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也不是他的对手!
“呵。”他笑,良久才道:“如果我要伤害你,杀你比按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可我呢?我在你身边哄你开心,陪着你,演着别人,图的是什么?从这个人醒来以后,你就变了。开门那一瞬,我知道,你已经从他口中得知我身上有妖气了。我思来想去,觉得,只要你在身边,怀疑总会慢慢淡释的,任何事都能按照我预想的缓缓前行。可就在刚才,你为我对他下手,我以为,我终于赢了,赢了这个萦绕我千年,终日像个恶鬼一般纠缠在我脑海的影子!没想到,我竟低估了那小子在你身上烙下的契印…”
说道这,他身形瞬间消失,下一瞬来到了苏白身后,也不知做了什么,只瞧见苏白像是睡着了,安静的躺在了他的怀中:“你只用睡一会就好,睡醒了。一切都会按照你的意愿发展,予以予求。”
而他的样子身形都变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冰冷的眼看向紫翊宸,继续道:“是你们,是你们坏了我的精心布置,坏了我的全盘计划,坏了我的戏。只要你们都死了,我和她,就能永远没有人打搅。永远在一起。”
这时的紫翊宸就吊着半口气的模样甚为羸弱。却能在这时还笑得出来:“原来你是蜃妖。难怪这里的一切说不上的不对劲,却又叫人察觉不了到底哪里不对劲。”
他冷笑:“死到临头,你还想说什么?”
“你煞费周折,不惜扮成她身边最亲近的人。更不敢当着他的面直截了当的真杀了我,或许,你是想要弃了被拆穿的身份,将我除去,好扮演我继续哄骗,我真想不明白,她身上到底有什么是你想要的,叫你如此煞费苦心?”
蜃妖轻轻的望了怀中昏睡的人一眼,没有了笑容。却也不似之前那般冰冷,出乎意料的他竟有这份闲心回应了紫翊宸的疑问,淡淡的说着好似与他无关的事:“不管她经转几世,从千年前我见到她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这世间我唯一所求,只是她,也只有她。”
“你都说千年前,也说了经转几世,无论千年前你们之间有什么,千年后在你面前的人不是你说的那个她,是苏白,是一个意志坚定,绝不会让你的蜃梦困一辈子的央石子。”
说道这,紫眸虚弱的喘了几口气,才续道:“我很小的时候,师伯曾说起一则志怪故事,其中就提过蜃妖。蜃妖,能俘获人心的欲望,有欲望才能被蜃妖探知,被蜃妖掌握。可是,我师伯也告诉我,我们紫阳门人是妖天生的克星,蜃妖可以搜遍任何迷失在蜃境里的人她的喜怒哀乐,她的愿望,她的一切,可是蜃妖却听不见也看不透紫眸下的灵魂,永远。”
冷笑:“是吗?”
紫翊宸强撑着那口气继续死撑:“早在你替我疗伤的时候,我就已经醒来,我对你动了几次杀意你不曾感觉到半分,如果你能,你何以会犯这么大的失误,放我去提醒央石子?如果你能,为何险些被我师弟们在眼皮底下破了阵法而后知?才会叫央石子察觉,从而找到我们。是与不是你我心知肚明。”
“是又怎样?我对你没兴趣,你成不成为我的傀儡无所谓,我要的只有她。”
“蜃妖。你要一辈子盘在别人的影子下躲着,你当然与不敢真面目示她,你只能将她困在这里,能困多久,我敢打赌,你困不住她太久,并且,你困住她的这段时间里,她心里身边的人永远都不会是你。”
一瞬间自蜃妖体内迸发出强劲的气波,将整个马车四壁分裂推开,也包括了在街道无知行走的路人,顷刻间被这像是巨浪的波动给狠狠推开,除了及时护住紫翊宸的撄宁,这一带的人,无一幸免,那冰冷的声音怀中抱着人,俯视着他二人,冷冷说道:“那是我的事,不劳你操心。哪怕如你所言,我得不到她,可你别忘了,我是蜃,在这个世界里我就是命运,是主宰,最坏不过让她成为我的傀儡,她离不开我的,永远。”
紫翊宸却在这时大笑起来,这笑太过牵强,从而牵动了伤势,可他却越笑越欢。
“你笑什么!”
“我笑你太过自负,也太蠢。”话音刚落,只见紫翊宸手中快速掐诀,“敕”字一出,未待蜃妖反应过来,只见蜃妖怀中所抱之人竟顷刻间化成一荧光若星幽的长绳,如蛇盘树,瞬间将蜃妖缠绕起来,那长绳的另一头竟然迅速向下延伸,飞梭至约莫距紫翊宸五六米开外的位置,原本本该是空荡荡的地方,凭空变出一个人来,一手握住,一手掐诀!
此人竟是之前死在树洞中其中一名紫阳门弟子!
这人一旦接手了荧绳,此绳便犹如活物,引得天雷在上空翁鸣,只扎眼间,那盘在上空的雷鸣便迫不及待的被引了下来,悬系半空的蜃妖刚欲躲避,却不想同一瞬间,空中四周消杀刹起,好似早有人布下了天罗地网,此时发作的刚好。让这蜃妖无处可逃,无处可躲,被引下的雷电逮个正着!
东南方位的屋顶窜出一个人影,翻身跃下,随着他诡异的步伐,一身紫阳门醒目的弟子衣在空中翻腾,并听他口中振振有词,像是要出什么厉害的招术对付蜃妖!
这天罗地网想必就是这人方才躲着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