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看了眼已然进了洞府的孤隐,以神识隔绝周身,淡淡道:“总觉得在进入这峡谷之后,就被人盯着。有些不舒服。”
“竟有此事?”梁莺莺讶然道。
“小心一些吧,只怕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苏寒道,带着梁莺莺向着洞府走去,走出几步,他却又回头看着那个石碑,目中更多了一分疑虑。
这个国汉夫人的石碑,也令他有种不怎么好的感觉。
洞府里面十分宽敞,稍微清理一下,再放上明珠。洞府顿时变得宽敞明亮。相比外面狭窄逼仄的境地。却是截然不同。
梁莺莺道:“不过说起来,真人选择洞府的位置,却很特别。”
孤隐将最后一枚明珠放上,淡淡道:“是觉得这下面又潮湿又阴暗吗?哈哈。先前已说了,我性子孤僻,因而向来是离群索居,这样的地方别人难找,我自然乐得清静。”
梁莺莺便也不再多问。
之后三人各自进了一间石室,开始闭关修行,梁莺莺期间来找过苏寒两次,说她也觉得孤隐似乎有些奇怪,原本还不觉得的。但是到了这峡谷之后,这种感觉就变得非常明显了, 让苏寒小心一些。
苏寒笑着点点头,安慰着梁莺莺让她回去了。
但他自己,其实也有些没底。正在他在想事情的时候,手上戒指里的圣音道尊,却忽地发出一声叹息。
苏寒正有些烦恼,懒得理会他,不过想了想,还是问道:“你叹息什么?”
圣音道尊道:“没想到,我竟会在这样的地方,这种时候,再遇见她。”
听到这话,苏寒顿时精神一振,“什么意思?她是谁?国汉夫人?”
“不是她还是别人。”圣音道尊道。
“她是你们那个时代的人?”苏寒惊讶道。
“自然是,而且,你绝对想不到,她的夫君是何人?”
苏寒想了想,更是一震道:“莫非是……‘天’?”
“倒也不算太笨。”圣音道尊说道,“正是。”
苏寒问:“但她如何会在这里?”
“不是很清楚。”圣音道尊道,“国汉夫人,当初圣洁端庄,母仪天下,乃是人人敬仰倾慕的圣洁女子,‘天’在那时能够拥有数亿亿计的追随者,国汉夫人的号召力功不可没。后来大厦崩塌,作为支柱,国汉夫人自然是被重点追杀的对象,但那个时候我自顾不暇,后来便进了崇阴界,对她后来景况,已然不是太了解。”
苏寒想到什么,问道:“那这石碑之中,会不会封印着她?”
圣音道尊闻言,倒吸了口冷气,随即道:“倒是……不无可能。”
“那我可要将其释放出来?”苏寒道。
“这个我管不着,不过她并非不死不灭,依我看,她很可能已然死了,这里也许是别人为她树立的石碑而已。”
“也是有理,那是否要打开?”苏寒问道。
圣音道尊道:“你做之事,为何要求教于我?”
“国汉夫人姓柳?”苏寒问。
“柳元音。”
“你与她相熟吗?”
“自然相熟。”
苏寒之后没有再问,而是走到洞府之外,到了那石碑旁边。
一方石碑,从外表看古朴却又普通,但在苏寒眼中,却如此显眼而又不平凡。
但此刻,不知为何,面对这石碑,他竟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忽地,那种被窥探的感觉,再度涌上心头。
苏寒蓦地回转身,向着峡谷的上空看去。
什么都没有。
他又驾着飞舟,往上而去,一直飞到峡谷上方,看着两边山坡,却是空无一人。
那种被窥伺的感觉,直到此时才缓缓散去。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低声喃喃。
“苏寒?”
下方传来孤隐的声音。
苏寒驾着飞舟下去,在石碑旁,他收了飞舟,脸色已然变得如若常态。
“出什么事了?”孤隐问道。
苏寒道:“以为有宵小在附近窥伺,所以出去查探了一下,不过看来是我太敏感了。”
孤隐深深看了苏寒一眼,随即却笑道:“苏寒,你该不会觉得我会在骗你吧?”
“这倒没有。”苏寒摇摇头道,“大概是颠沛流离的日子过得太多,就容易变得疑神疑鬼。”
这事过后,苏寒又回到石室修行。
国汉夫人柳元音,“天”的配偶,对与“天”还有圣音道尊等都打过交道的苏寒而言,那个时代的人,对于他来说,已然算不上陌生。
有一时,闭眼沉思的他会突然惊醒,在想自己出现在这里会不会是巧合。
这样一细想,他甚至会感觉脊背发冷。以他来看,凭借国汉夫人的地位,实力定然不凡,若想要迷惑孤隐这样一个人,实在是太简单的一件事。
这件事越想越有可能,但听圣音道尊所说,国汉夫人本应是超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