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工在内,一直充当看官,部分人更是寻思着怎么趁慌乱的时候溜到舱外,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他们的幻想完全破灭。
“砰!”的一声响,一个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浓眉汉子突然出现,一脚踏在了那先前被踢到在地的舱门上,接着门下一个惨叫声起落,血液已从舱门的两端飞溅出来,看来那压在舱门之下的中年船工已无生还的可能了。
浓眉汉子浩爷为了震慑众人,显示自己的威势,才使出这“非同寻常”的一脚,这一脚可使用了他五层功力,那舱门下的中年船工就此一命呜呼了。
见到门下血腥的场景,浩爷爆粗口道:“去你大娘的,还以为是一头猪,没想到是个人。算你倒霉,爷本不想杀人的,只是最讨厌听到猪嚎。”
浩爷惊人的出现和如此血腥的场面,顿时让舱内所有人紧张起来,连那厮斗中的四人,也顿时停止了打斗。两名持刀大汉立刻退到浩爷身旁,一左一右分开站着。
浩爷朝单队长道:“单天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来,你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队长。”
单天佑面露一丝疑惑,说道:“在下正是单天佑,你我素未谋面,何以知晓我的名字?”
浩爷阴笑道:“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戴逢春已在我手中,你还是乖乖弃刀投降吧!”
听到此言,单天佑顿时神情紧张地道:“什么!逢春在你手上!你们把逢春怎么了?”
浩爷用鄙夷地目光看着单天佑,道:“瞧你这慌张的样子,居然还在痴情于戴逢春,你真是个多情种。”
单天佑声色俱厉地道:“快说,你们把逢春怎么了?”
“你放心,戴逢春现在有我的弟兄们照顾,安全的很,不过,你要是不老实听话的话,我就不敢保证了。”
单天佑听说逢春没事,心底暂时一松,转而又低沉地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以妇孺来要挟,算什么好汉!”
“我不是什么好汉,我只是个强盗,哈哈!···”浩爷诡异地笑了笑,又道:“我们只是求财而已,你让你的部下们束手就擒,到时不但戴逢春安全无恙,而且我保证不伤你们船上所有人半条性命!否则···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
单天佑一声冷哼,道:“哼!你的保证有何用,你脚下已经丧失了一条人命!”
浩爷皱皱眉,道:“这···这是一场意外,我起先真的以为是一头猪···”
此话一出口,浩爷便觉得不对,杀个人而已,自己何须跟他们解释,于是改口道:“哼,那就从此刻起,我不再伤你们半条人命,信与不信随你!”
单天佑低头沉思,心里正在艰难地抉择:照河盗的话去做,等于把全船人的性命都交给了他们,天知道河盗的话算不算数;但是不照河盗的话做,逢春肯定是在劫难逃了,可自己那十几个弟兄,还是有机会杀出一条血路,最终可能会有几人逃过一劫。
此时,那些充当看官的船工,一听说有保命的机会,于是全部开动嘴皮,一个个轮流劝说单天佑答应河盗的条件,反正他们也没有多少银两和值钱的物件。
旁边单天佑的部下,那个年轻的戎装男子,实在看不过去了,对那些船工怒骂道:“你们这些人,尽是些贪生怕死之徒!方才该动手的时候没一个动手,现在一个个的尽放什么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