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公主还在普降甘霖时,王木木就已经将自己关于应用道潜的建议摩尔斯了宇文柔奴,由其转告曹王赵頵,并由赵頵去与皇上沟通。因事涉长公主,皇上很随和,一切顺利。在长公主回120时,道潜已经从120的二楼贵宾室走了出来。道潜自青歌大会见识了王木木的大才、奇才,后又半闻半见了不少匪夷所思的事,时时刻刻都想亲近王木木,其中,好奇有之,弘法有之,求知有之,福众有之。
刚才王木木在摩尔斯时,建议“皇”给道潜赐号“妙总”法师。由于今天的“皇”的存在处于“浆糊”状态,所以,由曹王赵頵出面,说是奉旨行事,给道潜法师赐了号,号名“妙总”。
至于号名“妙总”,王木木也是思量了一番的:后世的文献一般都是这样记载的:“崇宁三年(1104)赐号妙总大师”。而《中华佛典宝库》编集的《佛教人物传》记“建中靖国初,……诏复为僧,赐号妙总大师”。靖国初为公元的1101年或稍后。此二说王木木认为误,在1104年前,或1101年前,苏东坡的诗文中已对道潜称“妙总”号,如《东坡全集》卷八十四《答参寥》三首中就有“妙总”称号,此诗自注是在恵州所作。苏东坡在惠为1094到1097,所以,至少在1097前已经有“妙总”的赐号。《东坡全集》卷八十三《与参寥》载:“近递中附吕丞相所奏妙总师号牒去,必已披受讫,即日起居何如?某来日出城赴定州,南北当又暌隔,然请会稽之意终未已也。”苏轼在1093年9月出知定州,诗文中言“某来日出城赴定州”,则在出知定州之前苏轼所托吕丞相所奏“妙总”师号的碟文已上奏,约在1093年9月前朝廷赐号颁下。故有些历史记载真是不大可信。
又:《释氏稽古略》记:“及吕丞相公著为奏妙总师名之,后与简牍,则曰‘妙总老师’。”
此记载表明:道潜的“妙总”师号的碟文系吕公著所奏。王木木认为这是个笑话,不可能,是个大错误。据《续资治通鉴》卷八十一元祐四年二月甲辰:“司空、同平章军国事、申国公吕公著卒,年七十二。”吕公著早在1089年已卒,哪有可能在1093年“奏妙总师名之”。所以,如果将此处的“吕公著”换成“吕大防”,两人都是“吕丞相”,倒是可能性较大,因为吕大防卒于1097年,1093年尚在,尚能“奏妙总师名之”。所以,历史啊,你教人,你也误人,睁眼看世界,也得睁眼看历史,看时,真得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这里,吕公著,当是吕大防之误。那么,别处,上下几千年,又有多多少少什么什么之误呐?
王木木尊重历史,但不迷信历史,换眼看历史,当有别一样的精彩。
现在,元丰四年,1081年。如在现在这个时候道潜已有“妙总”之号,很好嘛。虽然后世的记载上没有,但不等于历史上就不可能有,且,这与已有的记载也并不相悖。何况,王木木是建议赐号“妙总”法师,而非“妙总”大师。本来嘛,如无“妙总”法师在前,皇上能一下子就赐个“妙总”大师?这不突兀吗?我是不是在做好事?我填嵌了历史的缝隙?让历史光滑了不少?合理了不少?
现在,容光焕发的妙总法师道潜正缓步行来,他也知道,自已沾了哈佛大学的光,是死而复生的长公主和二世为人的王木木的支撑,才使自已这个“苏党”被启用,被赐号。看到王木木一下子剃度了19万辽人和2500人西夏人,惊得合不拢嘴了。全大宋能有多少僧人?而且近20万人全要归于自已主持,真是受宠若惊了。
刚才,道潜与同为好佛的曹王赵頵有过交流,赵頵让道潜去岱山岛的超果寺当主持。这超果寺眼下是岱山岛的第一大寺。旧名“资福寺”,晋天福二年(937)建,是岱山岛上最早的寺院。寺院原本建在高亭岭下,因近于闹市且近于海,常受遭寇盗劫掠,僧侣们难于安居。北宋乾德四年(966),寺院移建至磨心岭西的白石峰下。
白石峰境地,为蓬莱十景之一,称为“白峰积雪”。此峰秀丽挺拔,林樾苍润,时常有白云笼罩山巅。冬天,白雪皑皑覆盖山巅,成为岛上乃至海上行船人们的赏心悦目的景致。
宋治平二年(1065),“赐今额”——即皇帝赐额资福寺为“超果寺”,取“超度众生,修成正果”之意。四年(1067),建造大殿、法堂、丈室。此时的超果寺已是“岛中最称胜者,基宇广延,肇造宏丽,松竹环山,莲池绕宇,觅景寻幽者,莫不于此流连称赏不置。”超果寺坐落在岱山岛上,虎斗岙磨心岭下西南山麓。寺院占地约五千平方米,砖木结构,有大殿前后各五间,东西廊房各十余间。
超果寺大殿供奉着释迦摩尼佛像,左右两边各列九尊罗汉。农历正月初八,相传为十八罗汉诞辰——这天,岛民们晨起沐浴净身,带上香烛赶往超果寺。进寺后焚香祈祷,礼毕入殿。此时,入殿者需要留意是左脚还是右脚先跨过门槛——左脚先进的,从左边的罗汉开始数,右脚先进的从右边开始数,年岁超过十八的,则要循环往复数,直数至自己的岁数——那尊罗汉的相貌、神情及所持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