚,打发了李元等人,几步便蹿到画楼大门之前。
画楼果如其名,层层叠叠的门窗之上,绘制着一副巨型的风景画,粉花点点,看起来春意盎然,让人不自禁就会想到冬去春来,交配的季节又来啦!
一副绝美的风景画,竟然凭空生出了邪恶之意,绘制这幅画的作者,多半也是个奇人。
李玄可没心思理会这个,抬脚便往里面闯。
画楼既然是青楼妓院,打开大门做生意,自然没有拦着客人,不让人进去的道理,不过像是李玄如此急色的客人,倒也少见。
妈妈桑都还来不及凑上前招呼,就已经被他闯到了大厅之中。
李玄随手揪住一个护院模样的汉子,喝问道:“林破天在哪儿?”
他今日已经不止一次听闻,林破天是个急色之人,只怕片刻的耽误,就有可能导致红袖受辱,是以也不去问红袖在哪儿,直接询问林破天的所在。
那汉子从来不曾想过,竟然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画楼捣乱,错愕之下,下意识的便向楼上指去,道:“五楼天字号包厢!”
李玄一把将那汉子扔了出去,向楼上蹿去。
这时候才有人反应过来,竟是有人来捣乱,几个护院打手挽起袖子,冲向李玄,喝骂道:“哪儿来的夯货,敢来画楼捣乱!”
想也知道,有林破天坐镇画楼,那是万无一失的,谁敢来这里撒野?
是以这里的护院打手,基本上就是摆设,少有用武之地,自然也没可能将高手摆到这里做花瓶。
李玄三拳两脚,就已经揍趴下一片,这么多人冲上来,也丝毫没让他脚步慢了一分。
李恪跟在后面,只暗暗叫苦。
林破天性子何等暴烈,很多人就算没招惹他,也可能被他瞧了不爽,寻上来揍个半死,如今李玄太岁头上动土,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可当此之时,也无法相劝,李恪只有硬着头皮跟上,暗自祈祷老天开眼,最好林破天今天不在画楼。
眼见李玄闹得不可开交,一路势如破竹,已经闯上了五楼走廊,正自搜索天字号包厢是哪一间,却仍旧不见林破天现身。
李恪心说难道老子祈祷有效了,真的老天开眼,恰好林破天今天不在画楼?
李玄终于找着了‘天’字号包厢,心急之下,也顾不得敲门,抬脚便将门板踹飞,大踏步走了进去。
一望之下,却是呆住了。
他本拟会见到满屋子光屁股的女人,只害怕红袖也是如此,却不想屋中与他想象完全不同。
七八个容貌极为美艳妖娆的女子,有的弹琴,有的吹箫,有的翩翩起舞,琴声清雅,箫声靡靡,舞姿动人,非但不见丝毫低俗,反倒是风雅到了极点。
屋子一角,一个满脸胡子拉碴,披头散发的男子,斜靠在案几后面,两个容貌同样美艳的女子,正一左一右,依偎在他怀里,温婉相侍。
男子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打着拍子,闭着眼睛,做沉醉状,竟像是丝毫没察觉到屋中多了一个人。
满屋子的女子,也像是完全不知道李玄闯入,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
李玄扫眼一看,已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