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袅袅因问:“怎么不见白姑娘和瑶花姐姐。”
苏幕遮笑道:“阙儿这几日都在元神医的医馆。姬姑娘为求长生酒。每日只在酒祖身边百般讨好。”
“苏大哥。我听说解忧门的长生酒能治百病。真有这么神奇吗。”林袅袅來自未來世界。也从未听过什么能治百病的酒。是以并不怎么相信。
苏幕遮已经得悉长生酒隐藏的秘密。事关解忧门的兴衰生死。他也不能透露给外人。只说:“这个我也只是听说。却未从未亲眼见过。”
“对了。苏大哥。琬儿回家了吗。”
“尚未回家。”
“她一个女孩儿漂泊江湖。会不会出什么事。”
“有李酒使陪在她的身边。料來也不会出什么事。”
……
与苏幕遮等人告别。回到林府。林袅袅面上一直挂着微笑。是那种荡漾的微笑。少不得又被流珠取笑一番。
然后就看到管家哭着从大厅跑了出來。他的脸庞体积要比先前大了很多。就像一个猪头。想是因为跟丢周娥皇等人。吃了林孤鸿无数的耳光。
凤仪阁。两个侍女已经准备好了晚餐。三人吃过。夜幕降临。林袅袅沐浴之后。躺在床上。想起白天见到苏幕遮的情景。她的内心就有一丝甜蜜。虽然。苏幕遮并未给她任何甜蜜的举动和言语。但是她就莫名地感到甜蜜了。
当爱來临的时候。有时就是这么不可理喻。
半夜的时候。她在酣睡。却觉有人摇她胳膊。她一惊醒。就要叫出声來。那人急忙捂住她的嘴巴。小声地说:“林姑娘。是我。白阙。”
林袅袅定了定神。房间光线暗淡。但是听声音应该就是白阙不错。她拿开白阙捂住她嘴巴的手。小声地问:“白姑娘。你來林府做什么。”
“说來话长。现在林府家丁正在抓我。你快找个地方让我躲躲。”
林袅袅这才注意到外面果然一片嘈杂。想是家丁正在寻找白阙的踪影。林袅袅忙道:“你先躲到我的床上。”
白阙立即爬上床去。钻到薄被里面。片刻。就听管家带着家丁过來。他先查了周娥皇和流珠的房间。又在林袅袅的房间外头叫道:“林姑娘。请开开门。”
林袅袅恶声恶气:“管家。三更半夜。你要做什么。”
“林姑娘恕罪。府里进贼了。小的担心林姑娘的安全。故此前來看看。”
“我很安全。你们还是到别处看看。不要打扰我睡觉。”
“林姑娘这么不配合。小的就得罪了。”管家极为粗鲁地撞门进來。
林姑娘尖叫一声:“啊。你……你给我出去。否则我到林老爷面前告一状。你又要吃耳光了。”紧紧抓住被子覆盖自己的身体。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
管家心里也是极为忌惮林孤鸿又给他吃耳光。虽然此事是林孤鸿交代下來。搜查飞贼的踪影。但是林袅袅若真到林姑娘面前告他一状。林孤鸿为了顾全双方颜面。吃苦头的依旧是他。
管家笑道:“林姑娘。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多多包涵。”一面又朝同來的家丁使了一个眼色。
家丁提着灯笼。又点起烛火。立即便在林袅袅的房间搜查起來。四处找了个遍。也不见飞贼的踪影。一个家丁便要來掀她床前垂挂的纱帐。
林袅袅喝道:“狗奴才。你竟敢这么无礼。连我的床也要搜吗。好呀。你们如此待客之道。看來林府也待不下去了。”
林孤鸿正要从她们口中得知雷琴的下落。林袅袅若真一怒之下。带着周娥皇和流珠离去。事情可有些不大好办。何况林袅袅躺在床上。必定脱了外衣。家丁去搜她的床。无异于破坏她的名节。管家深知名节对一个女儿家的重要性。林袅袅名节受损。焉能再在林府待下去。是以。管家觉得。她的话并非说说而已。
管家隔着纱帐。看到床上模糊的景象。似乎并无可疑之处。何况他并不知道飞贼与林袅袅相识。林袅袅沒有理由窝藏她。当下赔笑:“林姑娘言重了。小的这就带人撤退。。。你们。随我到别处看看。”
管家带着家丁出去。林袅袅松了口气:“白姑娘。沒事了。你可以出來了。”
白阙钻出薄被:“多谢林姑娘了。”
“对了。你还沒告诉我。你來林府到底为了什么。”
“林姑娘。我也不瞒你了。我是为了《霓裳羽衣曲》的残谱而來。”
林袅袅惊道:“你也是为了《霓裳羽衣曲》的残谱。”
“林姑娘。你也知道白居易是我先祖。先祖喜欢《霓裳羽衣曲》。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在他的很多诗文都有提及。我已打听过了。六年前。林孤鸿占据先祖故居。从而得到《霓裳羽衣曲》的残谱。这本是我家的东西。焉能落入此等庸俗之辈的手里。先祖地下有知。必定难安。因此。我就决定亲自到林府走一遭。盗取《霓裳羽衣曲》的残谱。”
“原來如此。此事苏大哥知道吗。”
“我尚未跟大公子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