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马车就快到青封县城了,此时,程琼仁也追上来了,用一块布巾把自己的脸蒙上,身形一闪,落到了马车的车篷上。
“什么···什么人!”马车上的赵有福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化,惊恐道。
赶车的车夫也是一惊,拉住马让马车停下,他可不想在行驶的时候被人从马车上踢下去,那样摔下去即使不死也要变成残废。
马车停了下来,程琼仁跳下车,挡在马车前方,随便指向路边的一棵树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赵有福看着眼前这个蒙面的男子,心里直纳闷,不对啊!瞧这人一身衣着光鲜,不像是草寇,再说,自己在这路上来来往往行了几百次,从没有听说有强盗,也从未遇上截道的。
赵有福道:“你是什么人?你知道我是谁吗?居然跟大爷我开这么个玩笑。”
程琼仁并不答话,右手持剑朝马车上轻轻一划,顿时马车的车篷如同纸糊一样被轻易地一分为二,向两边倒了下去。
见此情景,赵有福吓得从马车上跌了下来,跪倒在地上,道:“好汉饶命!我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你。”
说着,赵有福手打哆嗦地朝怀内掏去。
“呸!什么东西?”程琼仁极度鄙视这种欺善怕恶的东西。
这时,那车夫心想:我身上既没什么钱财,也没贵重之物赎命,还不如趁机赶紧逃命。
于是,车夫跳下马车,朝路边的小树林里逃去。
但是程琼仁岂容他逃走,几个大跨步便已至车夫身后,左手掌朝他后脑轻轻一拍,车夫便两眼发黑,晕倒了下去。
再回过头一看,那赵有福上了马背,准备驾马开溜。
程琼仁跑上几步再起跳,身子腾空,右脚直接给赵有福后背来了一记飞腿,赵有福立刻从马车上坠下,像个癞蛤蟆似的趴到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程琼仁蹲下身子,盯着一脸灰土的赵有福,厉声道:“你还逃不逃啊!”
“大侠饶命···饶命啊!小人再也不逃了。”赵有福再次求饶道。
“想让我饶了你,可以,不过得看你回答问题老实不老实了?”
“回答问题?”赵有福疑惑地道,心想:这人还真奇怪,刚刚还说打劫,一下变成答问了。他要什么给什么,问什么答什么,一切顺了他意,保住小命要紧。
程琼仁道:“是,你且从实招来,你在衙门是做什么的?”
“我只是个穷苦百姓,大侠你就放了我吧,我家里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我要是死了,他们可就···”
“呸!敢不老实,”见赵有福睁眼说瞎话,程琼仁狠狠地往他后背踩了一脚。
只听赵有福一声惨叫道:“我错了,大侠请高抬贵脚,我一定如实道来。”
“说,你在衙门是做什么的?为何出现在此。”
“我只是青封县衙的一个小小的执事,职责是采购食物和负责事物的运送。今日是前去李家庄采购衙门所需的瓜果蔬菜。”
“胡说八道,马车上空空如也,并未见着任何蔬菜瓜果。”程琼仁又是一脚。
“唉哟!大侠高抬贵脚!小人没有撒谎,说的句句属实,那些瓜果蔬菜,下午的时候他们李家庄的人会自己送到衙门去的,请大侠明鉴。”
“哦,那衙门里的人怎么确认他们是送菜的。”
“送菜的庄稼汉都是由我亲自领进县衙的。”
“哦,是这样啊,那要是你不在,他们送菜的不就进不了县衙。”
“严格上来说是不行,不过如果他们持有衙门颁发的通行令牌也可以入内。”
“哦,是什么样子的令牌啊!你可有这令牌,要是有半句虚言,小心你性命不保。”
“小人身上正有一块,我这就拿给大侠你看。”
趴在地上的赵有福费了好大的劲才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双手举过头,呈在程琼仁的面前。
程琼仁拿过令牌在手,一看,一边是个“令”子,一边是“青封”二字。
心下思量:这令牌也很简单很平常嘛!这个赵有福这么贪生怕死,一定不敢骗我。好了,既然通行的令牌有了,时间也确认了,那就开始行动。
用对付车夫同样的方法,程琼仁伸出右掌往赵有福后脑勺狠狠地一拍,将他打晕过去。
这次下手似乎不轻,比打车夫的时候可重多了,这一击足可让他来个脑震荡。程琼仁虽不想杀人,但也不想让赵有福这个杂碎再祸害人间。
探查了一下赵有福的脉搏,果然还有一息尚存,程琼仁心安了不少。
程琼仁将赵有福一提,扔上马车,再从马车上拿下一个水袋,走到车夫晕厥的地方,用水将车夫浇醒。
车夫醒来,见程琼仁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立马从地上支起身来,然后双膝跪地,苦苦地哀求道:“大侠饶命啊!小的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虽没有做过善事,但也从没做过偷摸拐骗的勾当,就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