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住的是双影和觉浅。他们似乎早早就进入老人梦乡。我甚至能听见他们浅浅的呼吸声。
雨点“啪啪啪”的打在窗户上。我果断起身。准备关上窗户。却在此时。楼下的街角突然传來一声惨叫。我的手一顿。终于还是锁上了窗户。不是我不愿管。而是不想为兔族惹上不该惹的人。
是夜。翻來覆去的总是睡不着。就算入睡。也是恶梦连连。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追在自己身后。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彷徨而又无助……
翌日醒來。全身酸痛无比。不仅如此。房间中还弥漫着一股恶臭。睡意立马全消。房间正中央的位置。明显有一团血迹。其上更是不断有东西往下滴落。我茫然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房梁上所挂的东西。顿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到底是怎么挂上去的。
房梁上所悬挂的。是一只被剥了皮的不知名的东西。脑袋已经被削去。四肢尽被斩除。浑身上下的血液汇集到一起。通过早已认不出形状的尾巴。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肚子似乎被剖开了一个小口。能看见肠子一类白森森的东西……
胃部不停的作呕。我再也忍受不住。当场呕吐起來。先不提这东西是怎么挂上去的。而是这一切究竟是何人所为。到底是为何目的。我捂住胸口。向窗户的位置走去。
似乎和昨晚并无区别。连插锁的位置都沒变过。莫非是客栈中的人干的。可我们昨天和其他人并沒有交集。也沒有得罪过什么人。为何要在我房间中挂上这一具尸体。
“姐。起床了。”门外传來双影的敲门声。“我们该走了。”
惊恐的心情逐渐平复下來。我穿好衣服。拉开房门。“将六执事叫來。我有事儿找他。”
“咦。什么味道。这么臭。”双影动了动鼻子。透过缝隙向房中看去。
“别磨蹭。快去。”我关上房门。坐到床边。开始思考眼前的事情。首先。肯定不能被其他人知道。否则会对客栈的生意有所影响。再者。既然是被有心之人挂上去的。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定然会借这个大做文章。就是不知道针对的是兔族还是纯粹只是我。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
我警觉的发问。“谁。”
“是我。”六执事的声音响起。“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拉开门。确认他身边除了双影再沒有其他人外。赶紧将他让进了房间。
“怎么回事。”看见地上的血迹。六执事一惊。“单耳你受伤了。”
“不。”我伸出手指。指了指头顶的方向。“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醒來时就看到了这一幕。”
“啊。”双影立马跳到我身边。对这一幕很是反感。“老姐。你干的。”
我茫然的摇头。“不知道。应该不是我干的。”
“双影。你先出去。把觉浅叫來。”六执事看了眼门的方向。接着道。“尽量少让人知道这事儿。”
“说说昨晚具体的情况。”六执事蹲下身子。仔细闻了闻血液的气味。在这方面。他比我们这些初出茅庐的孩子有经验。
我梳理了一下情绪。仔细回想着昨晚的感受。“要下雨了。我去关窗户。听见街角有惨叫声。我想着六执事您的嘱咐。忍住了好奇心。沒有多管闲事。躺在床上不久。感觉全身燥热。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后來好不容易睡着。又老是做梦……醒來时。就……”
“梦见了什么。”六执事紧接着问道。
“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紧追着我不放。不停的在荒野上追逐我的身影……”
“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我甩了甩头。明明还有其他东西的。可我怎么就忘了呢。偏偏只记住了这个。
“还记得是什么东西在追你吗。”
我抬头看了看。支支吾吾的道。“好像跟这个东西差不多。有一条长长的尾巴……”
“除了昨晚。以前发生过类似的情况吗。”见我不解。六执事解释道。“昨晚并沒有下雨。你刚刚说的惨叫我们也并沒有听见……”
“什么。”我吃惊的看着他。抬脚向窗户边走去。我记得很清楚。肯定不会有错的。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題。对了。我眼前一亮。赶紧推开了窗户。透过窗户。能很清楚的看见那个街角。那里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可是……
依然是那个街角。昨天经过时。我还特意看了那里两眼。根本就沒有任何可寻的痕迹。沒有想象中的血迹。也沒有想象中杂乱的场面。那里沒有任何变化。地面清净干爽。沒有下过雨的痕迹。完全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在我脑海中竟然如此的真实。让人根本无从质疑。还是。昨晚发生的事儿全部只是自己的想象。可房间中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这是真实存在的东西。他究竟是怎么來的。
“六执事。您找我。”觉浅的声音传來。打断我一团乱麻的思绪。
“进來。”他将尸体从房梁取下來。示意惊愕的觉浅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