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席功洺也几乎是沉默的,他从今早起来,神情看起来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明明这是他期待已久的跟江子陵一起去西藏的旅行,他甚至还设想过要在那边给彼此留下终生难忘的记忆。
而这些美好的心情全都被他昨晚做的那个噩梦给破灭了!
他梦到奥斯汀了,梦到他把公寓给挂到中介公司去卖掉了,然后拉着行李回美国了。这别离的梦当然不能用噩梦来命名,顶多是用个惆怅的词语。
重点是,他梦到奥斯汀上的那辆飞往美国洛杉矶的飞机坠机了!
席功洺是大半夜被吓醒的,赶紧拿过手机给奥斯汀挂电话,可是对方的号码却是已关机。
车厢内一片寂静,开车的江涛透过后镜看了一眼两个都看着窗外的男人不跟自己说话,自个儿打开收音机解闷。
“昨夜21:30,由Z市飞往美国洛杉矶的CZ327因气流的影响在俄罗斯一带撞上鸟群而导致坠机,致98人死亡,51人失踪,72人重伤,目前正在救援中……”一打开收音机,就听到这么一个不好的消息。
江涛眉骨轻锁,世界最进怎么了?交通事故这么多,前段时间马航失踪的事件还没有找到结果,现在又发生新的航空事故,这航空公司得赔偿多少呢?
江子陵的视线是一直看着车窗外,不知道是对此事不痛不痒还是因为压根就没有听进去。
不同于江子陵平静的心情,席功洺是眉骨紧蹙的,甚至瞳孔不由的缩小,该不会他昨晚做的噩梦成真了吧?
那那个男人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他的手插在裤袋里,紧握着手机,同时耳朵认真听着收音机里的新闻报道,可是这新闻的报道很简短,根本就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信息就进入了下一个新闻报道。
席功洺再也忍不住,掏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把排在第一个昨晚未打通的号码重拨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空号?昨晚拨的时候不是已关机吗?怎么现在变成空号了?难不成是被那个男人把这个号码废了?
如果是奥斯汀把这个废了的话,那么也就是说他是在凌晨到现在这段时间进行的,那也等于说,他不在飞机上!?
席功洺很快就在心里推理了一番,但还是对这个推算不是百分百的确定,他又上网关注飞机坠机的事故。
席功洺并不知道到自己这一系列的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也许只是单纯的担心而已……
江子陵并未察觉到席功洺的异样,一直看着车窗外倒退的车流让他产生了疲劳感,调整了一下坐的姿势,把头靠在车座上准备小睡一会,到机场至少还有半个多小时呢。
刚闭上眸子,就听到收音机里报道的新闻,“18号早上09:00,皇甫帝国的首领皇甫楷在z市市中心为近日爆开的皇甫家族与五年前破产的江氏集团的议论召开了记者会,对于记者们刁钻的问题,年将过百的皇甫楷都一一给予了答复,其气势依然不失当年权威。”
江子陵刚闭上的双眸又重新睁开了,视线失去了焦点看着车顶。
在上着网的席功洺也停止了手指滑动手机屏幕的动作,抬起头看了一眼前座,再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江子陵,视线的焦点最后又回到了手机屏幕上,虽说是看着手机里的新闻,但是心的注意力却全都到了耳朵上。
类似于席功洺的反应,江涛听到此新闻后的第一反应就是透过后镜查看了一眼江子陵的神情,继续认真开车。
这次他却没有要换台的意思,不,应该说,这几天来刻意排开这些信息都是因为曾艾玲的旨意。
作为受害者之一的他是有权关注这事。
“下面我们播放的是昨天记者会当场的录音。”这时,收音机里的主持人说道。
问:“请问皇甫先生,为什么这次召开的记者会只有您一个人呢?您的儿子与孙子为何不露相?”
皇甫楷答:“我没有一个人,我的秘书跟助理不都在吗?这记者发布会的召开是我这个老头子个人的意思,所以他们都不没有来。”
问:“请问皇甫先生,据说早在三十年前,贵子皇甫宫珵就已经跟江家的江邵杰有不寻常的关系,当时在美国那边被报道的很火热,后来被打压下去了,这是真的吗?”
皇甫楷清清嗓子,说:“江邵杰是我请来培养犬子钢琴的一位优秀的钢琴师,他们只是单纯的师生关系,只是后来被一些人兴风作浪,搞出了那么多的流言蜚语罢了。至于为何要打压下去,换做是你,我想,为了维护家族的形象,你也会这么做的。”
问:“对于江邵杰因车祸而不幸去世,你是怎么看待的呢?”
皇甫楷叹息一声,说:“生命是顽强的,也是脆弱的,但命运注定是如此,即使再顽强,也抵不过命运的安排。”
问:“五年前,江氏集团突然之间的倒闭,有人传出是您收买了江氏集团的所有股东所为,这是真的吗?”
皇甫楷喝了一口茶,说:“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