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忠安来敲门,辰砂因为疲累还睡得很熟,我披着下床打开了门,他笑眯眯的请安,然后挥挥手,后面跟着一对对的小仆,拎着热水鱼贯而入。
有个这样聪明伶俐的贴身小厮真是贴心,我昨晚上将辰砂折腾得又哭又叫,这动静一定大到外面值夜的人都听得清楚,但是看在他们目不斜视、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我决定不追究这些下人听窗根的过错了。他们低头干活、手脚麻利,很快在寝室的小小偏厅中放好了热水。
纯正的木桶浴,上面还有香料花瓣,可惜桶不够宽敞舒适,需要改进。
辰砂的贴身小厮姚哥儿伺候辰砂洗浴,我懒洋洋的卧在窗下的罗汉榻上随手抽出本书来看。
等辰砂洗完澡,忠安刚好将早膳摆好,吃过早膳,小厮就扶着辰砂回房——我是想叫他就在这里休息的,但他坚决的摇摇头,说这十分逾矩。我无奈只好吩咐小厮好生照顾,之后忠安又伺候我洗洗刷刷。
“主子,今儿个还去遛马么?”忠安一边帮我梳头一边问。
“当然去,不过换个地方吧。”昨日沐澜才提醒我,不要总是去一个地方,免得别有居心的人做些小动作。
我想想也是,好歹现在是个王爷,就算遇到一帮要拦路财的,也够烦人的。
“那,咱们去哪儿?”忠安问。
“上了马再说。”
经过昨晚,我已经认命了。
弯就弯吧,十位公子(小十一和小十二不算在内),其中还有几位是心心念念喜欢着你的,夜夜抱着却不做点什么,要么人家以为你“不行”,要么以为你“不喜”,何况这个“行不行”的问题关系到男人的尊严,绝对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再加上昨晚我对辰砂做的事情,有忠康那个神出鬼没的大喇叭在,老子敢打包票,要不了半天时间,后院里的人就都知道了……总之老子懒得去想了,反正抱了也是觞王爷的身体抱的,老子顶多算是意/淫。
想通了,便身体力行。
至于青黛和紫苏,人家压根儿不喜欢觞王爷,我当然不会倒贴上去,这事儿还是讲究个你情我愿才舒坦。九公子苏叶还不到十四岁,他来侍寝经常是我讲故事半哄半吓的哄他睡觉,至于玳瑁和琥珀两个小孩儿,我还真打算像养儿子一般来养了,不要他们侍寝,也不许再给他们“清理”。
小十二琥珀才八岁,又是个孤儿,自小没人疼,我自然更加的关心他。渐渐的,小孩儿知道我疼他,开始粘人撒娇耍脾气,现在经常见到我就没轻没重的一头扎进怀里要抱抱……相比之下,大他两岁的小十一真的懂事多了,有礼貌又自律,听话又乖巧,常常像个大哥哥一样提点着琥珀。这俩孩子都跟着京墨学习经典文章,有时又跟着菘蓝紫苏去演武场瞎比划。
还有我的大公子沐澜……我们的“第一次”居然不是在卧房。
那天下雨没法出门遛马,也没法在院里跑圈儿,我一大早因为昨晚太过火而让落葵身子不适,因而被前来诊治的仁绮教训得灰头土脸,实在无事可做就到书房缠沐澜,他一边处理些文书一边跟我闲聊,说到今日落葵身体“不适”时,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禽兽……”
我愣了愣,为了不负禽兽之名而扑上去啃他,他也只是笑着迁就我,迁就来迁就去,就迁就到了罗汉榻上,我不耐烦的将茶盏摆件连同那张小几都扔到地上,一阵乒乒乓乓,门外的忠安听见动静,十分有眼色的弓着腰从外边给我们带上门。
沐澜的唇舌让我欲罢不能,温嫩柔滑,而且他的身体跟觞王爷实在是太契合,推拒挑逗都恰到好处,衣衫半落时我就有点压不住火了。
他的双眸,就算在情欲时,都透着宠溺的包容,让我忍不住折腾得天翻地覆,胡天胡地的动作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他都已经喘气都嫌累了,看我还不管不顾的顶弄,就咬着我的耳朵低喘着叫了声“……云霆。”
我……就缴了械。
事后我呆呆愣愣的想,像辰砂那样风情万种、媚骨天成的人儿,是极品中的极品,而沐澜这样的人,对你熟悉到融入骨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都能很好的配合你,交颈缠绵、灵肉交融,他,只是你一个人的尤物。
每天遛马锻炼、偶尔进宫面圣,或者跟宁王悦王喝酒饮茶、再时不时的和公子们来个爱的运动,我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像个王爷了,整日间在温柔乡里荡着,闲来就看书骑马,好不悠闲。
辰砂送信回家,家里回信说欢迎他回去探望,于是他就心心念念的准备启程。看他准备走,我倒是不乐意了,但是这是我提出来的,也不好意思改口,想想还是让他带些手信礼品回家,于是某天早膳后我晃晃悠悠的去偏厅寻三公子青黛。
觞王爷将王府的府库交给三公子青黛打理,每天收进府里和府中支用物品,都要从他手里过,所以日日都在西院的偏厅坐着,下人们有事就去寻他。
我进去的时候,他正斜倚在右手边窗户下的榻上,手边一盏茶、手里一局棋。
他看到我也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