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听着罗暂的倾述,不时地点头或者摇头叹息。
听完后,他又叹了口气,道:“我寻了近五十年,才碰上你这样的人才。当初,不惜赌着性命救你时,确实不仅仅是为了报恩。因为你如果死了,恐怕天下再没有人能继承我的毕身所学了。然而,当我明白了你的奇特经历后,便知道,想让你跟我学医,实在是强人所难了。”
罗暂点了点头,望着这看似已经风烛残年的老人,心中却多了份不忍:他可是为了救自己才这样的啊!
李时珍看到罗暂目光闪烁,终于忍不住道:“但是,如果说,我能用三天的时间,让你尽得我的修为,你能相信我,并试一试吗?”
“这……”罗暂不是不相信,但他隐隐约约地猜到:如果这么做,可能会对这位老人带来更大的伤害!否则,李时珍又何不在八年前就这么问他?
“唉!罢了!你能活过来,实属万幸。想学成那医家圣典‘本草心经’,又谈何容易……”李时珍叹了一口气,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那萧索的背影,如同暮日落山一般,令人心痛。
两天后,罗暂已经彻底康复,便有归去之心。只是,心中依旧有些不忍:好吧!回去再说,等家中安定下来,再来登州跟他学医,也未尝不可啊!
厅中,李时珍像往日一般,埋头捣药。
“爷爷……杭州来人啦!”李华梅忽然从外院跑了进来。
李时珍发现华梅后面跟着两个青年汉子,二十岁模样,面色苍白,看上去风尘仆仆之态。
两人听华梅之言,料定此人便是李时珍,连忙拜倒:“拜见神医!”
“二位,可是罗府派来的?”李时珍微微一笑,扶起两个年轻人,和蔼地问道。
“是的,我叫秦惟仁,这是舍弟秦惟义,奉我家罗老爷之命,前来问候少爷。”
“少爷已无大碍,你们随我进去一看便知。”
“有劳神医了!”秦惟仁谢礼之后,随李时珍进入罗暂房中。
二秦进屋,见到罗暂,倒头就拜。
“终于见到少爷安然无恙,太好了!”两人跪伏着,额头接地,将屁股厥得老高。
“二位,二位不必见外啊!”罗暂知道这两人也是被父亲罗善从小收养在府中的,连忙上前张开双臂,一手一个要将他们扶起。
这时只听刘贤一声大叫:“少爷小心!”
话音刚落,秦惟仁、秦惟义双双跃起,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拔出利刃,向罗暂刺来。
虽有刘贤示警,但这变故还是使罗暂措手不及,见刀锋逼近,本能地将右手往上一架。
跟进来的李华梅刚好见到这一幕,不由惊叫起来。
快刀之下,肉臂岂能抗衡!
但刘贤的剑更快,竟挡在两刀斩落之前。
“砰”地一声,一剑两刀碰撞出两滴火星,三人各自向后震开。
“好快的剑!”此时,来人一声怪叫,却又不由佩服刘贤的剑术。同时却又发现刘贤的剑竟然没有出鞘。
原来,刘贤见形势紧迫,连拔剑都顾不得。
“你们不是罗府的人。”
“哈哈!好眼力。”秦惟仁有恃无恐地往脸上一扯,又变成了另外一张脸,“戴着神州国人的皮真不好受!”
“嘻嘻。只是不知如何被你发现的!”边上,“秦惟义”也一脸奸笑着揭下了人皮面具。
他们是冒充的!
“好哇,秦家兄弟竟然被你这俩恶贼害了,如此歹毒,非倭寇莫属!”刘贤怒道。
“你还没回答我,你是如何识破我们的。作为大日本伊贺流二代第一忍者,实在是奇耻大辱。”假秦惟义不甘心地问道。
“很简单,我们罗老爷待人仁厚,从来不要家人向他下跪。更不可能向少爷下跪了!”刘贤一语道破天机。
罗暂接着道:“本人竟然受了倭国畜生的跪拜,实在是奇耻大辱啊!”
“八格!”倭寇发飙了,两人一齐向罗暂刺来。
“让我来!”罗暂大喊一声,依然是一对肉掌,双掌向前一震。两个倭寇顿时感到胸口一阵热浪袭来,连忙后跃。但,已经晚了,“秦惟仁”首当其冲,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好快的掌!果然是“绝影”级的掌力!刘贤与刘雄互相对视一眼,面露喜色。
只是这第五阶的“绝影”毕竟是刚刚突破,速度虽快,但杀伤力实在有限。那假“秦惟仁”并没有仆倒,他硬撑着,调匀呼吸,忽然向旁边叽里咕噜了一声,二贼竟又同时向前掷出一串忍者镖。
刘家二兄弟连忙挡上前去,挥动兵器,将暗器一一挑落。
忍者镖越来越多,像暴风骤雨般袭向三人,李华梅一见,顺手抓起一把药材,向半空中的忍者镖掷去。忍者镖撞上药材,竟然纷纷减弱了力道,而且改变了方向,往地面落去。
“好手法!”刘雄不由赞道。
李华梅没有吭声,拔出了身边的剑,进入了战圈。那柄剑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