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铺子里逞威风,这会子倒是病了,是不是亏心事做的太多得了报应了。
原以为这城里会有些反应,却不料人人都不当回事,阿前听到这消息也不敢回了上面,大少爷那么爱面的人怎么能受得了这个。
还是没有云起的消息,王府的人和豫城人马每五日联系一次,都没有云起的消息。
其实云起并未走那么远,他一路躲着这些追赶着他的人,走走停停的,他要去的是姜沟山,只是这一路耽搁了这些时日,至今尚未到。
他摸着怀里的剑谱,内心无数感悟,他王云起若不能拼了全力学好着剑法,王氏永无振兴之日,其他书友正在看:。只是,他在的地方总是有人因为他受牵连,他于心不忍,若是我能自我保全,全力以赴的去报仇,不用任何人的力量,也不会有谁再因为自己受伤了。
走到了豫城北的时候,看到了逸墨山庄的人马,也是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只是满眼的红色扎了眼,如今正月里离着婚期尚有一年,如今这是什么光景?
大头的就是阿东,原来阿东一早就快马回了豫城,未做休息又跟着娶亲的队伍出发了,云起看着这一片耀眼的红色只觉得心里刀割般的疼痛,却无可奈何。
都说情爱是穿肠毒药,如今看来古人所言无需,不曾懂得一刀一剑,只一句相思便让自己丢了心魄,伤了心。
云起强忍着心痛,趁着队伍走过去之后碰见路上的人询问一番,自己略作乔装打扮倒是没有人识得自己就是曾经逸墨山庄的二少爷。
路人说是逸墨山庄老爷子身子不好,提前了婚期要为老爷子冲喜,云起愣着看了北面很久,使劲攥了攥拳头,强迫自己清醒,既然嫁了便过得好一些吧。
你我既然无缘,你便好好珍惜这份缘分,好好过吧。
云起回过头看着豫城,这也算是把自己养大的地方,若不是当年冯少游把自己带回了山庄,如今这世上早已没有王云起这个人,又何来情爱一说?
虽说经历种种,富贵不过人生幻象,只是人心向来无常,也没有再责怪的理由,既然不是同路人,提前分开又有什么不对呢?
云起朝着豫城的方向恭敬的磕了几个头,老爷子对自己不薄,这几个头权当孝心了。
云起起了身,绕过了豫城方向往南走去。
逸墨山庄娶亲不是个小事,一时间南来北往的尽是逸墨山庄到处送喜帖的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冀州城哪里又有不知道的道理呢?
陈持品也是听着四喜说,自己倒是一脸茫然这个时候娶亲,婚期整整提前了一年,说要冲喜,他倒觉得不可信,总觉得其中什么猫腻,倒是四喜一句话让他觉得豁然开朗了:“人家跟二少爷差不多的年岁,这个年纪才娶妻已经不早了,这早日抱得美人归又有何不可的?”
陈持品大笑起来:“原来这冯少游是想娶妻了,还搬出了冯老爷子真是煞费苦心了。”
“话说二少爷您也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这满江湖的才俊哪里还有像您和冯少游似的这么大年岁还没娶妻的。”
“大丈夫何患无妻,我都不急你急什么?”陈持品看着一旁唠叨的四喜,脑海里不知道不觉浮现了一个人影,他自嘲的摇摇头,怎么可能呢。
这么些年也曾动过心,却都是因为自己表象给推了的,自己倒也落得个自在,既然不是同路人,何必痛苦的绑在一起?自己这个样子也挺好的。
他看着王府的门口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门口这几日突然多了进进出出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消息呢?
王云起若是知道该是什么反应呢?
是为了红颜拔剑还是独自暗守府内不问世事呢?王云起你真的让我有些好奇了,这么好的戏开始了,不要让我失望。
四喜看着陈持品的目光所到之处突然说道:“这王云起如今在做什么呢?自己的心上人成了自己的嫂子,换做寻常人也只怕疯了。”
“他不是寻常人。”陈持品目不转睛抛出了这一句话,四喜听了笑笑一时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