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客栈开了三间上房。这里的客栈都是沿着渭水的支流沱河而建。它穿城而过。两边皆是客栈酒楼。再往里走还有不少的风月场所。
早早的吃了晚饭。成绮云闹腾着就要去街上看墨曲人过乌达节。下午回來的时候她还顺便买了几套当地人的衣服。连神出鬼沒的宋青峰都有一套。按着她的说法。这叫入乡随俗。
成绮云选的是嫩粉色的云纱短上衣和翠绿色的暗花筒裙。将头发简单的盘在头顶。簪着一支海棠花。再在肩上挂上当地人用织锦做成的独特筒帕。简洁中却不失俏丽活泼。毕竟是如花一般的年纪。又在帝王的深深的保护下。一双清澈的眸子不染半分的陈杂。
“姐姐我好看么。”成绮云笑着转了一圈。银铃般的小声在木质的小屋里久久回荡。
殷梨儿束好自己的发髻。笑着说道。“绮云穿什么都好看。天生的美人胚子。”
“姐姐不害臊。我到觉得紫苏姐姐的也挺漂亮。紫色的衣衫配着她。才是真真的合适呢。”
紫苏被成绮云这一番夸赞。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奴婢怎么能和夫人比呢。还是夫人的鹅黄最靓丽。”
这一番话下來。三个女子都将对方夸赞了一遍。谁也沒吃亏。谁心里也都觉得舒服。
开了门却见两个男人早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屋外的回廊里谈论着什么。
成绮云的眼神越过封未名。直接落在了他身后的段西尘身上。他的头发绾成髻掩在白布头包下。身上一袭月白色。上面是对襟的小袖衫。下面穿着齐脚踝的长管裤。腰间唯一红了藏蓝色的束带。
段西尘这一身打扮。一改之前的潇洒之态。却凭填了几分说不出的味道來。成绮云盯着瞧了老半天。只觉得能形容他的便只有仿若女子的娇俏。可她不敢说。只傻傻一笑。赶紧躲到了一边。
倒是封未名的打扮有些让人瞧得很不对味。估计是他的个子本身比段西尘高。浑身又散发着一股自來的威严气。让他穿着这么一身有些“可爱”的衣裤。愣是让他变得不伦不类。很是怪异。
大家都觉出了怪异。但谁也沒提。心领神会的暗自在心里闷笑着。封未名只当沒看前。等着他们都走在前面。他才尾随在后面。
乌达节。也就是单克尔族的元宵佳节。虽然南疆生活的不全都是单克尔族人。可大多都沿袭了这个习俗。家家户户挂着红色的灯笼。同时打扮喜庆的在街上观看各种表演。
要说这个节日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晚上会在河面的中间摆上擂台。谁都可以参加。最终胜利的人就会被单克尔大汗亲自封为南疆勇士。可享受皇家礼遇。
一年一度的擂台赛早已在沱河上架好了台面。两岸也是人人山人海。都翘首以盼。擂台上用四口两个成年人才能围拢的大铁锅烧着旺盛的柴火。火舌高扬。将擂台照的通亮。
成绮云好奇心颇重。拉着殷梨儿和紫苏就往里面急。两个男人。原本不想看也沒办法。只得跟在他们身后往前挤。
好不容易急到了前面。成绮云瞧着已经有人上台开始打擂。她立马松了殷梨儿的手一声比一声高的叫着“好”。
殷梨儿不放心。自己和紫苏一左一右的将成绮云夹在中间。两个男子则是站在他们后面。五个人这才安心看起比赛來。
不断有人上台打擂。不断也有人被踢到在沱河里。人群拥挤不堪。最初的阵型早已不在。殷梨儿和成绮云还有段西尘被挤到了最面前。段西尘和紫苏则是被越來越多的人推倒了后面。
封未名很是不放心的不停朝前挤。他蹙着眉左右抵挡着人的手臂。可就是废了好大的劲却还是冲不破人墙。到不了殷梨儿的跟前。
“还有沒有上來和我坦达比试。”擂台上的男子声如洪钟。响亮的在喧嚣的夜空下响起。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肌。信心十足的朝两岸看去。却是沒有一个人再出來应战。
就在成绮云以为这个人会最终胜利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她大吃一惊的指着从人群里摔出去的那个男子惊呼道。“姐姐。你快看。那是谁。”
殷梨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也是惊得一身冷汗。“怎么是段西尘。”
两个女子顾不得许多。干净朝着段西尘的方向挤去。到了跟前。成绮云拉着段西尘问道。“你不会武功。去逞什么强。”
段西尘撇嘴怒目吼道。“我怎么可能自己出來。是被人推出來的。”
成绮云还想说道什么。只听得擂台上的人喊道。“好汉既然出來了。就莫要在扭捏的跟娘们似得。咱们痛痛快快比一场。若是我输了。这英雄就是你的。”
“谁说他要比了。他是被人推出來。”成绮云当着一干人的面帮着段西尘抢辩道。
“哈哈、哈哈。。”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坦达都笑道。“是爷们儿就比一场。输不起也比做缩头乌龟的强。”
段西尘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瞪着成绮云已是双眸冒火。恨不得要把她生吞活剥一般。
成绮云自知说错了话。撅着樱桃小嘴。不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