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与建筑融为一体,其间碧水波光,又多了几分生气和景致。
而在湖石假山的山涧之上,伫立着一座石亭,上书陶然亭,石亭周围环以亭周围环以珍奇花卉,触手可及,亭下空洞溪水流淌,落入玄,潺潺流水声很是悦耳。
若是换作其他季节,这里的美景,自然不用说的享受,可偏偏,现在是寒冬,山涧的溪水都冻成冰碴了,连玄面上都结了冰,自然少了几分江南风趣。而这陶然亭周围也搭上了帘子挡风,亭中则烧着暖炉,完全将寒风隔绝在外。
陶然亭中,站着几名侍女,一个个的皆是面容秀美,身形窈窕,举手投足都有着一番贵气,看起来不像是侍女,倒像是大家闺秀。
可惜,这些也可称美人的侍女,在中间那贵妃软榻上躺着的人儿面前,便黯淡地失了一切的颜色。
这人儿虽然不过十二岁的女孩儿,眉眼尚未完全展开,但是那绝世的风华,却得以初窥,一如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儿,半开半绽间,也展现了不一样的美丽。那舒展的眉眼,浓烈得仿佛重重勾勒的一抹色彩,在这苍茫天地间尤为显眼,灿如春华,姣如秋月。
与寻常闺中秀不同,她懒散地趴在榻上,身子跟软得没了骨头似的,身上穿着一件儿海棠红齐胸襦裙,百褶裙下摆,上面堆着细碎的花朵,皆由金丝绣成,猛然看着并不显眼,倒是颇为素净,但行动间,却自有一番流光溢彩。
这般娇艳的色彩,若是一般女孩儿,还真是压不住的,一个不注意恐怕就被夺了色彩,不仅衬托不出自身的美丽,反而坠了风采,但是在她的身上,却衬得那肌肤如玉似瓷,细腻温润,真真儿有几分水沉为骨玉为肌的味道。
她那一头鸦青色的头发,很随意地披散在脑后,如泉如瀑地流淌而下,柔软顺滑,好似上好的缎子。这般漂亮的头发,拒发间只插了一只粉梅金丝镂空珠花,那也自有一番素净色彩,自的让女孩儿明媚娇艳的容貌,少了咄咄逼人的张扬,多了柔美温和。
她半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外面一番动静,她却立马睁了眼,没有丝毫睡意,倒是那幽黑如珠的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利芒。
但是,这光芒很快沉寂,快到没有一个人发现,表面上看去,这还是一个寻常的十二岁女孩儿,只是过分漂亮了点儿,好似娇艳的花儿让人挪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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