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吃了殷良卓新开的药后。情况总算稳定了下來。虽然不再疼痛。可脸色依旧煞白。殷梨儿坐在她的旁边。守护着。怕她再有个好歹來。
“小姐。是不是这辈子奴婢都沒有再做娘亲的机会了。”
紫苏望着白色的帘帐。双眼空洞无力。刚才殷良卓和殷梨儿的谈话。她虽然痛苦着。可也隐隐听见了些。而且殷梨儿一边抹着泪。紫苏心头也就猜到了八.九分。
“怎么会呢。你想多了。”殷梨儿安慰着。又替她掖了掖掀开的被角。
“奴婢知道就算不死也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心头也沒存着其他的奢望。这辈子就让奴婢伺候小姐。好不好。”说到这。紫苏竟然不顾虚弱无力的身子。硬是撑着坐了起來。
殷梨儿赶紧一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掌。一手托着她的背脊。“傻丫头。你总是要嫁人的。等我去了王府。就马上把你嫁出去。”
“啊。小姐。你千万可别把我也嫁出去了。奴婢也想一辈子都伺候着你。”青黛说着话。闻声见她托着药盘。走了进來。
殷梨儿瞧了瞧青黛。又望着紫苏。半晌看着他们澄澈的眼眸。她心头忽的涌上了太多的情愫來。一手握住青黛一手握住紫苏。三个人的手重叠在一起。她沉声说道。“好。等一切都好了。那个时候我再把你们嫁出去。”
青黛认真的点点头。走到自己的床前。把床上的被子全部抱了过來。垫在紫苏的腰下。然后又马上端了浓浓的药汁递给紫苏。
殷梨儿伸手从青黛手上接过药碗。拿着汤匙。一点一点喂给紫苏喝。“你们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告诉我知道么。别藏着掖着。万一出了大事可怎么得了。”
青黛嬉笑着接过话題。打趣说道。“小姐。奴婢沒那些弯弯肠子。说啥就是啥。紫苏姐姐的心思奴婢从來都看不懂。猜不透。”
“对。就属你心直口快。可也不是什么都能往外说的。”
青黛嘻嘻一笑。摸着脑袋若做惊讶状。连声说道。“啊呀。奴婢给小姐做的银耳莲子羹还偎在厨房呢。”说着便转身。赶忙往小厨房跑。
殷梨儿瞧着青黛逗趣的样子。紧绷的神情也缓和了下來。看着紫苏说道。“紫青黛说的沒错。你若是有她一半直爽。也不会这般样子。”
紫苏含着泪花轻声一嗯。就着殷梨儿送到嘴边的苦药喝了下去。那凄苦的药汁。入嘴时先是涩.涩的。而后却是一直苦到了心田。
喂紫苏喝完药。殷梨儿又喝了半碗银耳莲子羹才睡到床上。可心绪已乱的她。闭上双眼便是紫苏那痛苦不堪的模样。
她愤恨的绷紧了身子。攥紧自己的手掌。玉芙蓉的一包香料不但害了她。更差点害的紫苏沒了命。这样的仇她如何不报。
况且玉芙蓉已经知道自己知道她和殷良丰的关系。而且已然出了手。这一次自己侥幸逃脱。可玉芙蓉肯定是不会罢手的。殷梨儿想到这些。便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
敌在暗她在明。要想抓住玉芙蓉的把柄。就必须得加快步伐。而目前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引蛇出洞。
看來还是得在殷良丰身上下工夫。玉芙蓉找了殷良丰这样的人。既是方便了她自己。可同样殷良丰也肯定是最大的软肋。
浑浑噩噩的睡到天亮。清晨的阳光照了进來。殷梨儿伸着懒腰坐了起來。青黛听到屋里有了响动。便敲了敲门后。端着铜盆推门而入。
吃了早膳。殷梨儿又去看了看紫苏。睡梦中的她眉头蹙的紧紧的。白如纸张的脸上满是细细密密的汗水。殷梨儿吩咐了青黛仔细照顾着后。便独自去了殷良卓那。
“梨儿。怎么來的这么早。”殷良卓在花台边摆弄着自己种下的药草。头也未抬的问道。
殷梨儿好奇的走到他身边问道。“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我來了。”
“若是连你走路的脚步声都听不出來。我还怎么称得上你二哥。”
被殷良卓反问了一句。殷梨儿不好意思的赶紧换了话題。“二哥。我昨夜想了许久。这血女花的事既然是玉芙蓉有意要谋害我。那爹那肯定也有危险。我去问过伺候爹的下人了。他最近常常晚上饮酒。而且都是陪着玉芙蓉。这香料是我从玉芙蓉那拿的。她也肯定用这香料控制着爹。我们必须要想办法抓住她的把柄。”
殷良卓搁下手里的工具。在一旁清水中净了手。然后将殷梨儿拉到了屋子里。“我知道你的意思。可她绝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我观察过这个女子。她做事谦卑有礼。根本找不到她有什么问題。”
“二哥。越是完美的人也就越有致命的弱点。”殷梨儿双眼微微一眯。眼眸里的寒光一闪而过。她贴着殷良卓的耳畔低语了几句。
殷良卓闻言惊得诧异的瞧着她。良久才缓过神來。“你说的可是真的。”
“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听见。她又何必要置我于死地。”
殷良卓背着手在屋中转了几圈。想了想连声说道。“既然今日刚好是她采买的日子。不如我们跟去看看如何。”
殷梨儿也觉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