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人看來她是害怕的不敢出声,但看在郭老的眼里,却是对她由衷地赞许,看來文栖的眼光是对的,他沒选错人,
在场的大部分人员像是事先商量好一般站在了文锦这一边,如果比投票的话,端木晓晓是必输无疑,文锦略显得意地看向晓晓这边,但令她诧异的是,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她居然还可以那么镇定自若地坐在那,难道她面前的文件就那么吸引人吗,还是,文栖的遗嘱让她志在必得,
虽然站在文锦这边的人占绝大多数,但她心里却莫名地在生气,因为她沒看到端木晓晓气急败坏的样子,是她太低估她了吗,
争执了一番后,郭老伸开双臂往下压了压,开口道:“大家安静下,先听我说,”
场上的人这才回归正座,安静了下來,看着郭老,郭老转眼扫了一圈,继续道:“关于文栖继承人的问題,不需要我们在这里投票表决,因为他早就拟好了遗嘱,”然后示意冯一宣读遗嘱,
场面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他们听到的是文栖要跟他们说的话,但他们却听不到文栖的声音,无论是读遗嘱的人还是听遗嘱的人,心情都往下沉了沉,
晓晓在听冯一读遗嘱的时候,整个人都顿在那,翻看文件的手也不再动弹,并不是在意遗嘱的内容,而是她把它想象成是文栖发出的声音,像是文栖本人在这一样,
进到会议室有十几分钟了,晓晓自始至终都沒有抬头,直到此时,她突然抬头看向冯一,那眼神,带着深深的眷恋,而这一切,都被文锦看到,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但却莫名地被撞击了下,让她有些微的不爽,
冯一念完后,将文件递给了郭老,郭老看着手里的文件,沉默了半晌,抬眼看向众人,众人的表情皆是很凝重,至于为什么会这样,答案却是不置可否的,
许是两分钟后,郭老开口道:“不管从哪方面讲,我们都应该尊重文栖的交待,既然他已经有了人选,那我们就应该好好地配合他,做好后面的工作,”
又是数秒的沉默,之前带头的黄老经过再三的争扎后,还是开口道:“其实凭端木姑娘的才华与能力,的确可以胜任这个职位,但无奈她的身分特殊,我作为组织的长老,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组织的大权操控在居心可疑的人身上,”
黄老的话,无疑将晓晓判了死刑,承认她的能力,却不能给她操控,晓晓自然明白,黄老口中的特殊身份指的是什么,以他的年龄和地位,二十年前发生的事,他肯定很清楚,
晓晓來到组织这么长时间,无论她多卖力,这个黄老总是针对她,现在,她终于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了,虽然把一切罪过都加在她的头上,是有点过分,但黄老却沒有做错,他只是在尽自己该尽职责罢了,
晓晓暗想,其实组织里有这样的人,无非是件好事,但恐怕事情的发展她要对不起黄老了,
黄老打开了话匣子,其他人也开始议论纷纷,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文锦说话了,只听她道:“我哥之所以会选择端木晓晓,是他被爱情蒙蔽,可悲的是,他从來都只是在单恋,可见,这个女人有多么的可恶,我文锦是绝对不会同意哥哥做出这样的傻事,他已经不在了,我就是这个家唯一的掌权人,我必须要为家族事业负责,”
很是慷慨激昂的一番话,也触动了很多人的心灵,包括端木晓晓,有一秒,她甚至在想,她根本不应该插在这中间,不管从哪方面讲,她都沒有任何权力,其实她是错的,
突然打了一个激灵,她意识到他们对她身份的认真程度让她惶恐,因为这就意味着父亲的事是越來越靠近事实了,
脑子里有瞬间的慌乱,晓晓理了理思绪,让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尴尬,她知道自己现在正在做什么,
郭老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开口道:“文锦,不许胡闹,”所有长老中,只有郭老说话最有权威,同时,文栖和文锦都是他一手带大,手把手地教他们知识,在他眼里,他们两个就是他的一对儿女,
文锦气急,口不择言道:“我沒有胡闹,是她父亲杀害了我的家人,因为顾念到哥哥的感受,不能动她的父母,更不能动她,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力气去忍受,可现在,说白了,哥哥的死全都是因为她,而事到如今,我怎么可能让哥哥做出这么愚蠢的事,他是一时糊涂了啊,”
文锦很激动,泪水噙满了眼眶,
晓晓这边的人都不着痕迹地看向她,她仍坐在那,沒有任何动作,可面色却是越來越苍白,搭在桌上的双手,已然握成拳,指关节泛着白,
听着文锦的控诉,晓晓的脑子一片空白,她必须要放空自己,否则她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
郭老更是气得不行,摇摇头道:“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你哥再糊涂,组织里的事是能拿來随便开玩笑的吗,”
文锦道:“不懂事的是哥哥,他被爱情迷昏了头脑,什么都搞不清楚了,”
“你……”郭老被气得说不出话來,冯一他们也是在一边干着急,连郭老都摆平不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