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未名听得他这般说,很不以为然的回道,“许是那作画之人无心添置,”
徐有德也未深想,点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
“你给我详细说一下南疆王身边那个仁青王妃的事,”
“仁青王妃,主子为何想了解他,”徐有德声刚毕,见封未名一脸冷色,他心中一凛,赶紧回禀道,“那仁青王妃名嘉德琴心,是单克尔族嘉德一脉部落长的独孙女,”
嘉德系部,封未名脑海里一瞬间响起一件事,便沉声问道,“那你可知一对名叫嘉德玉煌、嘉德玉容的姐妹,”
徐有德听着这两个名字有些耳熟,想了想说道,“属下只听说过嘉德玉容这个名字,她大概是嘉德一族的旁系,但是医术了得,似乎很小的时候就被带到南疆王的身边,”
“如此说來,这嘉德琴心和嘉德玉容还是表里姐妹了,”封未名站了起來,背着手围着屋子走了一圈,冷声说道,“今夜你派两个人随我夜探皇宫,我得去会会这个仁青王妃,”
“主子,”徐有德立刻大呼一声,想阻止,可他看着封未名的神色凛然,知道再劝也是徒劳,便沉声回道,“主子放心,属下马上去安排,属下就是万死不辞,也不能容主子出半点事,”
封未名似笑非笑的点点头,用力拍了拍徐有德肩膀,“我知道你的想法,不过今夜你不能去,南疆这边还有很多事需要你撑着,咱们的大事容不得半点闪失,”
徐有德愣神片刻才反应过來,感怀的说道,“多谢主子器重,属下定全力以赴,”
“好,你去安排吧,”
送走了徐有德,封未名一下瘫坐在木椅上,他从來沒觉得有如此失败过,连一个人都追不上,竟生生让他耍了不说,还眼睁睁看着殷梨儿从自己的面前被掳走,
他怎么也无法忘记刚才她看他的那双眼,翦水秋瞳,漆黑的眼眸里原沒有任何的变化,待看见他的时候,却微微的起了波澜,她虽然脸上毫无表情,他还是能读懂她的心意,
梨儿,等着我,
封未名穿上夜行衣,带着功夫最好的两名暗卫直接翻上客栈的屋檐,沿着屋檐脊一路疾驰前进,等离着皇宫还有几里的路程,三人一翻身从屋檐上身轻如燕般跳下來,贴着墙壁沿着月光照不到的地方继续前进,
终于皇宫的大门就在他的眼前,大门处却是整齐的甲胄士兵正在交接巡逻任务,一刻也不曾停下,
封未名看了看,双眼直接对着那近约三丈高的宫墙略微一估量,便带着其他两个人乘着他们换班的这唯一一炷香的时间,凭着卓越的轻功,三人轻而易举的翻入了前宫的院墙,
此时清冷的月光从空中照射在那青石砖上,越发显得偌大的皇宫阴冷寂静,这里的亭台楼阁阁不像北燕带着严肃而不可侵犯的威武之气,沒有飞翘的楼角,沒有琉璃般的瓦片,有的是那圆润而显得狡黠的穹顶,一排连着一排,从大到小依次分布着,
在來之前,他已是摸熟了路线,所以沒费多大功夫便找到了仁青王妃所住的屋子,封未名正想进去,他身后的属下快速的伸手将他拦下,低声说道,“主子还是等属下去探明了你再进吧,万一南疆王在,事情就棘手了,”
封未名用手挡住了那人的手臂,低声说道,“今夜南疆王不在,若是他在,这屋前必定不会只有这几人,你们就在这守着,我一人进去,若是有什么情况也好照应,”
其他两人见封未名胸有成竹的说道,也就不再阻拦,各自立刻去找了隐蔽点,以防万一,
仁青王妃的房前只有一个小宫女在守候着,虽然强打着精神,却还是抵不住倦意深深袭來,封未名毫不费力的便将那小宫女放倒在地,然后轻而无声的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南疆的房屋也分前后堂,前堂是见客而用,中间用厚重的卷帘遮住,后堂才是休息之所,
封未名借着月光走到卷帘前,故意重重的掀起帘子,卷帘上的珠串轻微碰撞,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响,那声音原本轻微的几乎可以忽略,可在这寂静无声的屋子里响起來,犹如年岁上放的花炮,足以震耳欲聋,
“是谁,”仁青王妃立刻被惊醒,准确的说她根本沒有睡,南疆王已有数月不曾到她这來,每日却又都去了另一个女子那里,她独守着空房,哀伤之下更是深深的妒忌,折磨的她每日都无法睡好,
封未名就等着她发话的这一刻,沒见任何反应,一根银针准确无误的戳在了仁青王妃的穴道她,立时一股痛苦麻木的肿胀感传遍全身,连嘴巴都无法很好的再次说话,
“王妃,我來并无意加害你,如果你应该反抗,那我就不好说了,”
嘉德琴心勉强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会大声喊叫,可封未名也不是傻子,不会被她这一点诚恳的眼神就给骗倒了,
他笑着从自己的怀里取出那张画着殷梨儿的画像,沉声问道,“这个人你关在哪里了,”
“唔……”嘉德琴心摇了摇头,一脸的迷茫和不知,
“你不说,那就是想让我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