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真讨厌。”赵小敏瞪了她们一眼，“事不关己就说风凉话。你说对不对？真真。”
叫真真的女孩笑而不语。
“说是七点钟左右把结果通知我们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呢？”
“别说了，我们不要再谈比赛的事好不好？”小敏说。
“真真，如果只有一个人能参加决赛……”
“怎么样？”
“今晚的帐单由那个人支付，好不好？”
“赞成。小敏，你带钱来了吗？”
“不，我准备让真真请客，所以我只带了买车票的钱。”
小敏的一句话引得五个人笑成一团，连邻桌的小刚都笑了，阿兰正在往自己嘴里倒酒，也差一点喷了出来。
那两个叫真真和小敏的女孩看起来都很有自信的样子，不过听她们言谈的情形，又像是有些不安。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比赛。”阿兰也听到那些女孩的谈话，好奇地说：“是选美比赛还是什么比赛？”
此时，餐厅经理踩着快步向女孩们走来。
“哪一位是张少真小姐？”
“是我。”真真表情紧张。
“服务台有你的电话。”
“谢谢……”真真站起来，又说：“我不要去接，小敏你去接吧？”
“才不要。听到只有真真入选，而我却被淘汰的消息，对我太残酷了。”
“我好害怕，你们帮我去接电话好不好？”
“不要。你还是快去吧！”
真真几乎是被大家推着离开座位的。突然神色一转，向着小刚走来。
“能不能打扰一下？”
“什么事呢？”
“我想请你替我接个电话。”
“我能吗？”
“是比赛委员会打来的，只是通知张少真和赵小敏能不能参加决赛，拜托你替我们接这个电话吧！”
“好的。我去接电话。”小刚微笑着站起来。
“那么，谢谢你，拜托了。”那个叫张少真的女孩显得非常有礼貌。
小刚迅速走到服务台，拿起放在电话边的听筒。
“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你是张少真小姐吧？赵小敏也在那里吗？”女性的声音，说话很利落。
“是的。”小刚道。
“这里是史洛夫小提琴比赛委员会。”
小刚大吃一惊。因为史洛夫比赛曾在报上被大肆宣扬一番，是一流的音乐比赛。
看起来那两个女孩是相当优秀的人才了。
电话那一端继续说道：“比赛审查结果，张少真小姐和赵小敏小姐两位都晋入决赛。恭喜你们，详细情形明天会寄出通知单。”
小刚听完放下电话筒，向着女孩们挥手大声说：“两个人都能参加决赛了。”
那边突然爆出尖叫声，五个人都叫着跳起来，也不管踢翻了的椅子。
其他的客人被这些声音吸引，都向女孩们这边看来，弄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小刚觉得这件事和自己有关似的，也满心高兴。
当她准备回到自己的座位时，服务台的小姐叫住她：“张少真小姐又有电话。”说完把话筒递给小刚。
小刚犹豫了一下，而那五位女孩仍拥抱在一起笑成一团。她决定先接了电话再说。
“喂……”
“你是张少真吗？”是一种压低嗓门的奇怪声音。
“请问您是哪一位？”
“你听清楚，决不能让你得到冠军。”
“你说什么？”
“如果你想保住生命，演奏时就要故意出错，否则……”
“你是谁？”
那边挂断电话。
小刚轻轻放下电话筒。
小刚曾多次参与过王海风和罗森的犯罪调查，刚才电话里的声音可以感觉得出的确充满恶意，决不是单纯的开玩笑和恶作剧，使人嗅到一种浓重的异味。
虽然这是小刚的直觉，但这种直觉的准确性至少要比王海风强多了。
小刚看着那五个手牵手高兴地流泪的女孩，似乎看到一团黑影笼罩在她们头上。
“谢谢。”回到座位时，张少真来道谢。
“别客气，恭喜你了。”
“谢谢，如果……不嫌弃的话，我们能不能一起坐？”她看利益下阿兰，又说：“两位都请过来吧！”
“谢谢，恭敬不如从命，阿兰，怎么样？好不好？”
“这……当然好啦！”
“看来，今晚阿兰又要破费了。”
“哇！小刚，你吃定我啦！”
“嘻嘻，阿兰你没喝醉啊！”
小刚口里说着俏皮话--这只是掩饰而已，小刚心里盘算着也许能从女孩们的谈话中听出端倪。小刚决定不说出后来那通电话内容，至少现在不要说出来，以免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