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未名提着滴血的长剑,挑开一个死透的黑衣人的面罩,用脚一踢他的脖颈,眼眸中的寒光闪现,嘴唇紧紧的抿着,蹙了眉头往回走,
“爷,这……”张全已经被吓傻了,指着满地的死人和桌椅碎片,囫囵的连话都说不清楚,
“拉出去烧了,银子我照付,”封未名说着抬眼朝楼梯上的段西尘望去,勾唇说道,“好戏还沒看够,”
“看够了,看够了,”段西尘拿起酒壶,一溜烟的就消失在了楼梯间,
封未名有些疲惫的回到客房,想不到殷梨儿正在紫苏的房里给那个小叫花洗澡,他不好去打扰,便只得來到段西尘的房间打发时间,
“一个人喝酒多沒意思,”他笑着拿过一个酒杯,给自己斟满,
段西尘撇着嘴,拿着酒杯,不经意的说道,“再沒意思,也比出蛮力來的强,”
“还在生气,”封未名很不在意的碰了段西尘的杯子,“你放心,明日自会有人來代替你,”
一听到封未名发了话,段西尘有些阴郁的脸才笑了起來,同时他的好奇心也跟着膨胀了起來,“哎,你还沒告诉我,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女的,”
封未名抿唇一笑,伸出了手掌,也同时将段西尘的手拉到跟前,“你自己对比一下,”
段西尘的手常年都是浸润在药草里,而他又不爱摸那冷冰冰的铁器,双手自然比平常男子要细腻光滑,封未名的手掌一伸出來,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得出來,他是习武之人,因为他的手掌内里全分布着不少的老茧,
段西尘翻來覆去的瞧了瞧,才恍然大悟道,“哦,原來你是瞧了人家的手,”
“沒错,如果是叫花子,她手应该非常粗糙才对,可我刚才看那叫花子拽着我的衣角的手虽然很脏,却很细腻,你想想,能有什么样的男人会有那样的手,所以我断定她是女的,”
“你这样说倒是不错,可她为什么被人追杀,那些追杀她的人又是哪里來的,”段西尘的好奇心无限的在膨胀,越说他的问題越多,
封未名已是沒了和他探讨的心思,他揉了揉鬓角,沉声说道,“我先回房了,一会你去问问紫苏,看需不需要帮忙,”
“诶,你还沒说完呢,”段西尘不依不饶的喊道,
“我累了,有什么明天你自己去问她,”说完,封未名沒等段西尘再开口,便关上了他屋子的门,
回到自己的卧房,他喝着清茶一边醒脑,一边想着自己刚才在那个黑衣人身上看到的纹身,这时一个黑色的身影一闪进了屋子,站在烛光照不到的地方,低声恭敬的说道,“主子,属下來迟了,”
“你來的正好,去查一下,此次南疆派來的使团都有哪些人,”
“是,属下马上去办,”
“还有,去调查一下今晚那个叫花子的身份,”
“是,属下立刻就去查,”黑衣人拱手抱拳,正要退出去,听得封未名在他身后说道,“让宋青峰來见我,”
黑衣人刚离开,殷梨儿就推门而入,“未名,你在和谁说话呢,”
封未名抿嘴一笑,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和颜悦色的说道,“你听岔了,对了,那个女子呢,”
“你怎么知道她是女的,”殷梨儿好奇的走到他的身边,凝声问道,
封未名拉着她的手,和颜悦色的说道,“你不也知道么,不然救她做什么,”
殷梨儿嫣然一笑,脸颊上梨涡浅浅,“我刚才无意中看到她的耳朵上有戴耳环的痕迹,但也不敢确定,所以才想着等到了楼上单独询问,”
“你不怕她是故意的么,到时候伤了你怎么办,”
“怎么会呢,不是有你在身边么,”她笑的越发明朗起來,身后昏黄的烛火,将她笼罩着,像是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幔,楚楚动人,
封未名一时看的晃了神,双眸填满了她娇俏的模样,迷离的眼神染着淡淡的微醺,
“梨儿,”只一声轻唤,他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
她身上渐渐的散发出那醉人的梨花香,勾起了封未名心腹中那熊熊的火苗,他环着她的腰,贴着她的耳鬓轻声耳语道,“你,让我无力抵抗,”
殷梨儿刷的一下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那么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雪白的胸前,缠绕着乌黑的墨发,说不出的妩媚,
封未名压在她的身上,闻着她散发出的香气,迷醉在了她傲人的双.峰之间,
夜静静的,帷幔之外冷如冰霜,帷幔之内却是一片旖旎春色,
翌日一早,大家都在天刚亮的时候起了身,梳洗好,一起坐在楼下吃早饭,只有紫苏领着和那个女子从头到尾都沒有出现,
殷梨儿有些不放心,上去看了看,才知道那女子有些害怕不敢出來,殷梨儿对着她好一番安慰,那女子才勉强答应下去,
封未名等的已是有些不太高兴,看着殷梨儿下來了,眼也沒抬,喊了段西尘就往外走,
等大家都上车了,那女子说什么也不上來,说是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