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是爹让我拿来的。”
公冶白松了一口气,笑道:“师父真好。”
李环湘道:“是很好,好的打了徒弟,又让别人送药去治。”
公冶白也笑了,他就知道,李之缙并非故意打他,他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所以才这样做。师父这样做,无疑是警告他,以后要对李环湘好,永远都不要辜负她。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师父打他,要让他的心里永远记着,那一道留在背上的伤疤。
想到这里,公冶白释然而笑,却眉头大皱,龇牙咧嘴的道:“轻一点,啊呀,疼,啊……”
李环湘笑道:“刚才是谁在逞英雄啊,我偏不轻一点!”
公冶白大叫几声,叫声之中,带着的尽是欢悦。
李之缙的这瓶灵药,实在是神药。李环湘为公冶白涂抹了伤口,背上的伤口,迅速的愈合冰条抽打出来的疤痕,也在灵药之下消失了。
李环湘怔怔的看着公冶白背上消失的伤痕,她的手心,还抹着灵药粉末轻轻的擦拭。
伤痕退去,结实的肌肤像是石块一般。
她的手轻轻抚摸那健硕的脊背,那里是刚刚消失的伤痕。古铜色的肌肤是上,留着淡淡的汗珠。
抚摸着脊背上的汗珠,她的心一阵荡漾。那古铜色的肌肤,散发出了一股淡淡的男子气息。那一股男子气息,传入鼻中,李环湘怔怔出神,却不知道,那张粉扑扑的脸上,已经一片通红。
公冶白闭上双眼,他任凭李环湘的手触摸他的脊背。
他知道,伤口已经消失。她的手还在抚摸,难道是想要治愈我心中的伤痕吗?那一双手,便像是世间最为灵验的心药。不但治愈了他背上的伤,也治愈了心中的伤。
心中何来伤痕?他不知道。只是李环湘的手轻轻抚摸他的脊背,他就感到这个世上,只有湘儿最了解他,最值得他珍爱疼惜。
他闭着眼睛,心中一片愉悦,只盼师姐的手,就这样一直抚摸下去,他愿意这样一直躺着,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是啊,这样躺着该多好。可是,这是否对她不公平了呢,我只顾享受她的抚摸,我该为她做什么呢。我要抓住她的手,让她感到我多么在乎她。
公冶白伸出手,轻轻抓住李环湘拿着药瓶的左手,轻轻的捏住。
李环湘的身子一颤,迷醉的心瞬间恢复过来。发现自己一直抚摸着公冶白的脊背,不觉是耳根发烫,面脸通红。
李环湘迅速将手从公冶白的背上收了回来,却发现自己的左手被公冶白抓住。她神色慌乱的看了一眼公冶白。
公冶白闭着眼睛,像一个孩子一般,脸上尽是温暖的笑容。
李环湘悄悄的出了一口气,又将右手放到他的脊背上。
不过这一次,她的手一触碰到公冶白的脊背,就如同触电一般缩了回来,不由自主的站起身,被公冶白抓住的手也挣脱出来。
公冶白一怔,睁开眼睛。
灯光之下,李环湘满脸的绯红,她神色慌乱的四下里看。屋里,除了公冶白,再无其他。
李环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胡言乱语的说:“我,你没事了吧?明天就要比赛了,我先去准备了。”
话未说完,落荒而逃。
看着李环湘逃出屋里的背影,公冶白怔怔出神。那出神的眼睛,尽是笑意。
李环湘跑下楼,漆黑的楼梯道挡住了她脸上的发热,心中稍微有了一些镇定。
跑出亥阁,一阵凉意袭来,李环湘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思绪纷乱的内心世界才算清醒。
她快速的扭头仰望了一眼亥阁。月华之下,青色的亥阁显得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
在三楼的窗口,一张俊朗轮廓分明的脸庞在静静地看着她。
月光之下,李环湘微微一笑,转过身,朝外走去。
走过那棵老树下,一阵风吹来,枯叶伴随着叶上的的霜,飘落而下。
李环湘仰望着漫天而下的落叶飞霜,展开双手,像是一只精灵一般在树下轻身起舞。
她的心情舒畅,脚步轻逸。粉红色的绣花衣裙在月华之下,像是降落人间的仙子。
落叶尽,舞姿停。蓦然回首,月华之下,又是一张带着笑意的脸。
李环湘挥了挥手,快步朝地支堂跑去。
地支堂,李之缙和雪青居住的卧室里。
李之缙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雪青笑道:“不就是你的药瓶不见了吗,有什么好生气的。一定是湘儿拿去为公冶疗伤了。”
李之缙怪异的看了一眼妻子,道:“是你给湘儿拿去的?”
雪青道:“我可没有拿,是你的衣服挂在墙上,湘儿要替你洗衣服,发现了而已。”
李之缙道:“湘儿什么时候长大了,学会了帮父母洗衣服啊?”
雪青笑道:“你呀,还好意思是一个做父亲的。女儿长大了,学会替父母分担,这有什么不好啊!总不能让她什么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