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外天空怎么不是凌晨那种青蓝的鱼肚色?而是晚霞般的桔红色?哎哟,好热啊,怎么搞的?好臭啊,臭死了,头都要臭晕了,哎哟,越来越热了,哎呀!着火了,船着火了,怎么你们也着火了?怎么大家都着火了?啊!不得了了,大海也着火了,大海怎么会着火,奇了怪了,快逃命吧,哎呀,往哪儿逃啊,大海在燃烧,总不能往火焰中跳吧,那算是逃生呐,还算是找死啊?哎呀,妈呀,怎么办啊!
在睡梦中被惊醒的大辽水兵现在惊慌失措,看着在燃烧的海面,人在各只船面上漫无目标的跑来跑去、跳来跳去。可是火越来越大,烟越来越浓,温度越来越高,空气越来越呛人,已经不好跑了,已经不好跳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大辽的士兵快要崩溃了。严格地说,现在是大海在燃烧,而船并没有起火,船是在这火海上烤,船上的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面前是海,但在燃烧,这算什么事啊?仗还没有开打,敌人还没有打过照面,自已已经九死一生、命在旦夕、等着被煮、被烟熏、被烧烤了。
当兵的,特别是当水兵的,都知道火烧赤壁的事,那时,黄盖率船冲击并向曹营发火。火趁风威,风助火势,船如箭发,烟焰涨天。二十只火船,撞入水寨,而曹寨中船只一时尽着;又被铁环锁住,无处逃避。隔江炮响,四下火船齐到,但见三江面上,曹军的船则火逐风飞,一派通红,漫天彻地。那个烧啊,都是船在水面上烧,人吃不消,可以往水里跳。那,我们现在算怎么回事呐,船没烧,海面烧起来了,逆袭啊逆袭,无语啊无语,咋办啊咋办!
二硫化碳弹的爆燃,引起了熊熊大火,熊熊大火又引燃了海面上的油料,油料燃烧,那是浓烟滚滚。于是,海面上出现了一个大奇观,在一个大圆圈里,船在烧,人在逃,圈内,人间地狱,活烧活烤,圈外,象看电影,大片喔,这么大的大片,免费观赏,立体,3D,全景,还带震动,是船震,不是车震。
既然已经开打了,“宝陀”人很勇敢,也看出了一些门道了,请示了一下王木木后就上前把大圈收紧,接着,按王木木的意思,等着抓人了。
一些好心的“宝陀”人在远远的教那些正在被活烧活烤的辽人,大幅度地做着肢体语言,甚至,很写真地从自己船上跳下水,爬上来,又跳下去,用行动告诉这些被烧晕了头的傻瓜,要活命,快往水里跳!
大火已经把船烧去了五成,这五成不是指烧去了一半船,而是指每条船烧去了一半,好,不管这些辽人笨还是不笨,都被动落水了,海面上浓烟翻滚,呛人得很,本能地都钻入水中,本能地都想游出这人间炼狱,浓烟、臭味,逼得你只能朝火圈外游出去,只能朝对方的战船游过去。
一时,海面上,人头济济,尽是辽人梳着猪尾巴辫的脑壳在浮动。战前,王木木曾再三关照,那些生龙活虎游过来的人,千万不能让他们上船,就是靠近了,也要把他们摁下水去,再喝会儿海水,消耗掉些体能,免得上来无事生非。捞只捞那些差不多已经筋疲力尽的人,或者干脆是已经要失去知觉的人。而且近距离,扈家的“宝陀”人拿着大木棍候着,谁不老实,头上就是一棍,先打晕了再说;中远距离,小射手们瞪大了眼睛在时刻准备着,一不对头,马上射箭,对于坏人,宁可杀错,不能漏过。所以,折腾了一个时辰,捞上了近2万人,约死一半不到,活一半多。好在王木木的船大,一上船,脱掉湿衣服,都是大男人,进一个屋吧,空舱等着你呐,丢在里面,不怕他们造反。
王木木看着事态进展,很满意,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演员们很能心领神会,我有我的思路,他们有他们的出路,很听话。很好,大辽的勇士们,快点游过来吧,快投降吧,我这里有鲨鱼肉吃呐,你不来吃鲨鱼肉,就要被鲨鱼吃肉了,哈哈,生门,死门,自己选吧,我是菩萨哎,救尔等一命,别不识好歹了。
王木木的时间排得紧,他要转场子了,走穴了,眼望着那个已经烧成一片废墟的“大舞台”,大辽的群众演员们,除了喂海鱼的都关在船舱里呐。大辽军部可以抹去400条战船和32000名勇士了。我这个导演要开拍第二场了。
王木木知道,虽然敌军摆了三个大营,但大营与大营间,一定一直有交通船在联络,也有一些水上斥候在四处游弋,第一战役的场景太奇特,那些远远观战的游兵散勇没看太明白,但一定是有报东西两个水营了。
王木木的第二场战役在右面,即东面。
这里的辽船已经得到报告,也看到30多公里外的滚滚浓烟,自己人不会放这么大的火,一定是对方得手了,是自己人吃大亏了。
报告是说自己人是被围而歼之,而且是不但船起火了,连海面也起火了,逃都没法逃,无一漏网,那个惨啊,都活活烧死了。既然如此,那么,赶紧,我们分散,别挤在一块了。北人因水性差,晕船的也多,所以,休息时都连一块了,结阵一体,抗风浪,联络方便,如履平地,所以已成惯例。现在,东面战区的指挥官很聪明的下了令:分散迎敌,南下开战。
看着浩浩荡荡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