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母亲一字一句吐的话,谢婷也后怕了,她沒有想这些,只是看不上李元娘,现在听到母亲的分析才发觉张淑波嚣张的地方,
“你不小了,教养嬷嬷也给你请了,你还是这副样子,以后我不管你了,省着我这个做母亲的都成了你的仇人,”谢老夫人对女儿真的失望了,“我也累了,你回去休息吧,”
认错,不是沒有认过,可最后还是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今日的事传出去,她这样挑衅嫂子的恶名也落下了,自己这个做娘的在维护她又有何用,
谢婷坐着不动,“娘,其实我、、我真的沒有旁的想法,甚至想都沒想就、、、你别生女儿的气好不好,”
谢老夫人双手背在身后,紧攥成拳头,面上却淡淡的,“你心直口快又有什么用,家里人可以体谅你,可是旁人呢,你嫁人之后婆婆会体谅你吗,只会说你沒有脑子,骂你蠢,”
谢婷也听明白了,低头不语,
“娘,你放心,我明白了,”突然,谢婷站起來,重重的说了句话,大步的走了出去,
女儿失了脸面,谢老夫人心里也不好受,叫了林妈妈,“可吩咐下去今日的事不得外传,”
“夫人放心吧,奴婢已经吩咐下去了”林妈妈也明白,夫人气归气,可到底心里还是疼姑娘呢,
“可惜了这次出來,难得一家人出來,都被那个沒眼色的给破坏了,好在只是个妾,如若不然当了妻,这家里还不知道被闹成什么样,而反是李氏,原先我对她有几分不喜,可你看看,她行事大方,小家子出來的却处处露着大方,年岁小又沉得住气,我也知足了,”谢老夫人安慰道,
“那是夫人眼光好,”以前哪是有几分不喜,跟本就是不喜欢,林妈妈却不会将这话说出來,
厢房里,张淑波眼睛微眯,不知道在想什么,
桃花抬头看了主子一眼,明明主子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桃花看在眼里,却浑身一冷,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主子这笑怪怪的,
只有元娘住的厢房里,气氛是好的,
元娘手里拿着书,却难得发起呆來,今天在饭桌上只是给张淑波一个警告,只希望她好自为之,不然真逼她出手,上一世加上这一世的仇,那就一起算算吧,
在通往京城的路上,李朝晨昼夜赶路,眼看着还有半个月就能到京城了,李朝晨带着的队伍却一直沒有休息过,路过大的镇子才会停下來休息,若沒有镇子,就会连夜赶路,这样一來,进程也比预定的快了几日,
李朝晨从上一次离京城之后,就沒有这般归心似箭,福贵拿着银子一直沒有消息递回來,京城又沒有信來,他怎么能不担心呢,
却说原來福贵一出西北沒有多久就病了,李朝晨带着大军搬师回朝,他还躺在客栈里吃药呢,明明听说西北大胜,却也只能干着急,
他可把少爷给的一千六千两都带在身上了,少爷万一以为他出了事怎么办,
福贵是个孤儿,当年李朝晨在去西北的路上,还是个穷小子,能把一个馒头分出一半给福贵吃,那就是福贵的在生父母,
李朝晨初到军中太苦,原本不同意福贵跟着,偏福贵有脾气,就跟在马后跑,那时福贵才五岁,跌跌撞撞的看得李朝晨心疼,最后就带着他去了军中,当时还被将士们笑了一场,來参军还带着孩子,
这样说來,福贵把李朝晨的命看得比自己的还重要,此时想到少爷要为自己担心,原本有些起色的病又重了起來,
京城里,在寺院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谢老夫人带着人起來上了第一柱香,才打道回府,元娘回府之后整个人就不舒服起來,谢老夫人那里却一点请大夫的意思也沒有,到让府里的人看不透,直到次日谢宣从宫里回來,才带着太医一起來了,
下一刻,整个府里又热闹了,少夫人有身孕了,
张淑波坐在榻上发呆,良久突然将桌上的茶杯扫落,“难怪会这样,原來是她早就察觉到自己有身孕了,才这样的折腾,竟然还瞒的死死的,不知恬耻,”
自己有身孕瞒着就沒错,别人瞒着就是不知恬耻,
桃花在外面听着,又悄悄的退了下去,好在她在厨房那边听着就动作慢了些回來,不然在屋里岂不是又正碰到姑娘发脾气,
院里沒有下人的身影,桃花不用想也知道是被姑娘打发走了,她怎么会让人把她的名破坏了,她还要保持着温柔贤良的名声,
屋里面,张淑波发过了脾气,才冷静下來,在寺院的第二天,谢婷看她的眼神就像要吃了她一般,她猜透定是老夫人又说了什么,不然谢婷不可能这样,
偏老夫人将谢婷带在身边,她跟本就沒有解释的机会,回到府里之后,谢婷就主动要求搬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里去住,她哪里敢在老夫人的眼皮底下做什么,清兰院那边李元娘又闹着病,她猜不透更不敢放心,
现在好了,不用猜了,李元娘有身孕了,
那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又算什么,自己送去的茶杯走后她就让人摔了,到是个有心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