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物衬托得更加美丽可爱,使孩子们领略了美与丑、善与恶、伟大与平庸。同时,也使倒霉的女巫以反面形象深刻在这些孩子们的脑袋里了。等这些孩子长大了,女巫们能有好果子吃吗?
还有,女巫形象“体现了人类心灵真实的一面”,在这人讲的故事里不难发现,女巫们在故事中多是继母(继母后)身份,多因嫉妒继女的美貌而去迫害继女,都没得到好下场。为什么会这样呢?古往今来,无论在现实还是文学作品中,“继母”大都心狠手辣并虐待丈夫前妻留下的女儿,而童话中的女巫形象则恰恰与其找到了对接,加之蕴含在作者集体潜意识深处的原始表象在创作时自发显现了出来,便有了“继母=女巫”这一双重人格形象,人人得而诛之的女巫婆形象便有了特殊的吸引力,有了存在的普遍意义。她们间的符号就是恒等号了,而不是近似于了。于是乎,我们这些女巫就被动地为真善美作反衬了,我们就逐步被程式成假恶丑了……”
王木木看着卡巴斯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一嘴滔滔不绝的说辞,一肚满腹委屈的情绪,自已也在梳理头绪:众所周知,远古时由于先民对一些自然现象无法理解,原始巫术便发挥准科学功能,巫师则“成为人类最早独立的社会阶层”。《说文解字》云:“巫,祝也,女,能事无形以舞降神者也,象人两袖舞形,与工同意。”可见,早期的巫是“超越神界与人类现实界的中介沟通者”,而且多为女性,称女巫或巫婆,即便是男性也常穿女人服装,是更高层面的“女性”。实际上,那时的女巫充当了神使角色。在母权社会或更早,无论现实还是神话、史诗中,女神形象居多,“她们是女神和仙女,女妖和女巫,友善的和不友善的,在人类的仪式和神话、宗教和传说中表现一个伟大的未知事物,即作为原型女性主要形态的大母神”,从而形成一个女神原型意象群。这不仅是对女性能力的昭示,也说明当时女性文化的辉煌。
随着人类进入父系氏族社会,女性慢慢处于从属地位。一些女神被贬到次要位置(变成女巫),甚至被取代。美狄亚的故事充分表明这点。美狄亚是希腊神话中最著名的女巫,后成为欧里庇得斯悲剧中的女主人公,悲剧中的美狄亚尽管依然有法术,但实际已由神话中的神变为人间女性,她为报复变心的丈夫伊阿宋,毒死新娘和国王,并杀死亲生儿子。一则为惩罚丈夫,二则是“反抗社会赋予她的女性的角色和地位”,无疑是对男权制度的抗争。
卡巴斯基在他的诉说中提到了童话,王木木知道,童话,比如《格林童话》,它是18世纪初两位德国历史学家兼语言学家格林兄弟(雅各布?格林和威廉?格林)搜集整理的民间传说、童话故事集。格林童话不是创作的童话,而是兄弟二人收集整理民间的童话、神话、传记。
所以,可以说,美狄亚与后来格林兄弟笔下的女巫形象在某种程度上类同,可作为女巫初期代表。对于,罗马文学和希腊神话中女巫初期的形象都有这样的描写:黑夜里,一个女人到了夜里变成一头猛禽,发出可怖的叫声,飞进房屋里吞食婴孩。
10世纪,日耳曼特里夫斯的勃鲁姆写的《主教会规》中记载了几名受撒旦诱惑的妇女,与罗马女神戴安娜一起骑在某些动物背上飞行。魔鬼学家们据此确定了女巫形象——常在夜间骑一把扫帚或一头动物,从窗子、墙壁或烟囱飞出去参加巫魔会。并常常与邪恶在一起,在人睡着时骑在其肚子或胸口上飞行,使人不舒服,做噩梦,甚至莫名死去……
王木木觉得,在后来的几百年的历史中,欧洲大陆对于女巫的迫害既有愚味,也有故意。故意者利用了愚味者的愚味,愚味者在愚味中得到了发泄、得到了快感、得到了满足。历史永远是胜利者写的,无数的女巫像永乐城后的民夫,成为历史上的一个话题,没有人去研判其中真正的正义和邪恶。可今天,自已却遇到了两个将被历史抛弃的曾经的弄潮儿。他们没有自已那近千年的后知后觉,他们在为自已的不平作抗争,他们在为由他们的智慧所预见的女巫的灭顶之灾在作化解的努力,他们以为发现了可依仗的我们,对于他们,理所当然,求生存,人之本能。可是,对于我们,自已又能在这件事情上做些什么呐?
王木木说话了:“国师大人、国师夫人。两位,你们的所思所想、所企所求,本人明白。但是,我真不知该如何表达。这么说吧,女巫组织,作为一个群体、团体、组织、势力、教派,它的消亡是必然的。她抗拒不了历史前进的车轮、她障碍不了男主世界的到来、她阻挠不了主动生存的成功、她们自已也将在财产私有化的进程中被从主导地位上拉下来,而降格为从属的地位,甚至更进一步的被男主降格为私有财产的一部分。我知道,你们认为这很不公,是女性、母亲孕育了这一切,哺育了这一切,繁荣昌盛了这一切。最后,却旁落了。我说,面对事实吧,历史和社会是由强权、力量建设和维持的,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里没有公不公平的问题,这里只有强不强大的问题。这就是自然法则。女主的世界有吗?有,在昆虫世界!蚁后、蜂王,这些世界里,雌体大大大于雄体,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