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甩过头看向那个给自己擦脸的人,以为是用力过猛,简单总觉得自己晕乎乎的,因为她面前那个手里拿着手帕的人,好像是,樊旭东……
简单不傻,她怎么能相信那个左拥右抱,温香软玉的快活着的樊旭东会来自己这里何况自己呢。自己走的时候樊旭东还在陪着未婚妻唱歌,两个人郎情妾意、难舍难分的都快旁若无人了,只怕这一刻应该还没有您侬我侬够本吧。
简单有些怨自己这脑子,都什么时候了还一醒来就想樊旭东,是不是傻了呀!简单悲切的觉得,就算是思春,也不要在自己生理期的时候。她是个护士,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很不合适宜的职业病一把。
简单伸手又想揉眼睛,最起码,她得把樊旭东揉走才行。可刚一伸手,就听一声啪,一个巴掌就惩戒一样的甩在了自己的手背上。简单轻轻的打了个哈欠,拿开当着视线的手臂才看清了那个‘惩罚’自己的人。
樊旭东?
被樊旭东打了个一巴掌,简单才敢确定,刚才自己看到樊旭东并不是因为自己思春而是因为,樊旭东真的在自己跟前。
看着一脸不悦的樊旭东简单就好像翘班的员工撞上了大老板,她怯懦的往床后缩了缩身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怎么来了?”
简单想要坐起来说话,她这么躺着看着樊旭东,总有一种矮人三分的感觉,更何况,这种自己躺在病床上而有人坐在自己床边的样子,总给简单有一种是对方在默默守护自己感觉。在医院里带了太久的她,早已对家属陪护的温馨感到稀松平常了。可这里不一样,不一样的是自己与樊旭东的非亲非故。
看着樊旭东脸色,浑身不舒服的简单装出来的笑真的是有些勉强,而她有些虚弱的手臂根本撑不住她的身体,简单刚刚撑着抬了抬胳膊就感觉到了大臂一软,她跌入窗内,震得咳了起来。
“生病了都不知道,就一定要这么不小心?”樊旭东把简单的身体拉了过来。他细心的避开了简小妞手上的针眼,拉着她温度略高的身体靠在自己的肩头。
被樊旭东的亲昵举动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里明明没有外人,他樊旭东却弄得自己体贴又温柔的真像个好男友、他演了那么久了难道就不需要歇歇吗?
简单轻轻的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同他辩驳,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教育也是教育的对。
简单有些头晕,索性窝在樊旭东的肩头等他教育完了再起来解决个人问题。她连坐直都快没力气,就别提其他了。
“怎么就突然走了不知道告诉一声?”
樊旭东低低说道,语气中带着很明显的怒意。简单脑子模糊,就这分分钟的功夫她就已经有些迷糊,半睡半醒间她听见樊旭东在说话,不由的唔哝了一句,“什么?”
看见简单两腮又烧的红了一片,樊旭东干脆把简单放回到床上,然后端了一杯水,。“多喝点水!”
“这么冷的天,不穿外套你就出门呢,你到底涨没涨脑子?”樊旭东瞪了简单一眼,但对于已经迷糊的简单来说就等于是无用功。樊旭东把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耐着性子捏了捏简单的脸儿,驾着她的脖子把她从床上慢慢的拖了起来。
“小丫头,你乖乖的,起来把水喝了再睡!”
简单因为什么来的医院,樊旭东当然已经知道。这傻乎乎的小丫头,人家敬她她竟毫不犹豫的就喝了,也不管自己的身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樊旭东有力气无处用的呼噜了一把简单的头发,那个摊在床上睡得呼呼的小家伙,真是让自己想恨都恨不起来。
简单终于被樊旭东扑腾的睁了眼,有点儿发红的眼睛充满哀怨,水汪汪的瞪着樊旭东。
“乖,起来!”樊旭东俯身抱住简单的腰,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听话,小丫头!”樊旭东再一次软糯下语气,向哄孩子一样往简单的嘴里塞杯子。
“你才小丫头,我都二十三了好不好!”简单虽然被杯子堵住了嘴可也还能勉强发声。她抗议樊旭东一向把她当孩子,她是不喜欢多想,他们这关系也用不到她来多想,可不代表她就能任意的被他骗被他耍。
他既心里还对穆家小姐念念不忘,处处关心,即使你说再多的兄弟姐妹情谊又能如何呢。大家看到的和那个大家闺秀感觉到的都是他对她有高于普通关系的情感,他的那些所谓的道理,所谓的不合适,都仅仅是他不肯坐实关系,不肯踏实下来成家的借口。
男人爱自由,谁都不能免俗。
简单拧着眉头,在自己小腹涨涨的情况下痛苦的喝下了一大杯水。
什么是不喜欢,什么又是没感觉,一直生活在自娱自乐环境里的简单,对于一开始樊旭东的那些说辞终究是有些不理解。他们这些男人,究竟要什么呢?
简单不顾尴尬,在这杯水喝光以后跟樊旭东汇报了要上厕所的问题。樊旭东一脸严肃的准了,准了以后还拿自己的外套给简单包的严严实实的。
衬衫、小裙、简单从洗手间里揉着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