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朋友嘿嘿笑了两声:“这里太好玩了,我玩两天再走。”
我点点头:“没错,青爷一伙人作恶多端,好好整整他们也好。”
文闯忽然说:“没准傻西和麻子就是他们杀的。鬼朋友,你给我们打听打听。”
鬼朋友答应了,他想了想,又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天下兄弟。你最好把张老师的事告诉你二大伯。”
我诧异:“为什么?”
鬼朋友叹口气:“你别管为什么了。按照我说的办就成了。还有……学校里面的老祖宗,你二大伯动不得。哎,你们最近还是别去上学了。乱糟糟的,我不管了,我回去玩了。”
说完这话,鬼朋友返身回去了。
我们三个走了两步,忽然,身边扑通一声,木夯坐倒在地上。
我连忙蹲下来:“你怎么了?”
木夯咧了咧嘴,然后开始放声大哭。
我不知道她怎么回事,手忙脚乱的擦眼泪。
木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慢慢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害怕。”
我一边拍她的肩膀一边说:“刚才拿着蜡烛戳张老师的眼睛,提着椅子砸他的脑袋,那么英勇都不见你害怕,怎么现在倒怕了?”
木夯哭的摊在地上:“那时候你不是快让他弄死了吗?”
我安慰她:“好了,张老师已经完蛋了,别哭了。”
但是根本不管用,木夯的眼泪根本止不住。
我见她哭的手脚发软,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而现在天色已晚,只好把她背起来,一步步往家走。
木夯趴在我背上安静了不少。忽然,她全身发抖指着路旁说:“你看那里。”
我扭头,看见张老师姿势扭曲的趴在路旁的沟里。
不由得叹道:“青爷的两个小兄弟也真够不靠谱的。直接把人扔在这了。”
平时凶神恶煞的张老师惨死在路旁,身子难看的扭曲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些和张老师有深仇大恨的人看见他这样,非但没有高兴,反而隐隐约约有些难过。
木夯更是把头别了过去。
我叹了口气,正要从张老师身边绕过去。文闯忽然犹犹豫豫的说:“我怎么觉得张老师正在动?”
我心里悚然一惊:“张老师脑袋扁成那样了都能动?”
我迅速的扭头看过去。
天黑得要命,借着一点星光我只能看见张老师仍然在地上趴着,黑乎乎的一团影子。但是他到底有没有动,实在难以分辨。
我对文闯说:“你点上蜡烛照照。”
文闯摇摇头:“刚死的人身边点蜡烛,招来什么东西可不好。”
我想了想:“他真的在动?咱们要不要过去补一下。给他来上一板砖?”
木夯在我背上催促道:“赶快走吧,要是把他砸死了那可就真成了杀人了。”
我点点头,背着木夯一溜小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一路上回头无数次,好在身后没有什么异样。那团模模糊糊的影子始终趴在地上,并没有站起来的意思。我给自己放宽心:脑袋都那样了肯定动不了了。
我们几个一路上跑一段,走一段,终于接近村子了。
我叹了口气:“终于回来了,这一晚上,可把我累死了。”
没想到,一句话说完,周围出现了大片的手电光,齐刷刷明晃晃照着我们。
我做贼心虚:“你们还找张老师呢?张老师已经……”
我话还没说完,里面有人说:“我们不找张老师,找你呢。”
我看了看那个人:“是三闷啊,你过敏好了?”
三闷嘿嘿笑了一声:“天下兄弟,你还有心思管我呢?”然后他窜过来,仰天大笑:“逮住王天下一伙啦。”
我心里打颤:“难道我们几个人杀了张老师的事已经让人知道了?不然干嘛派这么多人来抓我们?”
我连忙对三闷说:“三闷哥,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等我们?”
三闷说:“为什么等着你们你不知道吗?你们三个一整天不回家,可把你们家长急疯了。于是发动全村人到处找,猪先生财大气粗,更是悬赏,要是谁找到了,一人二十斤猪肉。反正大伙找张老师也是找,干脆,顺路也找找你们。”
三闷抓着我大踏步往村子里走,扭头对木夯说:“哎,我说木夯,你怎么跟王天下,姚文闯混在一块了?啧啧啧。小姑娘,你入团了吗?”
木夯趴在我背上,对三闷爱答不理:“没。”
三闷耐心的开导:“入党入团好处多。你入不入?我当你的介绍人,义务劳动,分文不收,只要给我们家五十斤猪肉就行。”
木夯不搭理三闷。
三闷觉得尴尬,只好住嘴。
一时间到了村委会,我看见村委会亮着灯,村长和姚媒婆正在说话。
三闷兴冲冲向村长报告:“找到人了。”
村