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捡來的。”李从嘉急忙搪塞过去。但他不擅撒谎。一句话说完。心中怦怦直跳。偷眼去看林采菽。
林采菽似乎并不怀疑:“噢。那你要把玉佩收紧。被人知道。是要拿去问罪的。”
“多谢七小姐提醒。”
“你为什么会去灵潇观。”
李从嘉支吾半晌。如今自己的玉佩在灵潇观被林采菽捡到。足以证明他是去过灵潇观。他总不能说是去灵潇观散步吧。再说。灵潇观除了林孤鸿和林采菽。谁也不能进去。这是林孤鸿立的规矩。他一个外人更不可能进去。
李从嘉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索性便向林采菽坦白:“七小姐。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你。在下昨夜潜入灵潇观。只为《霓裳羽衣曲》的残谱。”
“你來林府。也是为此吗。”
“既然你都知道了。在下也不能在林府待下去了。”
“你将此事告知。足见你将我当成朋友。我自当不会你对我的信任。请你放心。我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
“真的吗。”李从嘉大喜之下。难免得意忘形。一把握住她的双手。
林采菽的心跳登时漏了一拍。低头。有些难为情。却又有些欣喜。李从嘉发觉什么。急忙撒手。神态颇为尴尬:“对不起。在下不是有意冒犯。”
尴尬仿佛会传染似的。林采菽的脸立即红了起來。只是她蒙着面纱。李从嘉也看不到她的脸红。
她不自然地笑笑:“沒……沒关系。”话一说完。她又立即后悔。她说沒关系。他会不会以为她是一个随便的姑娘。任谁都可以拉她的手。
孤男寡女。两个人的房间。这么怪异的气氛。李从嘉很不自在:“七小姐。要是沒有其他事情。在下告辞了。”
林采菽缓过神來:“噢。我送你出去。”
林采菽打开房门。却见林采绿带着周娥皇等人大大咧咧地走了过來。李从嘉的神态更加尴尬。本來什么事情也沒发生。但是孤男寡女一起走出房间。难免让人想入非非。是以李从嘉看别人的表情都有一些怪异。
林采菽:“绿儿。你怎么來了。”
林采绿:“怎么。我來看你。你不欢迎吗。”
“自然欢迎。”
“來。我给你介绍。这就是爹爹请來的三位贵客。你们相互还沒见过吧。”
林采菽最怕见到生人。周娥皇、林袅袅、流珠三人又是个个如花似玉。尤其周娥皇。更是天仙也不如了。林采菽忍不住多看周娥皇两眼。只想天下怎么会有如此妙人。不禁暗暗自惭形秽。
流珠回头望了一眼仍在门口观望阿瞒:“欸。你怎么不进來。”
林采菽知道阿瞒顾忌规矩。男人不得随意踏入后院。便说:“你也进來吧。”
阿瞒立即屁颠屁颠地跑了过來。沒來由地冲着流珠嘿嘿一笑。林袅袅白他一眼:“刺货。你笑屁呀。”
阿瞒立即还以颜色:“关你屁事。”
李从嘉呵斥:“阿瞒。你越來越沒规矩了。”
林采菽引着众人到客厅去。吩咐侍女烹茶。笑道:“我刚从小姨那边拿了一些‘吓煞人香’过來。正好请你们來品鉴品鉴。”
李从嘉知道周娥皇等人忽然來访。必有要事相商。只是迫于林采菽和林采绿在场。不便说话。于是品了“吓煞人香”之后。他和阿瞒便借故离去。
周娥皇似乎也明白李从嘉的意思。笑道:“时候不早了。就不叨扰了。”
林采绿笑道:“时候还早得很哪。就坐这么一会儿就想走吗。”
林采菽也道:“是呀。听说周姑娘精通音律。琴艺出神入化。还能将蝴蝶招引过來。我还想向你请教呢。”
周娥皇知道暂时无法脱身。对林袅袅使了一个眼色。林袅袅会意。叫道:“哎哟。不行。茶喝太多了。尿急。你们的茅厕在哪里。”
林采菽吩咐一个侍女带她前往。林袅袅蹲在茅坑。匆匆解决一下。然后出來对侍女说:“我看孤芳院挺漂亮的嘛。这么多的花花草草。”
“是呀。我家姑娘就喜欢这么花花草草。”
“你能带我四处逛逛吗。”
侍女忙道:“愿意效劳。”
逛到前院。看到阿瞒假模假样地蹲在花地拔草。其实他來这么多天。花地的草早就让他拔光了。
林袅袅又对侍女笑道:“我看这些花开得不错。现在这儿多看一会儿。你先回去伺候吧。”
侍女欠了欠身:“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林袅袅这才走近阿瞒。在他臀部踢了一脚:“你家公子呢。”
阿瞒怒道:“说话就说话。你踢我做什么。”
“我不踢你。你怎么知道我在和你说话。”
“你……岂有此理。”
“快说。你家公子在哪里。”
阿瞒本來是奉李从嘉之命。在此等候周娥皇等人。一见她们就來回报。但见林袅袅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忍不住有气:“自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