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的倭寇已经屠城三日,城中大半百姓及时逃亡,幸免于难。但剩下的就惨了。有的直接被杀死了,有的被抓作俘虏,几乎无人再能逃脱倭寇的魔爪。
于是,那些年轻的女子,成了倭寇们发泄兽欲的工具,而一些年壮之人,则要贩卖到那臭名昭著的岛国,作为当地部落贵族们的奴隶。
此时,倭寇们依然沉浸在屠戳后的痛快之中,那种噬血的畅快令他们如痴如狂。
戚继光的三千猛士,一路衔枚疾进,如今,已经兵临城下。但远远地,他们已经透过满城的焦味,闻到了浓浓的血腥!那可是同胞们的鲜血和阴魂所积啊!
“前进!”戚继光一声令下,全进逼进城池!
宁海小城,城内的倭寇此时也已经知道情况,便纠集了所有人马,出城迎战。两边人马便在城门口的平地上对垒了。
倭寇足有一千余人,面对眼前三倍于他们的神州国士兵,他们却根本没有放在眼中。因为便是在此前,他们便常常以一敌十,杀败了无数官军。在他们看来,这次也无非是例行公事而已。
“列阵!”戚继光令旗一挥,士兵们开始组成鸳鸯阵,向前奔进。
但在倭寇眼中,却以为这是对方的未战先怯!可不,那些神州兵们原先列好的方阵,此时忽然解散,都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这岂不是阵型崩溃的前兆!倭寇们心中欣喜,在他们看来,这又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杀啊!”领头的独眼倭寇将倭刀一挥,大队倭寇在他的带动下,一齐涌上前去。
队伍中央,戚继光露出一丝冷笑,下令道:“后排,弓箭手,射击!”
那三千多人马中,除了两百队鸳鸯阵,剩下的还有弓箭兵、传令兵、铁槌兵等兵种。
“准备,放箭!”话音刚落,五百弓箭手在队长柴三由的指挥下,五百支轻颖的长箭,带着压抑的箭哨声,划过两百“鸳鸯阵”的上空,抛向倭寇的阵营。
一声声惨叫响起,两轮飞箭过后,倭寇们十停伤了二停。但这一下,却更是激起了倭寇的愤怒,他们仿佛中箭的恶虎一般,更加疯狂地向神州军扑来。
短兵相接,箭不能再射了,因为这样便会误伤自己人。这些百里挑一的士兵,都是戚继光的宝贝疙瘩啊,又岂能“自残”!
放箭,除了消灭倭寇的有生力量外,另一个目的正是要逼迫倭寇拼命往前冲,才好钻进戚继光与罗暂所布置的口袋。
在神州军的最前方,二十队“鸳鸯阵”呈弧型摆开,他们不再前进,只是静静地等着倭寇的逼近。
五十步!
三十步!
二十步!
“掷标枪!”最前方,身为鸳鸯阵的第一队长,常贵一声令下,二十名鸳鸯阵的队长几乎同时发令,队中的两名盾牌手同时以最快的速度,从腰间抽出三尺来长的标枪,锚足了劲儿,往前方掷去,顿时,倭寇阵营中又传出阵阵骂娘声和惨叫声。
这盾牌手的臂力是队伍中最强劲的,他们每人都佩备了五柄标枪,几个轮回下来,倭寇又是伤亡惨重。
倭寇们见吃了大亏,更是恼羞成怒,队伍中闪出几十个忍术高手,在前进的同时,纷纷甩出忍者镖,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他们的想法落空了!每组“鸳鸯阵”前,那一长一圆两块盾牌迅速支起,忍者镖再多,也被无情地拦在盾外。
“出击!”
常贵一声令下,所有的士兵往前奔进。他们不用在乎全军的阵型,只要管住自己十二组成的战斗小组的完整性。
两军正式肉搏。但所谓的肉搏,其实倭寇们几乎没有沾到神州军的一点皮毛。他们发现,自己在刚要接近神州军的盾牌时,从盾牌的侧方猛然穿出两杆类似于竹耙一样的铁器。
那铁器,便是狼筅了!一个月来,朱钰带领着许多壮汉,打造了升级版的狼筅,每一根狼筅长有两丈半,前方边上突出了枝杆上,布满了铁钩与利刃,且多淬有巨毒,倭寇如果碰上,不死也得去三层皮。
就这样,倭寇们还没碰上盾,便被一杆杆狼筅,或叉了开去,或勾了进来。叉开去的,身受重伤,勾进来的,便被几杆铁枪一招呼,一个一透心凉!
纵是有几个身手敏捷的倭寇,躲过了狼筅、长枪和盾牌,冲进“鸳鸯阵”中,却又招到了短刀的招待。有时候,冷不丁的还有一个铁锅当头砸下:那十二人中的最后一人是伙夫,从理论上而言,本事最弱,但也不乏强人。他们本身便为自己只配当一名伙夫而郁闷,这一股邪火偏偏就发泄在倭寇头上。
“不好!快跑!”
领头那个独眼倭寇,是“冲锋队长”,他经验丰富,见势不妙,扭转屁股往宁海城中跑去。
戚继光、罗暂、李华梅、何再铸以及刘家兄弟等高级指挥官本来在军中岿然不动,见倭首要逃窜,终于再也坐不住了。李华梅眉角一扬,手中多出一枚柳叶镖。
“不忙,这次看我的!”戚继光止住了李华梅,抢先从马前取出长弓,弯弓搭箭,弓如满月,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