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大家坐在桌子上假意的寒暄一阵后。殷良颜便和殷梨儿回到了听竹轩。一进听竹轩的门。殷良颜终于忍不住了。她气愤的对殷梨儿说道。“这家可真是快姓玉了。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这般为所欲为。就她那个样子。孩子保不保的住都可不一定呢。”
殷梨儿听着话。赶紧将她拉进了自己的屋子。“姐姐说的固然对。可眼下家里不是沒有能制衡她的人么。你也知道她有几分姿色。现下她又有了爹爹的骨肉。咱们可真的奈何不了她。”
“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她是如何害我娘的。我是真真瞧在眼里。只可惜我出嫁了。不然一定有她好果子吃。”
“咱们來日方长。何必和她计较这些。等你做了正妃的时候。她的好日子不也做到头了么。”
殷梨儿这句话。原本沒打算说。可话到了嘴边她又觉得试探一下殷良颜也是好的。所以便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说了出來。
殷良颜听了果然脸色一冷。“只怕还等不到我做正妃时。她就死了。”
殷梨儿笑而不答。只给她递过一杯可以清热降火的茶水。殷良颜接过茶。抿了一小口。心头的恨意稍稍减了一分。搁下茶杯。她忽的想起了什么。有些神秘的靠过來。低声问道。“你有沒有什么法子。可以让她生不下这个孩子。”
殷梨儿摇了摇头。转而说道。“玉竹现在在她身边伺候着。姐姐去找她不是更好么。”
“她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现在怀疑就是她和玉芙蓉串通好的。不然我娘如何……”
“姐姐这么想。妹妹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我倒是觉得她这个孕怀的好生蹊跷。怎么早不怀晚不怀偏偏就是这个时候。”
殷良颜一听。再略一思量。也觉得有问題。“你是说她根本沒怀孕。”
“不知道。还要查查才能确定。姐姐。芙蓉这件事。也不是一两日能解决的。她在府里隐忍了这么多年。肯定是有些子厉害的人。咱们得小心谨慎一些。不然到时候沒伤着她。反倒连累了我们自己。”
殷良颜点了点头。絮叨了几句后。便和采菊一同坐上了回宫的马车。
送走殷良颜。殷梨儿总算歇了一口气。坐在书案前。喝着青黛泡的茶。细细地回想起之前在饭桌子上发生的事。
就在刚才吃饭的时候。因为听到了玉芙蓉怀孕的消息。所有的惹几乎都沒了吃饭的心思。殷梨儿知道玉芙蓉的本事。便细细的留意了一下。看着玉芙蓉吃的菜和她的动作。殷梨儿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又有些想不到问題的所在。
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天。吃过了晚饭。又坐了一会。她便睡到了床上。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早睡到床上。却又感觉自己似乎很期盼夜幕早些降临。
点了从玉芙蓉那新拿的香料。沒过一会。眼皮就开始昏昏沉沉的。殷梨儿缩在被子里。一会便睡了过去。
一觉睡得很是香甜。等她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站在自己身边的竟然是紫菀。她吓得一愣。还有点迷糊的感觉在这一切都消失了。
“我怎么会在这。”殷梨儿不解的问道。
紫菀拿过一个软枕塞在殷梨儿腰下。“姑娘病了。是主子带回來的呢。”
“病了。”殷梨儿一声惊呼。“我昨天明明好好的。怎么会病了。你主子现在在哪。请他过來下。”
“恩。姑娘昨夜确实病的不清。主子怎么叫你都沒有反应。害的连段公子都彻夜未眠。”
听着紫菀的描述。殷梨儿还是想不出自己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似乎什么也不记得了。
“姑娘。你先歇着吧。主子和段公子都才去睡了一会。昨夜他们都累极了。若是姑娘闷得话。奴婢愿意陪姑娘聊聊天。”紫菀恭敬的说道。
殷梨儿看了看紫菀。勾着唇角好奇的问道。“你主子和段西尘是什么关系。”
紫菀无奈地摇了摇头。回答道。“这事奴婢不知。”
殷梨儿听着紫菀说不知道。也不好多问。便又问了他和舒纤灵的事。可紫菀回答的依旧是不知道。
“紫菀。你会什么都不知道么。”
“她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未名楼的人最要紧的就是遵守谨言慎行四个字。”封未名打着哈切。从屋外走了进來。
殷梨儿看着封未名双眼布满了血丝。便疑声问道。“我昨夜真的生病了。不是你搞的鬼。”
封未名冷笑一声坐到殷梨儿的身边。“我昨天好不容易去一趟你那里。沒想到怎么喊你都沒反应。打了你几巴掌都不醒。”
殷梨儿倏地赶紧抱住胸前的被子。小心的问道。“你沒对我做什么吧。”
“你。就你那个样子。我可是沒有什么兴趣。”
“封未名。你不能好好说话么。”
“对呀。封庄主。对待姑娘应该和气些嘛。”说话间段西尘又跟着走了进來。
两个人互递了一下眼神。段西尘拿出一粒药丸递给殷梨儿。“快点吃下去。沒见过你这么傻的人。中毒那么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