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地说道,心里却在嘀咕着:还不是多亏了你那一声“师叔”揽下的功劳。
由于程琼仁当时并未能分心注入法力在玄冥甲上,仅凭此甲本身的坚硬就化解了飞沙掌的攻势,所以姚萱和胡文润都没有发现程琼仁身上所戴的宝甲,皆以为他是用什么秘术将飞沙掌破解了。
“这人怎么处理?”程琼仁指了指地上的黄衣男子,问道。
姚萱怒目注视了一下地上的枫叶谷弟子,说道:“此人乃是卑鄙、无耻、下流之辈,就让他在这多躺一会儿!”
“就这样躺在这,不会出什么意外吧!”程琼仁疑道。
“等他同门见了,自会唤醒他!”姚萱说完,把头偏向一边,懒得再看那蓝衣男子,再多看一眼她都觉得恶心。
“哦,那我们走吧!”
程琼仁与姚萱在山林内小心翼翼地穿行着。
一个时辰过后,姚萱似乎有所发现,指着前面一处朝程琼仁说道:“师叔,看那个山坡的中央,会不会有个山洞。”
“走,过去一看便知!”程琼仁可不会说他什么也没看到,那太丢脸了。
两人来到山坡地下,程琼仁可不好意思让晚辈去探路,便说道:“我先上去看看,你在这里等候我的指示。”
山壁陡峭,常人肯定很难攀爬上去,但对修仙者来说,自然不是问题。
程琼仁独自爬上山坡中央,发现有一条可供一人过的缝隙,里面果然是个天然的洞穴,洞穴内很平坦,高不过一丈,面积也不大,跟寻常人家的卧房大小差不多。
更让他惊喜的是,一面黑旗正插在洞穴内一处石壁上。
当下,程琼仁便走进去准备取下黑旗,但是手还没触摸到黑旗,他又将手收回。心想:“我又不缺黑旗了,何必这么贪心,这万一是心怀不轨之人设下的陷阱,那可就麻烦了。”
于是,程琼仁忙唤姚萱上坡,让姚萱查验一下黑旗是否被人做过手脚。
姚萱进入洞穴之后,仔细查验黑旗,发现并无人动过手脚的痕迹,没等程琼仁问话,就直接取下黑旗,抚摸了片刻,叹声道:“要是这是一面白旗该有多好啊!”
“我将这洞内修饰一下,你想办法让洞口隐蔽起来。”程琼仁说道。
“是,师叔!”姚萱将黑旗给了程琼仁,向洞外走去。
来到洞外,姚萱看了看周围的山林形势,便口中默念口诀,准备施法。只见她口中轻吐一个“起”字,随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洞口外左右两颗大树的树枝仿佛突然有了生命一般,自行移动了起来,接着两颗大树的树枝在洞口外慢慢地交叉在一起。
有这些树枝的遮掩,相信其它聚气期修士没有多加注意的话,不会发现这个洞穴的存在。
做好这一切,姚萱又回到洞穴,程琼仁也已经用飞剑剔除了洞内四壁高低不平的石块,让里面看起来还像个暂时休息的地方。
一切准备就绪,程琼仁和姚萱二人也没有再说什么,双方对了一个眼色之后,彼此各自找个地方坐下来打坐恢复。
孤男寡女挤在这一个小洞穴里,已经有些不太方便,多说话无疑是再添尴尬。
黑夜匆匆过去,山林寻旗第二日的破晓时分,程琼仁从入定中醒转过来,不用说,他体内法力已经尽复。
程琼仁抬眼看了一下姚萱,只见她额头汗珠滚滚,身子还略微有些颤抖。
心下直叹:“此女也只是表面坚强,看来她所中胡文润那一记飞沙掌,没那么容易复原。如此强行施为,一个不慎将会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设想。”
程琼仁也不多想,当下便在靠近姚萱背后的地方坐下,运功助她疗伤。
日上三竿之时,姚萱终于将体内的飞沙掌力一点不剩地散出体外,神态也渐渐好转。
“多谢师叔舍力相助,姚萱不甚感激!”
程琼仁摇摇手,道:“一家人何言相谢!”
一家人,这三个字让姚萱的内心咯噔了一下。
在这世态炎凉的社会,丧尽天良者为夺遗产杀父弑兄,烂赌纵酒者卖妻卖儿之事层出不穷。一家人这三个字,对他们来说,是极大的讽刺!
在她看来,同门,不过是相互之间都有利用价值的人组织在一起而已。
但是此刻,姚萱觉得程琼仁所言绝对发自内心,心里也早已经把他当成了邻家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