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功夫,只是为了保护云起背上还是被刺了两剑。
云起只觉得路很长,而情绪还在自己的院子里回荡,满满的都是人,不管打斗的还是躺在地上的,云起只觉得全是红色的。
人们流的血,都把地上的雪染红了。所以自那以后,每到冬夜云起看到雪都只觉得是赤红一片。
和娘亲逃了好久,云起只知道白日躲在树林里,晚上出来赶路,路上饿了就随意的找些吃的或者乞讨度过,不是没银子,只是不能太暴露。
终于在过去十多个日日夜夜之后,来到了豫城外的一间被人遗弃的小茅屋,安顿下来。饶是没吃过苦的云起也没有一声抱怨。
冬日连续三天的大雪没了膝盖,年仅7岁的云起,依偎在病重的娘亲身边,身上的刀剑伤没有来得及医治又染上了风寒,母亲自此一病不起。
娘颤颤的伸出瘦弱的双手,抚摸着儿子的脸庞,眼泪就不禁流出来,可怜的孩子还未长大只怕自己已时日无多。
要不是家中遭逢变故,云起本是衣食无忧,怎会小小年纪就要遭逢破家亡父的痛苦,她这个母亲如今也要也要撒手而去,她只是求老天放过这一个孩子,让他平安的活吧。
母亲的泪落到了小云起的脸上,温热的,小云起睁开眼睛,看着曾经端庄美丽的母亲如今病弱不堪,满脸泪痕的样子,他轻轻的拿袖子拂去母亲的泪水。安慰母亲说:“娘亲,别哭,云起如今长大了,儿子会保护你的。”
母亲看着懂事的儿子,努力地撑起身子,儿子赶紧去扶母亲,母亲对着他说:“云起跪下。娘有话要对你说。”
“是,儿子云起,听从母亲教会。”云起恭敬地跪在地上,冬日冰凉的地面散着阵阵寒气,而云起端正的跪着,母亲欣慰的笑着:“云起,娘时日无多,如今有几句话要嘱咐你,你仔细听着。”
“冀州陈氏妄想夺我祖传剑谱,拜师不成,便生杀机,夜半杀入我家。一夜家破,四代单传如今就剩下你这一个血脉,为娘不能看着你长大振兴王氏一族,你要记得你是王家最后的传人,一定要为祖父和父亲报仇,重振家族,其他书友正在看:。”
“是,儿子知道了,母亲放心,不管儿子身处何处都会努力平安长大,重振家族。”
“好孩子,去把包袱里的剑取来。”母亲撑着最后的力气,坐正,云起取了剑来递给母亲,恭正的跪下。“接剑。”母亲拼着最后的一点力气,将剑递到云起的手里。
云起双手接过剑,“云起定当重振家族声威,为族人报仇。”突然母亲一口血喷在地上。整个人无力的沉了下去。
小云起搂着母亲的身体痛哭。“母亲,母亲你放心,儿子定会为你报仇,定会重振家族声威的。”小云起擦干了眼泪,他知道了,这个时候哭是无济于事的。只有他长大,痛杀陈氏报仇才能平复。
他静静地抱着母亲渐凉的尸体。听着外面风雪呼啸而过的声音。他怒吼着:“我一定要报仇!”
雪下的太久了,这个简陋的茅屋终于承受不住负担塌落下来,茅草掩盖了小云起和母亲的尸体,风一下子把他和母亲包裹住。
太冷了,手也冷,脚也冷,冷的眼泪都出来了,他把茅草都盖在母亲身上,拿出身上的小匕首用力的在屋里的土上划着,不能冷,不能冷,更不能将母亲都在这。
他拼了命的划着,天大亮了,他又冷又饿,可是他不能丢下母亲,他不能死,过了好久终于母亲的墓挖好了,他将母亲的尸体一点一点的拖进坟墓,埋葬好母亲,他在母亲的坟前磕了三个头:“母亲,我定会报仇,重振家族的。”
雪停了,但是冬日的夜晚寒风刺骨。小云起,哆嗦着行走着,雪太深了,都没过他的膝盖了,寒冷穿透棉衣钻进他的骨头里,冷的眼泪都出来了,他咬着嘴,“不能哭,不能哭,你还要报仇,这点苦算什么,王云起,母亲还在那里看着你,不能哭,走过去就好了。”
强忍着寒冷,小云起走了将近两里路到了城门口,他的腿太冷了,都不会打弯了,鞋子已经湿透,脚已经不像自己的了,他还是撑着往前走“我···要报仇。不能倒下······”
豫城的冯少是个风云人物,年纪轻轻就成为逸墨山庄的当家人,逸墨山庄的老当家是冯逸墨,年轻时独闯江湖建立如今的逸墨山庄,老当家冯逸墨武学深厚,又善于经营,有了如今的一大片产业。
冯少,也就是冯少游,是逸墨山庄的第三代,小小年纪,深得冯逸墨喜爱,有武学天分,智勇双全,连冯老都忍不住夸赞,好小子,将来是个有出息的。冯少游的父亲,冯正杰,为人谦厚低调,冯氏一族一直与周边交好,许多人慕名而来结交,冯氏一族好客,结交天下的好汉。
这一日,冯少跟着几个随从外出。刚到平城,便天降大雪,整整三日不停。办完事只好在平城休息了三日,待雪一停,直奔豫城。沿途雪太厚,走的太慢,只得快到天黑才到城门。
刚走到城门,看见地上躺着的7、8岁的小男孩,身着丝绸衣服腰上挂着快绝世美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