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梨儿从未想过自己在撕下那人的面具后。看到的那张脸却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让她以为是自己的眼睛花了。
可宋青蒿的脸就摆在那。让她不得不相信。原來和玉芙蓉在一起的人居然是他。
“怎么样。是不是很意外。”封未名饶有兴趣的问道。
殷梨儿点了点头。她的确是对宋青蒿以前的表现感到不满意。似乎当她有求于他的时候。他总是以沒时间为借口推脱了自己。
“宋青蒿是你的人。难道你一点都沒察觉到他有问題么。”
封未名无奈的摇摇头。“他一直是我比较得力的手下。若不是你上次提点我说他有问題。也许我还不会让常山去查他。”
“封未名。可见你这个楼主当得也不怎么样。自己的身边藏着如此的人。你却一点都不知道。”
“是啊。有很多事。我的确不知道呢。譬如你为什么一定要嫁给那个病秧子。”
“不要岔开话題。现在说的是你。这事已经这样了。该怎么处理才不会把我牵扯进去呢。你有什么想法么。”
封未名淡淡一笑。很是随意的在殷梨儿的鼻头上刮了一下。“现在知道我的重要了吧。”
殷梨儿翻着白眼。懒得理跟无赖似的封未名。
封未名也觉得无趣。便不再开玩笑。认真的对殷梨儿说道。“这件事很显然是玉芙蓉策划好的。她知道你知道了她的秘密。所以一定要杀你灭口。而你大娘。估计是惹到她了。随意才一举两得。这样即便有人怀疑。也会猜测是你先杀了你大娘。然后再自杀的。”
“可她却沒算到她派來的人死了。不是么。”
“错。就知道你会这么想。”封未名靠着门柱。抱着双臂缓缓说道。“她其实已经把宋青蒿算进去了。她既然和宋青蒿有关系。就一定知道你和我的关系。而我是宋青蒿的主子。她只要把宋青蒿的事偷偷告诉我。这样我肯定是会來查看的。如此便像刚才一样。宋青蒿肯定会被我亲手结果。”
殷梨儿不解的问道。“她凭什么知道你一定会杀了宋青蒿。”
“就凭她给我送來的信。”说着封未名扬了扬从怀里拿出來的信。
殷梨儿拿过信件。只能借着冷光看了看信封上苍劲的五个大字。显然和大字不识的玉芙蓉根本扯不上关系。
“写这封信的人明显读过书。而且看字迹并不像是女子所写。你凭什么说是玉芙蓉写的。”
封未名知道她一定会这般问。所以马上接口说道。“我从來沒说过这封信是她写的。只是说信是她送來的。”看着殷梨儿满脸的疑问。封未名有些得意的继续说道。“既然这信不是她写的。可信是她亲自送來的。你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问題。”
殷梨儿沉吟良久。忽然想起自己的猜测。她不敢相信的看着封未名。半晌试探的说道。“你的意思是她不是真正的玉芙蓉。”
封未名微微点头。含着笑意说道。“还算你聪明。我已经让常山去查过了。两个月前。玉芙蓉去过花月楼。”
“花月楼。”殷梨儿小声的惊呼道。“她为什么去那样的地方。”
“谁知道呢。不过你记不记得你自己上次在花月楼差点被害死的事。我怀疑这件事也和这个人有关。”
“你是说玉芙蓉很可能与害我的那个小丽认识。”
“我怀疑他们根本就是一个人。”
此语一出。殷梨儿被立刻吓了一跳。她怎么也无法像封未名那样将两个人联系到一起。毕竟两个人是长的完全不一样的。就算贴了面皮。也很有可能被人拆穿不是么。
“那你告诉我是小丽假扮了玉芙蓉。还是玉芙蓉假扮了小丽。”
“我怀疑是玉芙蓉假扮的小丽。毕竟她在殷府和在花月楼不同。若是一个不小心很可能就会被人发现。所以她在花月楼假扮小丽是在容易不过的事。再说那里是她的地盘。”
殷梨儿想了想封未名的话。觉得确实有理。可还是让她有些无法相信。小丽居然是玉芙蓉假扮的。那日她可是和那个小丽单独呆了那么久。她居然连一点破绽都沒看出來。
一番对话下來。虽然殷梨儿有太多的问題想要问封未名。可打更的声音告诉她。眼前的事才是首要解决的。
子时将近。封未名知道耽搁不起了。若是自己再不出手。一会玉芙蓉肯定会想办法亲自來查看。到那个时候殷梨儿就会再次被动起來。
想到这些封未名心头一横。将殷梨儿拉到自己的身边。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道。“照顾好自己。”说完沒等殷梨儿反应。便一记刀掌。将殷梨儿打晕在地。
确定好屋里沒有任何对殷梨儿不利的证据后。封未名从屋子的后窗轻巧的翻了出去。他躲在屋角的石山后。等了一会。却是沒有人悄然走进殷良颜的屋子后。才匆匆朝着殷良卓的住处奔去。
等殷梨儿再次醒过來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她揉着被封未名用力一击后疼痛无比的脑袋。看着眼前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熟悉的场景。才知道自己是躺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